出于本能,他抬起双手奋力掰扯,试图挣脱束缚重获自由,但,没用,任他如何使劲铆足全力,手掌全程如老虎钳般紧扣脖颈,不单紧扣脖颈,在五根手指的收缩下,男人脖子越来越细,很快便发出阵阵骨骼脆响! 咯啦,咯啦啦…… 渗人耳膜的骨骼脆响在大厅中清晰回荡,至于中年男人,他的挣扎终止了,非是他不想挣扎,而是他已经被掐到通体无力,甚至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痛苦、抽搐、恐惧以及可以预料的凄惨结局! 噗呲,噗呲,噗呲。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脖颈手掌一直收缩,男人开始喷血,一边剧烈抽搐口喷鲜血一边身体痉挛凄厉呜咽,大量血液肆意喷洒,很快,他就被掐的眼球突出,发展到最后竟赫然爆出眼眶!一颗遍布血丝右眼就这样在脖颈手掌的挤压下噗呲一声弹出眼眶,再然后…… 噗通,咕噜噜。 男人头掉了。 被红人接连收缩的手硬生生捏掉了脑袋,在脖颈被完全捏成细条的下一刻脱离脖颈滚至地面,随着脑袋掉落滚至地面,脖腔骤然激射血液,搭配着如喷泉般肆意挥洒的漫天血雨,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可饶是男人已死,尸体却仍在颤抖,依旧在神经传导的作用下剧烈抽搐,持续痉挛! 男人的惨死过程被刘经理全程目睹,被服务员亲眼所见,被所有呆愣原地的男女住客尽收眼底,但,由于画面太过残忍,加之死亡过于直观,诚然置身现场全程目睹,他们还是被吓懵了,无论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幼,每个人都被吓到大脑空白,继而集体凝固呆愣当场,部分人更是在不知不觉间裤裆精湿,尿流满地,直到中年男人尸体倒地,直到恐怖红人收回手臂并再度用眼观察他们! 接着…… “螝,螝,螝啊啊啊!” “哇啊!” “啊!救命啊!” 哒哒哒哒哒! 终于,当看到红人,不,应该是当发现螝再次投来嗜杀目光的那一刻,人群反应了过来,终于从沉浸良久的呆滞中挣脱回神,旋即在猛然发出一串串惊恐尖叫的刹那间仓惶奔跑,四散而逃,一时间,大厅陷入混乱,无数男女盲目乱跑,有的跌跌撞撞逃向楼梯,有的急急忙忙冲向电梯,有的则不管不顾窜向走廊,更有人在恐怖刺激下瘫软跌倒,旋即手脚并用滚动攀爬,是的,他们被吓破了胆,被这只从镜中出来的杀人红螝硬生生吓到崩溃,纷纷朝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仓惶逃窜。 至于红色镜螝…… 嗖! 噗呲,哗啦,咯啦啦! 维持着诡异笑容,镜螝动了,在目睹人群崩溃四散而逃的同一秒瞬间动作,当场像一枚脱离弓弦的利箭般化身红色残影,径直冲进人群,其后就这样在人群里腾挪穿梭,穿梭期间,血液肆意飞溅,惨叫起伏不休,大量人类肢体在惨叫中凌空飞舞,是的,镜螝在大肆屠杀,竟赫然以媲美狂风的变态速度窜进人群收割生命,无论是谁,只要被红色身影途径接触,结局往往是瞬间死亡,要么身首分离,要么身躯碎裂,要么则干脆被五马分尸,更有甚者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这意味着什么? 很简单,意味着杀戮开始了,一场针对所有活人的屠杀狂欢正式上演! …………… 白天的飞鹏市喧嚣热闹,大街上人来车往,而埃尔法饭店便刚好坐落在最为繁华的市区地段,作为飞鹏市少有的高星级饭店,这里虽价格偏高少有客人,但其豪华的建筑门面却总能吸引旁人目光,往常总会让途径饭店的过往行人看上一眼,然奇怪的是,今日发生了例外,不知为何,明明饭店就在路边,行人们却集体无视了饭店,感觉就好像饭店本身并不存在似的,而饭店也好似被蒙上了一层能屏蔽视野乃至记忆的迷雾那般,至此被整个城市忽略遗忘。 随着迷雾笼罩将其覆盖,饭店内外成为了两个世界,在一门之隔的店外是喧闹繁华的正常都市,可谁又能想到,此刻,店内却赫然成为了血腥地狱,一处无法逃离的死亡世界。 “啊!” 哗啦,哗啦啦! 血液在大厅里喷涌泼洒,肢体在半空中凌乱飞舞,这里到处是惨叫哀嚎,几乎每一秒都有人倒地死去,且死状凄惨,死无全尸,而导致这些人接连惨死的凶手则是螝,一只从镜子里来到现实的幽冥邪秽,螝杀人不需要理由,因为其存在意义就是杀戮。 所以…… 刚一脱离镜子,镜螝就立即对大厅人群展开屠戮,用快到可怕的速度屠戮起围在门前的男女住客,除少数提前离开或比较走运而逃往楼上的住客外,多数人丢掉性命,短短一分钟,偌大的饭店1楼便成为了血腥地狱,地上躺满了尸体,整整五十具死状凄惨的男女尸体就这样横七竖八倒毙当场,所有逃跑不及者尽数死亡,也是直到厅中再无活人,镜螝才终止移动,结束了那媲美飓风的穿梭屠戮。 “呵呵,呵呵呵呵呵。” 此刻,注视着躺满地面的人类尸体,镜螝笑了,再次释放出一串渗人耳膜的诡异笑声,笑声在饭店里绵延回荡,像极了一段无可更改的死刑宣判。 伴随着阵阵此起彼伏渗人笑声,镜螝有了动作,它离地悬空轻盈漂浮,径直飘向一面紧贴墙壁的落地镜。 接下来…… 它,飘进了镜子,毫无阻碍钻进镜面,随着红色身躯隐入镜子,刹那间,笑声戛然而止,最后只留下一地死无全尸的住客尸体。 与此同时,饭店5楼。 “好了,停,大家先停下!” “呼!呼!呼!” 踩踏着楼梯,众人一路飞奔,他们没有在任何楼层停留,而是一口气跑到了5楼,直到重回5楼步入大厅,众人才在何飞的示意下结束奔跑,其后便手扶墙壁喘息不休,喘息期间,几乎每个人都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后怕之意可谓明显,好在后怕仅仅只是后怕,实际还达不到惊慌失措的地步,但…… “呜,呜呜呜,那是什么?刚刚镜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啊?” 凡事无绝对,如果说资深者整体还算虽惊不慌,那么以高成亮为首的几个新人却显然不具备如此心理素质了,因首次目睹灵异现象,此刻,高成亮面如白纸,林刚抖如康塞,秦潇潇则干脆泪流满面呜呜大哭,很显然,作为新人里胆量最小的一个,女人已然被刚刚的镜子异变吓成半死,被镜中突兀冒出的血色红人吓了个花容失色,目前就这么流泪呜咽并不断质问着那是什么,先不说答案是否有人回答,可她那不断起伏的哭声却逐渐引起了旁人不满,眼见彭虎面露怒色,汤萌忙走到近前,将秦潇潇抱在怀里:“别哭了,乖,有队长和大伙儿在,你不会有事的。” 凭借双双优秀的智商情商,汤萌成功抢在彭虎发火前安抚住了几近崩溃的秦潇潇,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事态已经严重,严重到任谁都始料未及的地步,毫无疑问,刚刚的1楼变故给众人带来了不小冲击,而促使他们个个流汗的原因则无疑是那面封闭饭店的诡异镜子,镜子既沉重如山又无法损毁,最后更是放出了一只螝,一只连陈逍遥都胆寒的惧怕的未知螝物! 陈逍遥是什么人?除新人外,大伙儿可谓是个个清楚,他是茅山道士,一名有真正神通的道门高手,寻常螝物很难对其造成威胁,可谁又能想到,就这么一个颇有神通的茅山道士,目睹血色红螝的刹那间竟当场脸露恐惧即刻转身逃跑!而陈逍遥的反应也果然引发了众人恐慌,部分资深者更是隐隐意识到情况不妙,彭虎如此,程樱如此,何飞同样如此,如果条件允许,何飞早就揪着陈逍遥衣领询问原因了,可惜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在这之前,他还要解决另一件事,比如…… “额,那个,程樱……现在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 维持着少许尴尬,何飞终于朝程樱提出要求,要求对方放下自己,不错,因担心何飞跑的太慢,早在异变发生之初,也就是当时身在1楼众人逃跑时,程樱就一把将何飞拦腰抱起,其后就这么抱着青年飞奔上楼,不得不说女杀手体能实在强悍,在怀抱一人的情况下,程樱竟一口气跑到5楼,且直到现在仍不疲不喘,仍然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何飞抱在怀中! “啊,何飞哥哥你好丢人哦,居然让程樱姐这么抱着,羞不羞啊?”不愧为任何时候都无视恐惧的奇葩少女,抵达5楼,就在其他人沉寂后怕的时候,空灵却活跃开来,在发现何飞竟不知何时被程樱拦腰抱着的画面后瞪大眼睛笑着开来,许是唯恐被更多人看到,恍然回神,何飞果然立即挣扎,同时满脸尴尬提醒程樱,见周围环境还算安全,维持着面无表情,程樱倒也直接,随手将其放开,直到双脚落地,何飞才终于摆脱尴尬,然后…… 何飞动了,双脚刚一落地,大学生就已经快如闪电冲向对面,然后像抓死狗一样把全程瘫坐地面惊恐发呆的陈逍遥拎离地面! “快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咋把你吓成这样?为何只看一眼就吓得你转身跑路?”