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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诸伏景光,堂堂出生!

心之怪盗!但柯南 六日四尘 29394 2024-04-20 14:53
   第678章 诸伏景光,堂堂出生!   “您还没有放弃吗,我觉得不管是宫野志保还是唐泽昭,接受证人保护计划的可能性都不大。”不奇怪于詹姆斯的要求,朱蒂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他们自己或许会不愿意,但是朱蒂,你也明白,他们手上的东西意义太过重大了。我们不会放弃这方面的努力。”詹姆斯点了点头,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朱蒂垂下头,不让自己双眼中灼灼的光芒被面前的人发现。   就是因为太清楚那些力量的意义非凡,他们才坚持将唐泽的身份机密以及灰原哀的研究情况对总部保密。   组织里掌握有那么多重大的研究项目,不论是超级人工智能诺亚方舟,返老还童、容颜永驻的aptx系列药物,以及具体效果暂时说不清,但光是衍生的药物就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惊涛骇浪的认知诃学……   那是能让任何人丧失理智的珍贵宝物,被其他组织获知,未必就比被组织掌握安全到哪去。   届时,唐泽的多重身份反倒容易成为对他的掣肘。   作为卧底,他势必要参与到许多不法活动中,但他只有18岁,没有任何背景出身,完全靠着一腔孤勇奋斗在第一线。   到时候,如果真的计较他的非法行为,就连前两日倒在他枪口下的卡尔瓦多斯,都会成为给他定罪的依据。   哪怕她知道,詹姆斯其实是比较值得信任的一个同僚,与组织勾连的可能性极低。   蓝色,铺天盖地的蓝色席卷而来。   “你们几个别围在那看蛋了,这要是万一他孵化出来光溜溜的……”岛袋君惠捧着脸颊,想象了一会儿在众人视线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裸男,表情不禁变得古怪。   “就是因为意义太重大了,詹姆斯。我能成功参与进证人保护,是我当年年纪太小,组织基本不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但是他们不一样。”抬起头,朱蒂诚恳地回答,“现在的我们有自信保护好他们俩吗?”   他蜷缩着,以一种安全而舒适的状态,轻缓地呼吸着。   太刺眼了,如同直视烈日一般,过分明亮的光照在视网膜上留下了灼烧的印记。   好有道理,考虑到fbi目前的战绩,令人无法反驳呢……   百无聊赖的星川辉发出了几声抗议:“我们辛苦了那么久,不应该拥有一点特权吗,比如说站在蛋前面喊一声芝麻开门什么的……”   “我们的力量真的能保护好他们吗,能让他们毫无顾虑地生活下去,继续研究吗?那些力量,是那么的难以置信。想要拥有奇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的詹姆斯:“……”   朱蒂这句话,是在表示他们已经努力过了,只是确实不起作用,还反过来被质疑了。   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诸伏景光才辨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十天半个月都没动静,这个进展很不错了好吧。”打了个哈欠的灰原哀再次拒绝唐泽递过来的咖啡,坚强地端着脚踏,站到了实验桌面前。   “他们在这个方面存在疑虑?”听懂她暗示的詹姆斯充分发挥上司的基本技能,很快接收到了信息。   那是一盏过分明亮,明亮到将周围照射得毫无阴影的灯。   只是降临的速度有那么一点不尽如人意。   手术室的、无影灯吗?   在片刻的恍惚之后,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做了一个遮光的动作。   虽然说柯南扎针的时候相当不客气,留给她的素材足够奢侈地进行许多项目,考虑到下次能那么接近毫无防备的贝尔摩德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灰原哀使用起来还是很珍惜。   先是一片赤红,暖洋洋的温度包裹着全身,一种舒缓的、香甜的梦境气味围绕着他。   他们进门怎么算半小时有了,也就比原来多裂开了几厘米的样子吧。   听见咒语两个字突然感觉拳头发痒的宫野明美威胁地抬了抬手。   最后是一片模糊的明亮色泽,一轮圆月,在他的眼中慢慢聚焦。   ——毕竟詹姆斯那么清楚赤井秀一、唐泽昭和宫野志保的去向,如果他背叛,这几个人早就该出事了。   意识逐渐回笼,周遭的声音传入耳中。   要她直接告诉对方与这几人有关的消息,她还是心存顾虑。   “我们很明白那些研究的意义,他们自己只会比我们更加清楚。”朱蒂眉宇间带上些许凝重,“这个问题,与其交给他们,不如先扪心自问。”   “呃,毕竟秀的暴露确实是我们的责任。”想起唐泽无情的吐槽,朱蒂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   “少听他几句鬼话啊君惠!”   ————   城市的另一侧,奇迹正在降临当中。   如同回到了胚胎中,浸泡在温暖的羊水里一般。   “他要是光溜溜的,怎么想丢人的也是他自己吧。”唐泽指正道,“人越多他越丢人。”   “那不然呢,还要给你搞点咒语念一下的吗?这么有仪式感,我给你写两句?”唐泽挑了挑眉毛。   他们怪盗团身上奇怪的误会已经很多了,还是别让他们辛辛苦苦孵出来的新朋友对他们有奇怪的误解了吧。   柯南千辛万苦从贝尔摩德那里弄来的素材刚到由博士转交到她手中,基础的检测还没做完。   温度快速消退,属于夜色的寒冷袭来,他仿佛被从某个深处抓紧,在让人不安的失重感中快速上升着。   这个蛋壳要裂不裂的样子,让人很想直接上手砸开算了。   就在实验室这前所未有的热闹气氛里,被摆放在正中央的蛋,在细微的碎裂声中,轻轻摇晃了几下。   “唔,倒也有道理……”   “这個出壳的速度有点慢啊。”索性将椅子端到了放蛋的桌子面前,浅井成实仔细观察后表示。   怎么说呢,虽然赤井秀一的暴露现在回头考虑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卡迈尔的高血压操作包括做资料的家伙手艺不精的问题,也是切实存在的……   “有动静了。”   “意识好像正在恢复。”   “对光反应明显。传感器呢,需要给他做什么检查吗?”   “哎,我这里是生物实验室,不是医院检验科……算了,我去找采血针。”   “志保,需要调一下实验室温度吗?”   “唐泽……”   听见最后这个名字,意识尚在飘忽中的诸伏景光猛然回过神。   扶着身下手术台一般的金属桌,诸伏景光缓慢坐起身,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看向周围。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们对自己醒来之后的情况似乎也不甚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存在评估情况,伺机而动的机会……   一坐起身,比起围绕在周围的其他人,诸伏景光先注意到的是自己身上的装扮。   看清自己的样子,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团炸开的血迹,以他胸口的插袋为圆心,印在他的衬衫上。   在干涸的血迹中央,衣物已然破损,而本应该成为射击目标的东西消失了。   