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唐泽:我怀疑这个世界要给我上强度
第574章 唐泽:我怀疑这个世界要给我上强度 “难道这个岛上,也像月影岛一样,呃……”想起了那些诡异的,七窍流黑泥的死者们,以及雪片一样飞落的乐谱,柯南短暂地卡了一下壳。 月影岛在最后会变成怪盗团的大活,大概还是因为牵扯到了黑色产业的原因。 经过搜查一课以及毛利小五郎事后的统计,除了部分小偷小摸的小问题之外,大部分都是与那几位死在浅井成实手上的死者有一定关联的。 所以joker会盯上月影岛,潜入并参与进案件的进度,而且留言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真正的原因或许是岛民生态的原因。 简单来说,来大活了。 而现在,joker似乎又进入了相仿的状态当中,那岂不是说明…… “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就不会如此棘手了。”唐泽支着脑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侦探君,你说……自私与冷漠是一种罪恶吗?” 听见他抛出的问题,柯南愣了愣,抬头仔细注意着joker的表情,却只从墨镜的边沿,看见了在光线中折射着红芒的眼睛。 平静,淡漠,像个等待一切发生的旁观者。 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或者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讨论和感慨。 如果说是前者的话,那他恐怕要留意自己所说出的内容了…… “我觉得,还是要看这个人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吧。”柯南观察着joker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审慎地说,“不过这种性格,确实更容易对别人造成伤害,也是事实。” “到哪种后果,可以称得上罪恶呢?是造成了伤亡,伤害到了他人的生命,还是说让人有了损失,伤害到了精神或者财产?” 唐泽偏了偏头,看着窗外逐渐转向暮色的天空,一半是说谜语,一半是认真地感慨。 “如果真的造成了切实的伤害,那一切还算的上爱憎分明,找得到地方去仇恨,找得到地方去原谅。只可惜,现实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那些沉默和旁观,更像是延绵不绝的闷热,令人窒息,却还能勉强喘息,让人痛苦,却不至于无法忍耐……” 柯南听着听着,感觉到了一种若有所指的古怪。 joker后面的感慨,比起单纯地讨论社会现象,已经逐渐趋近于评价某种确切的处境,这段散文一样的感叹,像是在为了某个具体的人而叹惋一般。 “你已经发现了这个岛上的状况了吗?”有所联想的柯南忍不住问道。 “嗯,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唐泽转过头,说了一句大实话,“你没有闻到那股味道吗?无法呼吸,无法上浮,如同沉入暴风的深海一般……” 这就是唐泽打开第三只眼的时候,惊鸿一瞥之间所感受到的景象,也是他们几个现在枯坐在这里的原因。 就像诺亚一上岛所感受到的状态一样,这里和月影岛有一定的相似——指的是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方面。 原先,唐泽把被浅井成实侵蚀的月影岛印象空间,视作一种特例,觉得或许是能力天生强大的面具使,在剧烈的情绪影响下所造成的现象。 现在,经过诺亚的分析之后,唐泽的想法有所动摇了。 这里或许不是面具使的问题,说不定是和印象空间的撕裂有一定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也解释的通。既然印象空间,或者说认知世界,本身就是人类的精神世界,是集体潜意识的一种形态,那诸如月影岛美国岛这样,结构封闭,人员固化的环境,会诞生出具备自身特点的小型地貌,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好像p4和p5的区别那样,伱可以把那些视作不同的世界观设定,但也可以当作p4是相对封闭的村镇这种特殊环境,形成了独特了流言和舆论影响下的区域……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如何解释这些事是研究者才需要在意的部分。 唐泽现在只是在头疼该如何通关。 作为一个数值挂逼,他似乎要被机制制裁了,这个世界一副很想给他上点强度的样子。 以他开一下第三只眼,都能被呛个半死的情况来看,他们进入异世界,怕是得先准备几套潜水设备了…… 唐泽心里在琢磨着破局思路,站在一边的柯南听得愈发云里雾里。 什么叫直观感受到了?是说joker已经找到了关键人物,观察到了对方的状态,并感同身受? 但不管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确定的是,joker确实已经发现了诸多蹊跷的关键。 于是柯南愈发集中了精神:“你这些说法指代的具体是谁……如果不能直接告诉我的话,可以给一些提示吗?” 如果什么都不想告诉他,只是想随便说说谜语的话,应该是没有必要把他直接带过来的,柯南想。 在电话里,或者在邮件里说清楚就是了,以这群家伙盯梢的能力,想要避而不见是很简单的事情,完全不必专门把他带过来。 “很有干劲啊,有干劲就好。”唐泽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笑了起来,“告诉你一些事倒也无妨。首先,门肋沙织已经确定死亡了。” ———— “什么一百八十,两百岁,这些人真是喜欢夸大其词……” 束着长发的巫女挥舞了两下手里的御币,视线扫过面前几个人的生面孔,表情十分无奈的样子。 “嗯,毕竟提到的新闻里也没有说具体的年纪,岛上的大家都说自己不清楚的样子……”站在神社中的服部平次一边说,一边左右环顾着这间小小的神社。 半新不旧,屋舍打扫得都很干净,落叶被扫在角落当中,被树丛环绕的建筑有种难得的宁静感。 香火似乎称不上旺盛,但大概是游人往来的原因,也不算特别冷清,看样子足够维持生活了。 “哈,那些家伙……”岛袋君惠用力摇了摇头,掷地有声地说,“明治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出生,我家祖奶奶今年正好一百四十岁!” 站在人群的最后东看西看的唐泽,闻言刷地一下朝着岛袋君惠的方向转过了头。 出现了,终于出现了,明确的标识时间的台词! 明治二年,就是1869年,也就说设定上,现在他们正处在2009年前后。 虽然很清楚地知道,柯学世界基本是海螺小姐的世界观状态,时间向后推移,也依旧是在同一年里,并且加上缝合的要素,一定与唐泽印象当中的2009年存在诸多差异,他还是倍感满足地露出了微笑。 感动啊,真是感动,他的日历终于可以写上年份了。 “这些东西,户籍资料都写的很清楚了,我们这种小岛上,都是有‘村志’的。”用御币的杆敲了两下手心,岛袋君惠十分苦恼地说,“或许确实长寿了一些,但是真的没有那么夸张的事。真是的,为了吸引游客,大家都喜欢把我们家说的神神秘秘的……” 不,一百四十岁根本不能叫长寿一点了吧……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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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 柯南嘴角抽搐着,从毛利兰的腿边弹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后拉紧了门的房间。 “所以说,人鱼肉什么的,没有吃过咯?”毛利小五郎不禁好奇地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人鱼吧?这不肯定是骗人的吗。”岛袋君惠掩住嘴,直言不讳地说。 没想到与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爱往人鱼身上扯的岛民截然不同,岛袋君惠居然就这么直接地点破了这些问题,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儒艮祭最大的卖点,服部平次睁大了眼睛。 “呃,其他游客来,你也会像这样直接告诉他们吗?”他说着,困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除了一路在打听门肋沙织的情况,他们和上岛的其他游客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应该不至于被看破侦探的身份才是。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家供奉这里的神社,胡乱扭曲信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岛袋君惠看了一眼三两成群,拾级而上的游客们,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可是对本来就没有当真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来讨个吉利,而对那些深信不疑的人而言,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是相信确有其事……” “人确实是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十分理解她尴尬处境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想到那封信,追问了一句,“所以,门肋沙织也是相信的那部分人吗?你们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应该很清楚真相的吧。” “她过去确实是把那些当作玩笑话的,可是几年前开始,她就有些……”岛袋君惠为难地挑选了一会儿用词,找不到委婉的说法,干脆摇头作罢了,“反正,弄丢箭什么的,真的不会有所谓的严重后果啦。她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儒艮之箭,就是由你的祖奶奶赠送给参加祭典的人的咯?”毛利小五郎还没有完全放过那个传说的问题,“既然人鱼肉不存在,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命名那种箭?” 在被人指路来神社向巫女打听门肋沙织的下落时,毛利小五郎盯着那些奇怪的御守绘马看了半天,总担心自己爬上山之后,看见的怕不是,供奉人鱼的神社什么的。 考虑到那些商品的奇怪画风的话,人鱼的风格,应该也…… 思绪完全发散到克苏鲁风格去的毛利小五郎,就算来了神社,发现这里一切正常之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这种狂热的复读机气氛,认为是商业化导致的谄媚也行,说是奇怪的邪教信仰,也完全说的通。 “因为那种箭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岛袋君惠竖起手指,认真地解释说,“我过世的妈妈给我解释过,它原本叫作‘咒禁之箭’,是一种可以除魔的护身符,代表了破邪的力量。可是因为祖奶奶长寿的事情出了名,岛上的人就开始牵强附会,用同音的词,开始叫它‘儒艮之箭’了。” “诶,您的母亲……”毛利兰打量了一下眼前面积不大,但也有几百平的神社,不由惊讶起来。 