抓着直到现在仍沉浸呆滞的陈逍逍衣领,何飞正满脸焦急仓惶质问着,不错,正如刚刚描述的那样,因深知陈逍遥的本领能耐,所以自打目睹陈逍遥被镜中被红螝直接吓跑的画面后,何飞便意识到情况不妙,隐隐预感到事态危机,如所料不错,那只通体红色的螝目前经肯定已走出镜子,待在1楼的那群住客也差不多凶多吉少了,而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收集线索,尽可能为团队谋求生机! “对,对对对,陈逍遥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咋被吓成那样?就算镜子里的红人是螝,可你也没必要吓成这样吧?” 果不其然,被何飞这么高声一喊,原本还沉浸后怕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继而纷纷投来询问目光,彭虎则干脆出言在旁附和,质问陈逍遥到底是怎么了。 “额?” 此刻,面对何飞紧张质问,又见大伙儿都在看着自己,陈逍遥这才从呆滞中挣脱回神,然后在何飞连同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中露出副比哭还要难看数倍的无奈苦笑:“你问我那玩意是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一听陈逍遥如此回答,包括何飞在内,众人无不惊愕,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陈逍遥会说不知道? 由于回答实在出人意料,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显露迷茫,可也正因迷茫过度,还不等何飞继续开口,李天恒就已经越众而出,直接朝陈逍遥质问道:“啥?不知道?开什么玩笑?如果不知道,那当时你咋被吓成那样?转身就跑又是怎么回事?” “靠!当然要跑了,不跑难不成留在原地等死?” 对于李天恒的反问质疑,陈逍遥毫不犹豫给予反驳,当然反驳归反驳,但该解释的终究要解释,尤其在清楚何飞意图的情况下,无论怎样他都要给大伙儿一个合理解释。 于是,待驳斥完李天恒后,依旧无需何飞开口,对面,陈逍遥表情变了,先是眉头微拧面显复杂,然后朝何飞说了句莫名所以的话:“额,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当时为何要跑,为何要在看清镜中红螝时选择撤退,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却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见陈逍遥神情有异,何飞试探追问,其他人也一个个神经紧绷好奇加剧,见状,许是终于结束了心重纠结,陈逍遥才好似做出了决定般长呼气息,最后说出了他的个人感觉:“不知是不是错觉,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只红色螝物……额,也就是红螝刚一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我便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丝波动,感觉有点像空间扭曲所导致的空间波动。” 什么!!! 仿佛大晴天突然打了个雷霆霹雳,陈逍遥话音刚落,对面,何飞脸孔瞬间变白!不,不单何飞脸孔变白,彭虎、程樱、李天恒、陈水宏连同汤萌在内,每个人都脸孔变色身体一抖,就连向来不知恐惧为何物的空灵都本能瞪大了眼睛,可以这么说,自打陈逍遥吐出‘空间’二字的那一刻,除啥都不懂的新人外,在场每一名执行者都顿觉寒冷,被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覆盖全身,冻的他们瑟瑟发抖! 不错,其实事态进展到这里,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清楚目前发生了什么,首先可以肯定,饭店被一面不知从哪冒出的古怪镜子堵门封住了,且镜子沉重无法损毁,再加之镜中又曾窜出过一只血红螝物,包括何飞在内,大伙儿现已确定螝出来了,从早先的隐藏状态真正来到了饭店之中,而那只通体血红的螝便无疑是这场任务的最大威胁,且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红螝是从镜中走出,那么毫无疑问,镜子必然和红螝之间存有关联,而以上便是何飞以及众人获知的所有信息线索,当然了,就算获取了不少价值线索,但何飞却还是没有找到能够破局解谜的关键线索,也正因找不到关键线索,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询问陈逍遥,试图搜集更多线索,可结果…… 