天台,高处冷冽的疾风,急剧的心跳声……   紧紧攥在手中的左轮冰凉的枪身,越来越近的脚步……   画面在脑中飞速闪回,诸伏景光默默捂住破洞的衬衫心口,再抬起头时,目光已经重新变得冷静而锐利。   结合他刚刚听见的称呼,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不着痕迹地绷紧身上的肌肉,诸伏景光观察起这间实验室。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这几句话,从内容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来了。”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然后在诸伏景光震撼的注视中,一步步踩下踏脚用的梯凳,走到了实验台的面前。   “真是的,下次帮我把面板重装一下吧,这个位置调起来是真的不太方便……嗯,伱们怎么了?”一抬头,就接收到诸伏景光震惊万分的注视,灰原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迎面看见的,是风见裕也小心翼翼的脸。   “您不太舒服吗?如果状态很不好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要不然就先到这里……”风见裕也瞄着前方投影仪上放大的照片,小心地开口说。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他冷峻的脸孔,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层次分明,虽然是一张来自监控视角的截图,那种危险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恐怕,降谷先生是看见了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我没事。”降谷零甩了甩头,“继续吧。前日发生在码头的儿童绑架案,受伤人员确定为fbi探员朱蒂·斯泰琳……”   真奇怪,他昨天休息的很好,最近也没发生太多不顺心的情况,这种眉心直跳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这几句话,从内容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来了。”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然后在诸伏景光震撼的注视中,一步步踩下踏脚用的梯凳,走到了实验台的面前。   “真是的,下次帮我把面板重装一下吧,这个位置调起来是真的不太方便……嗯,伱们怎么了?”一抬头,就接收到诸伏景光震惊万分的注视,灰原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迎面看见的,是风见裕也小心翼翼的脸。   “您不太舒服吗?如果状态很不好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要不然就先到这里……”风见裕也瞄着前方投影仪上放大的照片,小心地开口说。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他冷峻的脸孔,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层次分明,虽然是一张来自监控视角的截图,那种危险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恐怕,降谷先生是看见了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我没事。”降谷零甩了甩头,“继续吧。前日发生在码头的儿童绑架案,受伤人员确定为fbi探员朱蒂·斯泰琳……”   真奇怪,他昨天休息的很好,最近也没发生太多不顺心的情况,这种眉心直跳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这几句话,从内容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来了。”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然后在诸伏景光震撼的注视中,一步步踩下踏脚用的梯凳,走到了实验台的面前。   “真是的,下次帮我把面板重装一下吧,这个位置调起来是真的不太方便……嗯,伱们怎么了?”一抬头,就接收到诸伏景光震惊万分的注视,灰原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迎面看见的,是风见裕也小心翼翼的脸。   “您不太舒服吗?如果状态很不好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要不然就先到这里……”风见裕也瞄着前方投影仪上放大的照片,小心地开口说。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他冷峻的脸孔,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层次分明,虽然是一张来自监控视角的截图,那种危险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恐怕,降谷先生是看见了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我没事。”降谷零甩了甩头,“继续吧。前日发生在码头的儿童绑架案,受伤人员确定为fbi探员朱蒂·斯泰琳……”   真奇怪,他昨天休息的很好,最近也没发生太多不顺心的情况,这种眉心直跳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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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句话,从内容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来了。”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然后在诸伏景光震撼的注视中,一步步踩下踏脚用的梯凳,走到了实验台的面前。   “真是的,下次帮我把面板重装一下吧,这个位置调起来是真的不太方便……嗯,伱们怎么了?”一抬头,就接收到诸伏景光震惊万分的注视,灰原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迎面看见的,是风见裕也小心翼翼的脸。   “您不太舒服吗?如果状态很不好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要不然就先到这里……”风见裕也瞄着前方投影仪上放大的照片,小心地开口说。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他冷峻的脸孔,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层次分明,虽然是一张来自监控视角的截图,那种危险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恐怕,降谷先生是看见了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我没事。”降谷零甩了甩头,“继续吧。