按这个说法的话,岛袋家能打理这里的人手其实非常有限,站在她面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可能事实上负担着繁重的工作任务。 毕竟清扫打理神社,本身就是巫女的职责之一。 “啊,我的母亲五年前和我父亲出海遭遇了意外,没有能回来。我的祖父祖母也是在出海的时候失踪的。所以说,这里现在只剩下祖奶奶和我这个曾孙女相依为命了。”岛袋君惠点了点头,平淡地说。 远山和叶缩了下脖子,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坚信人鱼传说的事情了。 这听上去,完全像是真的吃了人鱼肉什么的,导致一出海就会被人鱼报复的某种诅咒…… “不用担心各位,这和人鱼什么的无关。”注意到她反应的岛袋君惠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习惯了的样子,“生活在岛上的我们是要频繁依靠船只出入本岛的,几百次的航行中出了一次意外,只能说我们确实称不上幸运。我上学的时候在东京生活过几年的,经常坐船往来,没有什么问题哦。”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人不快,远山和叶忙不迭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会有这种联想也属正常。各位属于能沟通的那一部分,已经很好了。”岛袋君惠将两手交叠在身前,宽容地笑了笑。 服部平次扶了一把远山和叶,又上下看了看穿着巫女服的岛袋君惠,不禁感受到了几分心酸。 这位巫女小姐,看样子是已经应付过许多类似的问题和喋喋不休的追问,以至于无所谓将一些伤痛反复讲述出来的样子…… 真不容易啊。 很显然,小岛发达起来的旅游业,带给本地居民的也不全是商机。 起码从这位神社巫女身上看,麻烦也经历了不少。 “你们想要打听沙织的消息,嗯,我觉得她或许是呆在了本岛没有回来吧。”岛袋君惠见他们没了新问题,主动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她因为弄丢了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还找过来希望我和祖奶奶为她想想办法。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坚信自己会因此受到诅咒。这或许也有我的责任吧。” “你没有向她解释箭的由来以及人鱼的问题吗?”想到那封字迹潦草飞舞的信,服部平次觉得她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但仍追问了一句。 “我向她解释过了,甚至告诉了她所谓诅咒的真相……自从三年前,岛上因为报道吸引来了诸多观光客以后,为了避免箭矢损坏,或者拿到箭的人真的相信它能带来长生,以至于做不到到而迁怒我们,我们对外一直说,如果把箭弄丢或者怀疑它的力量,力量就无法生效,也会激怒人鱼,带来灾祸…… “这都是谎言,都是一些躲避麻烦的小狡猾罢了。不值一提。” 岛袋君惠说着,轻轻闭了下眼睛。 “君惠,你真傻,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其实不相信神婆大人的力量吧?”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寿美,你怎么也这个样子……”岛袋君惠看向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吃过人鱼肉的,她真的吃过人鱼肉,你作为神婆大人的后裔,怎么能质疑这种力量呢?”海老原寿美据理力争道。 “寿美,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这样追捧……算了。”看着对方固执的样子,岛袋君惠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那是真的。” 柯南飞速看了看岛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瞪大着眼睛,脸上混杂着些微热切与渴望的海老原寿美,在心里飞快做着评估。 既然joker告诉他,门肋沙织就算不是为人所害,她的异常也一定与这个所谓人鱼传说的真相有关,那么这几个直接关系到她以及传说的人,似乎都值得抓紧跟进下去。 捕捉到站在面前,曾经的朋友脸上的执迷不悟,岛袋君惠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又在眨眼间飞快收敛。 是啊,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戏,骗住了最不该骗住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那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生的美梦,人鱼的传言,破邪的神力,以及…… 不死的奇迹。 妈妈…… “?”在岛袋君惠垂下头调节情绪的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微弱震动感的唐泽,几乎是立刻向她转过了视线。 一种尖利的,高频的,或许已经超出人耳所能听见的频段的声音,如同悲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尖啸着穿过了他的耳朵。 岛上本就夹带着海水潮气与气味的风,在此刻突然剧烈了少许,仿若微弱的,像是海浪翻卷的哗啦声,拍打在人的耳边,连同已经西垂的夕阳,都仿佛突然被一层湛蓝的水雾笼罩,照在身上的光线减弱了少许。 像是即将入夜的海岛正在陷入安眠的寻常现象,察觉到变化的唐泽却皱了皱眉头。 现实与认知世界的壁垒,似乎就在她心念波动的时刻,再一次被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