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方杪不知道，隔壁三个女人一台戏，晚上池蔓和路菲菲打算占了姜秋绪的房间，把她赶到方杪屋里。　　 可惜，两只小猫想把老虎撵走，实在力有不逮，不过最后路菲菲也没回自己的房间，三个人凑了一晚。　　 度假的时间过得很快很轻松，一晃就到了最后一天。　　 方杪正在睡梦中呢，就被手环声吵醒，一看是姜秋绪发的消息：“快起床。”　　 “啊？”　　 “去看日出。”　　 “神经……”方杪想了想，赶紧删掉，真发了怕是活不到日出了，“去哪？”　　 姜秋绪：“半山顶的池子。”　　 这边是一个瀑布温泉，半山顶的池子朝东，刚好可以看到远处地平线的日出。　　 佳人相邀，方杪起床出门，果然看到姜秋绪等在外面。　　 “真慢。”姜秋绪白了他一眼，两人小声离开酒店，怕惊扰到其他人。　　 出了酒店才发现，想看日出的还真不止他们两个人，路前边就有一对情侣，牵着手。　　 方杪有样学样，伸手往旁边一牵。　　 姜秋绪手没动，由他牵着，抬头看了一眼。　　 方杪：“天黑路滑，容易摔着！”　　 山路修的工工整整，还有灯，走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而且也不算远，没几步路。　　 蹩脚的说法，姜秋绪好笑：“那你可抓紧了。”　　 听着怎么怪怪的，方杪连忙补充：“我是怕你摔！”　　 姜秋绪哼道：“我不怕，那你松开。”　　 “行吧，我怕。”方杪妥协的很快。　　 牵着手上了山，山上是公共池子，挺大的，水雾弥漫，先到的情侣去了一角，看不太清，方杪和姜秋绪远远选了一角。　　 姜秋绪穿着裙式泳装，踏进水雾萦绕的池子，有点仙姿缥缈的味道，看得方杪有些呆。　　 “你干嘛呢？”姜秋绪坐进水中，只露出脑袋，仰头问。　　 “哦哦，来了。”方杪也跟着进池子。　　 沉默一阵，姜秋绪突然问：“你怎么这么安静？”　　 方杪：“水太热，人太美，我有点晕。”　　 姜秋绪轻轻咬了下唇，似乎很受用，哼道：“会说你就多说点。”　　 方杪：“你确定？”　　 看看时间，也快日出了，姜秋绪连忙说道：“还是算了吧。”　　 “怎么突然想看日出了？”方杪问。　　 姜秋绪说道：“度假最后一天了嘛，回去要搬家，也算进入下一个阶段了，看看日出，回忆一下走到今天的过程，不觉得很有仪式感吗？”　　 “女人啊。”　　 “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　　 姜秋绪突然很有分享欲：“你还记得你刚入职没多久，咱俩　　 “断片那次？”　　 “对啊，你一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算了，我又不想知道了。”　　 “不行。”姜秋绪打开手环，“其实我录下来了。”　　 方杪质疑：“你确定现在是合适的时机？”　　 “是啊。”姜秋绪打开视频，拿给方杪看。　　 就见方杪摇摇晃晃走在街上，似乎想找个高的地方没找到，最后相中了街边的路灯，抱着路灯就要往上爬。　　 方杪目瞪口呆：“这什么，关了关了。”　　 “不行。”姜秋绪拍开他的手，继续播放。　　 就见方杪爬到一半，呲溜滑下来，但是却锲而不舍的往上窜，最后好不容易爬到四分之三的位置，姜秋绪看到巡逻机器人过来了，这才动手要把他拽下来。　　 结果他一只手抱着杆子不撒手，一只手遥指天空大喊：“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天不生方杪，游戏万古如长夜！　　 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游戏厂商三千万，遇我也须尽低眉！　　 苍天已死，方杪当立！嗷呜！”　　 姜秋绪把他拽下来，见他还不撒手，受不了，一脚将他从路灯杆上踹下来，旁边已经准备报警的巡逻机器人这才放过他。　　 躺在地上，方杪指着姜秋绪，还在叫：“他年我若修史，列作人间　　 方杪人麻了，社死啊，以他的脸皮，都有些扛不住啊，这哪是喝醉了，是喝假酒了吧。　　 “删了删了，天大的黑历史。”方杪伸手要去删视频。　　 “你敢！”姜秋绪连忙收好视频。　　 方杪：“给我！”　　 姜秋绪：“没门！”　　 两人这边水四溅，另一边，两位小情侣借着水雾遮拦，正一边等待日出一边卿卿我我么么哒呢，结果被方杪那边弄得有点懵，什……什么情况？　　 突然，周围的灯光全部熄灭，方杪和姜秋绪也停手。　　 “怎么了？”方杪问。　　 姜秋绪是了解过的，解释道：“日出前会熄灯，这样天边的　　 说话间，视线所及的最远方，天地一线之处泛起了光亮，刺破了黑暗。　　 渐渐旭日东升，天空的星辰就像路灯一样纷纷熄灭，心情也随天空一样变得通明开阔。　　 “怎么样？很美吧，是不是很舒畅？”姜秋绪问。　　 方杪：“你要把视频删了，我就更舒畅了。”　　 “不可能！”姜秋绪断然拒绝，还补充了一句，“想也别想！”　　 方杪盯着她的手环，心里吐槽：“泡温泉还戴手环，手环要是不防水多好！”　　 方杪狠狠瞪她：“我警告你啊，不准泄露出去！”　　 姜秋绪笑：“我也不舍得分享给别人看，不过嘛……”　　 方杪警惕：“不过什么？”　　 姜秋绪说道：“巡逻机器人可能有记录仪，周围的群众有没有录像，这可不好说。”　　 方杪心里一哆嗦：“现在都没传出去，那应该是没有了吧？”　　 “谁知道呢。”姜秋绪很开心，“我和你说，不开心的时候拿出来瞧一瞧，特别管用！”　　 方杪：“你！”　　 “你什么你。”姜秋绪突然双手并拢舀起一捧水，泼过去。　　 方杪下意识闭眼躲开，随后便感觉脸被轻轻啄了一下，他愣了愣。　　 “走了，回去吃饭，上午的车。”姜秋绪起身上岸，催促他，脸颊也许是因为泡的，也许是……反正有点红。　　 “刚刚发生了什么？”方杪问，明知故问。　　 姜秋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