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原定开三天，第一天晚上，姜秋绪住到附近的酒店，听助理汇报工作后，给方杪发消息，开场白很普通：“做什么呢？”　　 结果方杪直接甩了个视频通话请求，姜秋绪心思有点多，平时都是信息、语音交流，怎么她一出差就要求视频，担心她？　　 看看仪容，确认没问题后，姜秋绪接受请求！　　 通讯连接后，方杪出现在公司里，朝她说道：“看看，我带领项目组这么晚还在加班，你做领导的已经……我瞅瞅，你都已经回酒店了，怎么说，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去他的担心，原来发视频只是为了邀功，姜秋绪狠狠道，“表示什么？”　　 “比如请个宵夜什么的。”方杪明示。　　 姜秋绪没好气的说道：“你点吧，账单报给财务。”　　 “收到。”方杪说完，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朝门外说道，“姜总请宵夜，你们谁做个统计，都想吃什么。”　　 “我来我来。”雯雯很积极。　　 方杪：“行，统计完直接点餐，点完我来结，记得给我点份东煌特色大龙蟹！”　　 雯雯：“收到！”　　 方杪刚关上门，就听姜秋绪在那边怒道：“我看你像大龙蟹！”　　 方杪调侃：“咋了，心疼钱包？”　　 “撑死你。”姜秋绪懒得理他，就算没了家里的资金支持，她也不至于心疼这点钱。　　 方杪不废话了，问起正事：“会开的怎么样？”　　 “还行，第一版行业法规还是比较全面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后面就是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修改的，对了，我今天遇到爱玩时代的秦之由，他说……”　　 姜秋绪提到《胡闹厨房》在布瑞斯盗版泛滥的事情，并分析了自己的看法。　　 “还有这事。”方杪挺意外，不过他赞同姜秋绪看法，“你说得对，没必要揪着爱玩时代不放，行业初期，都是受害者，眼下正赶上行业大会，借此机会，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反馈争取相关立法才是关键。”　　 姜秋绪点头：“对，明天会议上，我和秦之由说好了，会着重讨论游戏加密和盗版惩治上的问题。”　　 说着话，门外雯雯敲敲门，探头进来：“总监，点完了。”　　 方杪付钱，雯雯怕打扰他们，准备开溜。　　 “等等！”方杪想到一事，当着姜秋绪的面，朝雯雯问道，“下午那个枪手的通关结算pose，帅不帅？”　　 雯雯看看视频窗口里的姜秋绪，又看看方杪，不明所以：“帅的呀。”　　 “哦了，走吧。”方杪把人撵出去了，朝姜秋绪叫道，“你听听，听听！”　　 姜秋绪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微微偏了偏脑袋：“好吧，动作设计是还行，但是……”　　 方杪没想到姜秋绪竟然改口了：“但是什么？”　　 姜秋绪唇角上扬：“仔细想想，可能让我生理不适的，是那张脸吧。”　　 “……”方杪起身，开门，“雯雯，大龙蟹伱在哪家店点的，再给我追加一份！”　　 姜秋绪抄起手边的枕头，似乎想从视频窗口里砸过来：“方！杪！”　　 方杪伸出手指，轻轻一勾：“你过来呀！”　　 ……　　 方杪没有利用大家对项目的热情加班太久，吃过宵夜，就收工下班了。　　 回去的路上，方杪还有点可惜，他本来还算给姜秋绪做个吃播的，结果她直接关掉了视频。　　 之后两天，行业大会圆满结束，对游戏破解和盗版传播问题，明确会立法入刑。　　 作为行业法规确立前，损失最大的受害者，监督委员会很人性化的给予了星空互娱一年税务减免的补偿。　　 会议结束，姜秋绪和秦之由的商谈很顺利，答应为星空互娱的专属直播间进行免费推广。　　 不仅如此，秦之由还决定，退还《胡闹厨房》的销售分成，且不会收取星空互娱下一个项目的销售分成，作为盗版事件的补偿。　　 行业整体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姜秋绪很欣慰，如果星空互娱新项目能够再次成功，并借此摆脱资金困境，那就更好了。　　 “明天是值得期待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姜秋绪回到公司。　　 看过枪手职业的视频片段，她对新项目非常好奇，结果去办公室没看见方杪。　　 “你们总监呢？”姜秋绪问。　　 “姜总您今天心情如何？”雯雯不答反问。　　 另一边，小陈悄悄在桌子下面鼓捣着手环。　　 这诡异的场景，姜秋绪怎么会察觉不到：“我问你们总监去哪了，陈智鹏，你在做什么呢？”　　 “啊，姜总，我……”　　 项目这些人哪干过这事，面对又是比方杪更高一级的老板，立刻就招了。　　 小陈小心解释：“方总监说，你要是心情好，他就是去上厕所了，你要是心情不好，他就是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前两天嘚瑟大了，现在知道躲她了，姜秋绪好气又好笑：“你是在给他发消息，告诉他，我心情很好。”　　 “哦。”小陈很听话，消息发了出去。　　 没一会，方杪溜溜达达回来了，笑着和姜秋绪打招呼：“旅途……”　　 话还没说完，姜秋绪已经开始揉手腕，最关键的是，她还跺了跺她带跟的鞋，鞋子撞击地面发出“duangduang”的声响。　　 方杪反应飞快，抽身就走。　　 “你回来！”姜秋绪追了上去，弃老板形象于不顾。　　 “不回。”走廊里除了跑步声，依稀传来方杪的埋怨，“不是说心情很好吗，小陈你个叛徒！”　　 然后是姜秋绪的声音：“现在知道谁是老板了吗！”　　 项目组众人面面相觑，默默的回去工位，开始干活，领导你们打你们的，我们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　　 眼看无路可逃，方杪手指窗外：“咦，你看。”　　 “怎么，又有飞碟？你就没点新招？”姜秋绪原本不信，忽然听到一阵烟花声。　　 转头一看，方杪没骗她，确实有情况，不是真烟花，而是天马行空工作室投影在外墙上的视频，正在庆祝游戏上线！　　 “蒋才嵘去行业大会了吗？”方杪问。　　 “去了吧。”姜秋绪依稀有点印象，反正双方没交流。　　 “听说他们项目组一直在扩编，加班加点赶进度，看来确实有成效，原定半年左右的项目，不到四个月就赶出来了，这才刚参加完行业大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上线游戏，信心应该挺足的。”　　 方杪一本正经的说着，扭头发现姜秋绪看着他，问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方杪眨眨眼：“不能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