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中国轰炸机空袭,车站附近油库被点燃。 “城市还在我们手里吗?” “还在,三个守备步兵师基本完整,但两个哥萨克骑兵师状况不太好。” 到隔天上午,扎利茨中将终于抵达前线,看到被烧成废墟的铁路编组站。 铁轨在铝热剂炸弹下融化,路基出现多个大坑,站台建筑被炸的完全坍塌,车站人员死伤过半。 失去这个重要铁路机构,火车将难以掉头重新编组,铁路运力必然大幅下降。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 中将驱车赶往贝加尔湖方向,在湖岸边看到‘状态不好’的两个哥萨克骑兵师——大概一万多骑兵连同他们的马匹倒在湖面上,尸体发黑,冻成堆叠的冰雕。 “两个骑兵师被全歼?是谁指挥的?这是屠杀,是对士兵生命的不负责任。”扎利茨中将暴怒不已,责令指挥这两个骑兵师的师长立刻来见自己。 守备伊尔库茨克的伊凡诺夫少将指了指冰面方向,面无表情的低语道:“指挥库班哥萨克军的乌曼少将就在里头,连同六个骑兵团在冰面上。” “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扎利茨中将是打过日俄战争的老将,沉稳扎实。俄军总参谋部让他来指挥远东战事,就表明打算采取守势。 可再怎么守也是要足够兵员的,且能攻才能守。擅长野外突击的哥萨克骑兵会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在防守中寻机给对手放血。 虽然哥萨克族群性情桀骜,冷酷无情,对底层民众毫无同情。但沙俄军方对哥萨克骑兵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哥萨克骑兵作战时往往八人八骑行进,头戴圆筒卷毛高帽,身披黑色大氅,斜挎步枪,腰悬马刀,在尘土和硝烟中浩浩荡荡前进。 每当他们在战场发起攻击,数万马匹纵横驰骋,数万军刀交错挥舞。蹄声如雷,呼声如鼓,场景极其令人震撼,是骑兵战史上最壮烈的景观。 现在两个精锐骑兵师,上万骁勇善战的哥萨克毫无意义的倒在贝加尔湖的冰面上。扎利茨中将气死了,这等于断他一臂。 伊凡诺夫少将叹息道:“我们炸毁环湖铁路后,中国人试图从湖面铺设轨道杀过来。哥萨克侦察兵发现后,乌曼少将决定趁天气差,对手空军无法起飞,发起一场突击。 但这其实是中国人的试探,更是个陷阱。铺轨的工兵是诱饵,利用我们想扳回一场胜利的急切,把两个骑兵师给引了出去进行伏击。 铺轨工兵看似远离岸边毫无防备,其实在开阔冰面的施工现场埋伏至少两百挺重机枪。岸上的中国军队还布置了五十几门重炮,包括大口径的列车炮。” 听到这段描述,扎利茨中将两眼发黑,几乎晕厥。他可以想象上万骑兵在无遮无挡的冰面上被速射重机枪收割的场面。 冰面虽厚,足以承载铁路和列车,但重炮下一炸就裂。哥萨克骑兵哪怕冒死突击,可突的越快,死的越快,根本过不去。 寒冷的天气外加随手可取的冰雪,中国军队的重机枪可以无限制的射击。泼水般的子弹浇在哥萨克骑兵队列中,钢筋铁骨也挡不住啊。 “你们怎么会如此的愚蠢?圣彼得堡也给你们装备了大量重机枪和轻型火炮,不知道骑兵不能硬冲机枪阵地吗?” 扎利茨中将觉着这是常识问题。 “我们确实没想到中国军队会有那么多重机枪。”伊凡诺夫少将也很懊恼,“只当他们顶多跟我们差不多。” 原历史中,一战开打时俄军重机枪数量在五千挺左右。现在时间拖后,外加普大帝强化,俄军火力提升十倍以上,自信满满。 可火力上来了,俄军指挥官的脑子没上来。尤其以‘无知就是力量’的哥萨克为最,这些骑兵没接受过低烈度战争洗礼,对‘骁勇善战’的理解还停留在马刀冲击上。 用血肉硬拼子弹,不死才怪。 气归气,防线还是要守。 扎利茨中将接手指挥后要求严抓中国间谍,布置防空炮火,严密侦查对手,并囤积弹药装备,摆出一副‘构建铜墙铁壁,等敌人撞到头破血流’的架势。 可在十二月下旬,中国军队除了进行小规模的前哨战,就是派空军轰炸俄军铁路线。要么就是起飞‘预警-1’,阻止毛子轰炸机炸自己的铁路线。 寒冬腊月的确实难以进行大规模野外作战,中俄双方就隔着贝加尔湖对峙。 中方只在开战后猛攻几天,接下来仿佛稳坐钓鱼台,半点也不急,慢悠悠的屯物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