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认为陈逍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在斯文顿和维特眼中看来,简直就是跟送钱没有什么区别。 “两千万,我想这个数字对于杨先生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斯文顿顿了一下,然后叫出了一个完全在预料中的数字,看上去他们是想一把定输赢了。 维特故作潇洒的耸了耸肩,把牌拿起来盖住:“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你们继续,我在一旁欣赏就可以了!” 陈逍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理论上,维特应该不是今天对付杨成君的人,更像是那个由头到尾都很少说话的冷漠家伙。可对方究竟想玩什么,凭什么肯定自己能赢? “维特先生既然不玩了,那我似乎也没理由继续玩下去,对吗?”杨成君出乎意料的把牌盖了,然后眼有深意的盯着陈逍遥看了一眼。 陈逍遥理解杨成君的意思,那是告诉他这一局就看他了。他更清楚杨成君为什么要这样干,首先底牌肯定不是J,赢率绝对低于维特他们,倒不如干脆放弃了这把牌。最重要的是,需要保存实力来对付维特。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逍遥扫了下筹码,还有牌 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跟你两千万……”数了一下筹码,陈逍遥把价值两千万的筹码给丢了出去。可是梭哈他并不是没玩过,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就等于是要一把梭了。 这次陈逍遥并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他想真实体验一把豪赌的乐趣。 但是这次,杨成君遇到麻烦,他既然上场,当然不能见死不救的。 蓦然间,陈逍遥想到一个可以抓住的弱点,对方的可能弱点。他刚才想到,对方既然一下子拿出一亿多美金了,那理论上是不太可能还有赌本,否则刚才就该一次性拿出来的。 而赌本是非常关键的,至少在陈逍遥想到的这个弱点里是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维特和斯文顿究竟什么人是主力?陈逍遥认为应该是斯文顿,可他不敢保证。 不过,他可以确定一点,如果主力是斯文顿,那只要赢掉斯文顿台面上的钱,这一场赌局就基本结束了。维特应该不是杨成君的对手,否则不太可能蹦出个斯文顿来。 看起来那个年纪和自己相当的家伙,也是深藏不露啊。 由这一把的玩法来看,到了第五张牌是一定梭的,为什么不 由自己来控制时间,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陈逍遥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开窍了。没错,为什么要任由斯文顿来掌握这个,虽然向来有后发制人的说法,可在赌桌上永远是先发才能够制人。 不错,控制他!陈逍遥轻轻咬紧牙关,他现在要赌一把,不仅是赌桌面上的几千万美金,还要赌斯文顿究竟是不是主力。如果是主力,那斯文顿极可能不会冒着风险来跟,因为一旦他失去了赌本,那赌局就基本决定了胜负,外围赌注就能让他们输惨! 所以,陈逍遥认为决定值得冒这个风险,伸出手指虚弹一记,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一把将所有的筹码推出去:“我再大你三千万,就是梭你所有!” “这小子胆子是不是太大,杨先生都退缩了,他居然还敢跟下去,还一次全梭了,直接看牌!” 有个场外的观众惊呼道。 这样说的人显然是不懂得梭哈技巧的,不过,陈逍遥并不在意,他神情非常轻松的翻起底牌:“我的底牌就是这张五,要是敢偷鸡,那就尽管来!” 杨成君愣住了,本来他拉陈逍遥来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顺便赌一把 陈逍遥究竟是不是赌术高手的。可是见到陈逍遥居然一下子全梭了,顿时觉得有种晕旋的感觉,立刻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了。 他看出维特想要逼他与斯文顿过招,所以本来只是想要陈逍遥来在这一把牵制斯文顿的,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全都梭哈了! 见鬼! 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这种小的牌面梭哈,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那种驳几率的东西,没有比他更清楚。 这分明就是找死! 斯文顿也愣住了,他的底牌确实不是Q,他的确只有一对而已。那就意味着,他下一张牌拿到Q的正常几率还小于陈逍遥拿到六的几率,而即便他拿到了Q,若陈逍遥拿到六,同样是输。 这是一场赌博,他们都没有看见下面的牌,只能以运气的方式来碰。 他看不到,并不代表陈逍遥看不到。 赌还是不赌? 犹豫了半晌,再一次看向陈逍遥那张该死的五,如此的刺眼。在这瞬间,他真的很想博一把,他愿意赌陈逍遥下一张拿不到六。 见到陈逍遥那副自信的样子,斯文顿反而有点慌了。 可是,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向维特,见 到维特的目光向下看,便知道是要他弃牌了,只能郁闷的丢下牌:“不跟……” 就在陈逍遥看见斯文顿的手伸向筹码时,脸上的笑容差点都僵硬了。 不过,他有着远比常人更大的心脏。 真是人生入戏,全靠演技。 的确是激动,非常具有刺激性的激动,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赌,没有技术成分在其中。 当时只要对方跟,那么斯文顿就死定了! 高手不亏是高手! 他们的第六感也是非常敏锐的…… 杨成君松了一口大气,旁边的观众同样松了口气。 罗元沛摸着胸口,更是差点再次心脏病爆发。 很多观众心中都是大.大的卧槽,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上场之后,居然有如此的魄力。 几张输死的小牌,就敢梭哈。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 “那可是几千万啊,那小子居然说梭哈就梭哈,那些钱都是废纸么?” “不过我倒是有些欣赏这小子,那两个老外都吓傻了!” …… 众人庆幸之余,纷纷暗想。 这笔钱不是陈逍遥的,如果真的输掉了,那只怕他会被老板砍成肉泥,然后再丢到伶仃洋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