前日发生在码头的儿童绑架案,受伤人员确定为fbi探员朱蒂·斯泰琳……”   真奇怪,他昨天休息的很好,最近也没发生太多不顺心的情况,这种眉心直跳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这几句话,从内容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来了。”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然后在诸伏景光震撼的注视中,一步步踩下踏脚用的梯凳,走到了实验台的面前。   “真是的,下次帮我把面板重装一下吧,这个位置调起来是真的不太方便……嗯,伱们怎么了?”一抬头,就接收到诸伏景光震惊万分的注视,灰原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迎面看见的,是风见裕也小心翼翼的脸。   “您不太舒服吗?如果状态很不好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要不然就先到这里……”风见裕也瞄着前方投影仪上放大的照片,小心地开口说。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他冷峻的脸孔,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层次分明,虽然是一张来自监控视角的截图,那种危险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恐怕,降谷先生是看见了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我没事。”降谷零甩了甩头,“继续吧。前日发生在码头的儿童绑架案,受伤人员确定为fbi探员朱蒂·斯泰琳……”   真奇怪,他昨天休息的很好,最近也没发生太多不顺心的情况,这种眉心直跳的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但惊鸿一瞥之间,他就看见了几张令他心惊肉跳的脸。   长发披肩,脸上没有戴口罩的女人。那是宫野明美,他曾经在组织中见到过她。   虽然地位并不突出,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但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存在感。   因为她是即将学成归来,回到组织研究机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的姐姐。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被几台高大的仪器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见站在台前的茶色头发的背影上。   宫野志保。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再然后……唐泽一川……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负责过相关的任务,亲眼见过与人争执的唐泽一川有何等恶毒而刻薄的样子。   再听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论,只能说,会成为组织猎物的研究者,果然也是不可理喻的狂人。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看样子,暴露了的卧底果然被拿来榨取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成为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吗?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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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将直接击穿心脏的自己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组织的医疗水平究竟发展到了多么可怖的程度?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不,不至于,为了一个暴露了的叛徒浪费这么重要的医疗资源毫无意义。   自己的手机成功销毁了吗,他们从中读取到了什么数据,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那么,zero……   齐齐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辛勤加班的劳动成果的怪盗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交换起了眼神。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转头看向因为喝咖啡和自己一样脸露在外头的宫野明美,唐泽使了个眼色。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要玩一玩吗?   他也就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没得玩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虽然没明白唐泽的眼色在暗示什么东西,宫野明美还是轻易从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里感受到了他想使坏的心思。   她一阵哭笑不得。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你小子,真的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过分忙碌在挟私报复吗?   唐泽站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压低了嗓音,唐泽模仿着自己记忆当中父亲的声音,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的温文语气说:“你醒啦,诸伏先生。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指尖按在坚硬的台面上,诸伏景光绷紧了脸。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听不出丝毫试探的意思。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志保,过来帮他检查一下。既然是受人所托,要是不能把他好好救回来,降谷先生怕是要有怨言了。”唐泽转头,毫不犹豫地加大力度。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唐泽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她寻思姨父以前可能说话油滑了一点,也没这么坏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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