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公司送钱。 再考虑美国当前近亿人口,结核病患者数量在百万量级。每人每年购买一剂,采购金额也能达到千万美元。 这还仅仅是异烟肼,如果在考虑青霉素、磺胺、阿司匹林、硝化甘油之类的药物算上,一年赚个上亿美元不过分吧。 毕竟这年头美国有钱人也没啥好医好药。比如用放射性镭元素当壮阳药是常规操作,奸商给这坑人的药水起个名字叫‘雷神托尔’。 美国庸医还给病人移植‘羊睾丸’,号称‘强身健体,重返青春’。也不知道被移植的男人能活下来几个? 至于瞎几把乱搞秘方,靠玄学宣传卖高价坑人之类的操作,会让后世骗子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如果中国药品确有疗效,对美国人来说不啻于天降福音。但如果中国的药物治不好病患,后续的一切就别想了。老老实实承认美利坚科技天下第一吧。 这种赌约形式非常符合老洛克菲勒日常跋扈强硬的性格,也逼得国内工信部和卫生部严肃对待。 送往美国的药品是‘圣光’团队内医药和化工专家亲自监制,并测定疗效。 前往美国的医护也接受特训,确保药品在运输过程中不发生变质——异烟肼晶体怕光,且容易跟金属器皿产生反应,配置注射液时有多种注意事项。 天津医学院的院长屈永秋亲自带队,心怀忐忑的跟随工信部的随员前往美国。他是广东人,接受英式教育,深知欧美的发达,对自家药品的效果其实也有怀疑。 跨越太平洋的漫长旅途中,小洛克菲勒处于好奇,也喜欢找随他同行的中国公务员聊天。找到屈永秋时,少不了要问些事。 “屈,听说你曾经是前朝宫廷医生?见证过皇帝和太后的死亡。” 对这个问题,屈永秋苦笑道:“是的。我担任过光绪皇帝的御医,他去世前将我招入宫内,在床上乱滚,向我说‘肚子痛的了不得’。 皇帝死后不到二十四小时,慈禧太后也死了。我当时都在场,也算见证了一场历史大戏的落幕。” 哇......小洛克菲勒好奇心更浓,继续问道:“我听说你们中国男人都是留辫子的,穿非常累赘的马褂。为什么突然变了?” 屈永秋笑的更苦,“共和了嘛,自然要有变革。中央要求割掉发辫,我们自然就割了。中央还要革新思想,于是大家的衣食住行全都跟着变。” “不可思议,没人反抗?” “当然有,但中央更强嘛。有些遗老遗少不肯割辫子,就只能待在家里,否则一出门就会被警察抓去强行割辫子。” 小洛克菲勒听着更来劲。在他眼里,中国是个混沌而神秘的国度。古老、落后、愚昧、革新、先进、强权,每一项都跟美利坚完全不同。 “天津医学院规模多大?” “不大,前朝培养十六期学生,总共只有218名毕业生。但从去年开始,学校一次性招生就超过两百。 中央部委对各地新式学校的培训数量和质量都不满意。我作为天津医学院的院长,被要求在五年内将在校生数量提升到两千人。人” 屈永秋习惯性苦笑,“中央压下来的任务好重,可我们连校舍都不够,更别提没有足够多合格医学教师。另外合格的生源也不够,一切都很难。 这次去美国,我想从洛杉矶等地招聘几名合格的西方医学教师。您向本校捐助了五十万美元,我也要要向您表示感谢。” 小洛克菲勒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没干别的,就喜欢到处捐钱。他看屈永秋顺眼了,挥手道:“我可以从纽约帮你招募几名有经验的医学教授。” 屈永秋再次表示感谢。 对方又问道:“你们的医学教育如此落后,但制药为何如此强?据我所知,欧美各国也是最近才研发出治疗梅毒、肺结核之类的特效药。” “我也说不清楚。”屈永秋摇头道:“从去年四月开始,帝都卫生部突然从各地医院和卫生机构抽调人员进行培训,包括我本人也被叫去学习最新的医学和制药发展状况。 半年的短训中,我们获取了远超以往的知识和见解。比如人体血型的配对和安全输血,x光机的使用,病毒和病菌的致病原理和治疗。 这些新知识完全改变了当前的医学理论,所有诊断治疗也随之变化。让我很惊讶的是,如此巨大的进步竟然都被证实是正确的。 比如磺胺和青霉素的使用已经救了不下一万人的性命。剖腹产则保住上千名难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