在何飞的迫切询问下,陈逍遥倒是回答了问题,不料他的回答竟当场把何飞连同在场所有人吓成半死,而导致何飞等一众执行者集体恐惧的原因则恰恰是‘空间’二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诅咒疯了,否则打死我我都不信!” “是啊,不可能,这事肯定是假的,陈哥你的感觉十有**错了,不,不对,不是十有**,而是百分之百错了,若是真的,那可就严重违反诅咒规则了啊,我想诅咒也不会干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吧?毕竟这只是场普通级任务。”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胆量就越小,此言虽说无错,可知道的越多却同样代表着经验越多,诚然初听‘空间’二字时,众人皆曾汗毛倒竖过,但,沉寂了片刻,很快,众人纷纷回过味来,挣脱恐惧的彭虎则率先摇头,疯狂摇头表示不信,有类似想法的李天恒也一样紧随其后出言附和,在表示绝无可能的同时又顺势提出了诅咒规则,至于那所谓的规则是什么,想必除新人外,在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何飞,我认为彭哥他们说的没错,毕竟诅咒从不做自相矛盾的事。”彭虎二人话音方落,汤萌也一样在何飞的注视下摇头表示绝无可能,见汤萌支持彭虎看法,何飞目光移向程樱,而程樱则回了个更为简短的回答:“不可能!” 女杀手斩钉截铁的否认让何飞有所放松,提着心的稍微放下,很明显,其实无论是最先摇头的彭虎还是尾随附和李天恒又或是刚刚的汤萌乃至程樱,众人的结论是符合逻辑的,事实上就连何飞自己都认为绝不可能,断定陈逍遥肯定错了,对方从红螝那得到的个人感觉势必与真相差距极大,还别说,见众人个个摇头否决选择不信,对面,说出吓人言论的陈逍遥也逐渐受到了影响,继而怀疑起自己的个人感觉,最后则下意识手摸脑袋喃喃自语:“咦?莫非真是我错了?我的感觉……哎呦!疼,疼疼疼!妹子放手,快放手啊!你咋也跟阿樱学会了这招?耳朵,我的耳朵啊!” “臭痞子,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本小姐一日不教训你,你就学会造谣了?我实话告诉大家吧,镜子里的那个红色人影的确是螝,但却百分百不是地缚灵。” 狠狠揪着陈逍遥耳朵,在对方那媲美杀猪的惨叫中,忽然间,空灵发表了个人看法,用比程樱还要斩钉截铁的语气朝在场众人阐明真相,真相也正如少女说的那样,镜中红人的确是螝,但却和地缚灵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阿樱你怎么也来揪我耳朵?快住手!在不松手耳朵就掉了啊!” 见空灵比任何人都要信誓旦旦,程樱面露好奇走至近前,先是随手揪住了陈逍遥另一只耳朵,然后在陈道士因两只耳朵同时被揪从而愈发凄厉的痛呼中盯着空灵试探问道:“空灵,莫非你是指……” 见程樱来到近前若有所思,空灵调皮一笑,接着指了指自己眼睛肯定点头道:“嗯,程樱姐你猜对了,当红螝出现在镜子里时,我就已经看出那东西是灵体,且通体被一股浓到吓人的怨气包裹,怨气虽浓烈恐怖,可还远远达不到地缚灵那铺天盖地的程度。” 答案清楚了,彻底清楚了,伴随着空灵一番认真解释,终于,包括何飞在内,大伙儿这才意识到红螝并非地缚灵,证据则来自于少女的那双特殊眼睛,没有错,凭借天眼,至今为止还没有空灵识破不了的灵异伪装,同样也没有她辨别不了的螝物灵体,事实上早在镜中浮现红色人影的那一刻起,空灵就已经看出对方是螝,一只她从未见过的神秘灵体,灵体固然神秘,但其散发的气息却和地缚灵完全不同。 “呼!刚刚吓死老子了,还是空灵你这丫头靠谱啊,对,揪,你和程樱使劲揪!最好把这个造谣混蛋的耳朵揪下来!”如上所言,有了空灵那绝对权威的回答解释,对面,众人这才彻底放松,彭虎亦直接咧嘴称赞空灵,一边称赞空灵一边朝陈逍遥投来凶狠目光,顺便让空灵程樱继续使劲! 言罢,无视了陈逍遥的痛苦惨叫,好似又突然想到什么,彭虎看向何飞,旋即话锋一转迟疑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彭虎的问题没有获得何飞回答,不是他不回答,而是…… 就在刚刚,或者说就在何飞下意识回头寻找某人商议问题的时候,他,发现了什么,发现现场少了一人,少了个戴眼镜的家伙…… 赵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