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就喜欢听这些。就连赵秉钧也觉着褚敬福说的未必是假话,毕竟周青峰确实不像个正常人。 正常人不会去举大炮! 只有周青峰恶狠狠的喝道:“姓褚的,你最好说些实在话,胡说八道拍马屁救不了你的小命。现在就问路中一在哪里?” 褚敬福快嘴道:“道首爷爷在昌平的西贯市村,寻了当地大户落脚。八大弟子则各有任务。我来找郝占一求门路,被你们抓住。 梁兆功和赵怀中去各分坛招募人手;陈礼月联络军中教徒,采购枪械炸药;郑振昌则在城内踩盘子,想绑个大官当肉票......” 日他娘的,‘一贯道’这帮邪教徒还真想闹个大的玩自爆啊。让他们搞成了,帝都非得乱成一锅粥。 周青峰气急反笑,盯着褚敬福道:“好,现在我们去找路中一,倒要看看他这个‘白阳初祖’有什么厉害。” 旁边有个巡警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忽而对身边同伴低语道:“哇,江湖高手对决啊!你说是‘白阳初祖’老辣些,还是‘大炮霸王’更强?” 周大爷气的要吐血! 第16章 易如反掌 天刚蒙蒙亮,云层昏暗,前往昌平西贯市村的土路上便有了行人。村口摆了案桌,铺了张弥勒降世的画纸,桌上摆着礼簿。 几个农妇来弥勒画纸前拜拜,想要问个凶吉。案桌后的神汉念了段晦涩不通的言语,拿出几枚铜钱占卦。 卦象出来,农妇还得奉上几分银钱,至不济也得拎来一两只老母鸡或十几斤白面。这是教徒的‘献心’,可保家人平安,无灾无祸。 有了银钱,神汉才会解卦。来问卦的人肯定是心里有事,一般先说点凶险的吓唬吓唬,自然就信了。 吓唬够了,再说破解灾祸之法,比如进村去供奉‘道首’和‘老姑奶奶’。 但进村不是白进的,又要再花一笔钱,买了村里提供的香烛,这是‘功德费’,不能省的。 进了村有道坛,烟气缭绕,肃穆宁静。坛内正屋有‘白阳初祖’画像,按弥勒佛模样绘制的。 每日都有人前来跪拜,络绎不绝。 道坛总会有被称为“三才”的未成年孩子在‘扶乩’,就是在沙盘上乱画,骗人的把戏。可也有人信。 这就是‘一贯道’的分坛,坛主时不时会出来讲法,无非是今生受苦修行,来世投胎享福的那一套。 教义本身不重要,可随意更改,自相矛盾也不怕。重要的是如何竭尽全力发展拉人头敛财。蛊惑控制的人越多,权势财势自然越大。 抗日战争期间,‘一贯道’跟日伪政府合作,宣称‘日本来中国是天数,专收恶人’。其坛主往往就是地痞流氓、恶霸地主、汉奸特务,借封建迷信为非作歹。 在1910年1月末,西贯市村的村舍里,自称‘白阳初祖’的路中一正红着眼在屋内踱步,极为焦躁。 这就是个六十出头的干瘦老头,文盲不识字,偏又能说会道哄的住人。八大弟子中最小的张天然陪在‘道首爷爷’跟前,想法的讨路中一欢心。 可这老头从三天前开始就情绪失控,一会捶桌,一会摔杯,啥话都不听,就要底下人立刻杀进帝都城去——要么把他妹妹路中节救出来,要么绑个大官来剁手跺脚,以此泄愤。 “你们平日不说在官府有多少朋友吗?怎么现在一个帮忙的都没有?” “还说在袁大帅的兵营里拉拢了多少兄弟多少条枪,我现在一个都没看到。” “在我跟前磕头的时候,一个个表忠心说要‘舍身办道’。现在机会来了,去给把什么萧总统绑来,我要活剐了他。” 路中一叫嚷的嗓子都哑了。他很清楚官府的手段,自己妹妹进了大牢,一旦被识破身份,必然难逃酷刑。 八大弟子被折腾的头昏脑涨,无不找借口离开。只剩张天然在跟前伺候,却又种种不如意,弄得心力憔悴。 “道首爷爷,您急也没用。各位师兄都在想法子,定能能将老姑奶奶救出。我再给您泡壶茶去。” “喝茶有屁用。”路中一恶狠狠的喝道:“我‘一贯道’有百万之众,真把我惹急了,非把这帝都大闹一场。” ‘一贯道’全盛时期,教徒超过三百万。现在说‘百万之众’太夸张,但十万还是有的。 张天然却知道路中一就是嘴上发泄。‘一贯道’组织松散,看着人多,能一次性凑个千把号人已是难得。 可对中央政府而言,清剿封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