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镇压元老会!
第276章 镇压元老会! 岩石和秘银铸成的房间中,元老们穿着肃穆的黑衣,却如同菜市场里的大爷大妈般吵闹着。 好消息是元老们虽然吵起来,但起码保留着基本的礼仪,至少没有互相飙脏话。 对这种乱哄哄的场景路明非表示理解,秘党的根源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典时代,那个时候贝奥武夫家族都才刚刚诞生,很长一段时间,秘党元老们的会议就是一边痛饮蜜酒一边撸起袖子把角杯砸在对方脸上。 从这个角度讲,这些人还是有进步的,起码他们不会在会议上动手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元老们都加入这场近乎于争吵的会议。 贝奥武夫端坐在石椅上,双手搭着扶手,眼皮垂下来,血色的黄金瞳光芒收敛,像个在午后葡萄架下昏昏欲睡的困倦老人。 伊丽莎白的石椅对身材纤细的女性来说有些过于宽大,所以她并没有把双手放在扶手,而是拢膝侧坐,双手叠放在膝盖上,狭长的眸子扫过众人,睫毛慵懒地蜷曲着。 夏绿蒂则是再标准不过的贵族女性坐姿,从动作到发型都一丝不苟,不过也不曾开口发言。 而除了这三位之外,路明非之前在披萨店里见过的那位穿着西装拿着佛珠的老人也在,他只是偶尔才说一两句话,但言辞锋利,寸步不让。 此外,还有一个坐在背后绣着凤凰的石椅上的老人让路明非有些在意。 他看起来和那位拿着佛珠的老人年龄不相上下,都是那种某天一口气没捯上来就可以当场装进棺材里埋了也不显可惜的年纪,区别在于他即便是坐着,也握着一支手杖。 路明非认识这个老人,弗罗斯特·加图索,加图索家的代家主,实际上的掌权者,卡塞尔学院最大的金主兼校董,同时也是恺撒的叔叔。 认识弗罗斯特,倒不是因为路明非对秘党和学院的权力构成感兴趣,而是昨天恺撒特地跟他提起了自己的亲叔叔,并且专门叮嘱他在如果在元老会上遇到了他叔叔,并且他叔叔出言不逊,那路明非完全不用在意他恺撒的面子,大可以狠狠地羞辱弗罗斯特。 看恺撒脸上那副跃跃欲试的期待表情,路明非不得不感慨大家族里险恶的人际关系。 弗罗斯特端坐在石椅上,手肘压着桌面,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五指交叉,一言不发。 路明非有点奇怪,弗罗斯特跟恺撒口中“傲慢可憎,目中无人”的形象似乎有点不符。 相比于元老们的争吵,路明非倒是对面前这张石桌更感兴趣一点,石桌是直接把岩石地面掏出一个大坑后用残留的部分就地修饰而成,从这座“永恒的拉特兰”建成之初就和石椅一起矗立在这里,算是一件超过两千年的古董了,边沿已经在时间和一次次元老会的磨损下变得无比圆润,表面痕迹斑驳。 路明非随手在石桌上抚过,石桌里刻画的炼金矩阵与他之间划过的痕迹呼应。 修建这座教堂的工匠里一定有炼金术方面的宗师,整座拉特兰大教堂的恒定炼金矩阵最后都会汇总到石桌和石椅中,从某种角度而言,石桌和石椅就是这座教堂炼金矩阵的控制中枢,石桌的炼金矩阵核心里沉睡着一头活灵。 或许是因为没有权限的关系,随着路明非指尖抚过,石桌炼金矩阵核心中的活灵开始苏醒,朝着路明非传递来精神层面的低沉咆哮。 夏绿蒂美眸微张,贝奥武夫眉头一动,昂热胡子抖了一下,三个人几乎同时看向路明非——他们感受到了石桌中活灵的苏醒。 因为刚刚苏醒,活灵的“咆哮”尚未被除了夏绿蒂、贝奥武夫和昂热之外的人察觉到,但如果任由其膨胀,很快所有元老都会察觉到这种变化。 路明非另一只手抚摸着七宗罪上的铭文,微光流淌,他以自身为媒介,为七宗罪中的活灵与石桌中的活灵构建了一条暂时的“桥梁”。 七头活灵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涌”入石桌,石桌中刚刚开始咆哮的活灵被团团围住,原本仿佛要在精神世界里震天裂地的怒吼顿时化作低低的呜咽。 它只是一头三代种龙类的活灵,茧化后卵被当时的秘党找到,制作成了拉特兰大教堂里恒定炼金矩阵的活灵,此刻被七头次代种级别的活灵围在中间,几乎要缩成一团。 悄无声息地七宗罪上的铭文和这座大殿中的炼金矩阵连接在一起——或者说,七宗罪暂时夺取了炼金矩阵的控制权。 夏绿蒂瞪大眼睛看着路明非,路明非转头看向她,悄悄在嘴前竖起一根食指。 夏绿蒂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昂热瞪了路明非好几眼,路明非移开目光,不跟昂热对视,假装自己看不见。 “好了,都安静一下,堂堂秘党元老,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直沉默的弗罗斯特突然开口,木质手杖和石质地面碰撞,发出空洞的“邦邦”声。 在元老会里,有三个人最具权威——昂热、贝奥武夫,还有弗罗斯特。 前两位是传奇屠龙者,后者背后的家族则是现在秘党中最强势的家族。 昂热和贝奥武夫沉默,弗罗斯特一开口,元老们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加图索家在秘党中人缘不太好,但没人能否认他们的富裕和强大,以及这些年在屠龙事业上的海量投资。 “关于七宗罪的归属,与其争论不休,不如大家一个个提出方案,让所有人来表决,”弗罗斯特开口道,“如何?” 元老们犹豫了一下,纷纷点头,虽有几个不情愿也拗不过大多数人。 “加图索家先来吧,”弗罗斯特打断了所有人,自然也当仁不让地第一个提出方案,“经过学院的汇报,七宗罪是s级新生路明非从青铜与火之王的尼伯龙根‘白帝城’中发现并取出的。根据秘党自古以来的规定,即便是在学校行动中,对某件珍贵物品的获取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专员,其所属家族对此物品有优先分配权。” “路明非专员以一己之力在白帝城中发现并带出七宗罪,自然符合‘决定性作用’的标准,按照惯例,他的家族至少应该拥有七宗罪中一到两柄武器的所有权,”弗罗斯特目光扫过所有人,“诸位没有意见吧?” 元老们参差不齐地点头,疑惑地看着弗罗斯特——加图索家的人在利益方面从来都是寸步不让,怎么突然开始乐于助人,帮别人说话了? 路明非不禁挑眉——弗罗斯特这是在卖什么药?在无论恺撒还是校长口中,他都不是这么讲道理的人啊。 “不过,”弗罗斯特话锋一转,“路明非并没有家族,虽然他的高祖父路山彦曾经是秘党中狮心会的高层,但并没有留下家族,死后他的直系后代也没有留在秘党。虽然几十年前有路麟城这个路山彦的后人以秘党成员的身份进入卡塞尔学院进修,但这些年来信息稀少,连我们这些校董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缺乏贡献,不能算是秘党家族之一。” 路明非微微眯起眼睛。 “因此,我提议,把路明非家族保留一柄武器的权力,转移给卡塞尔学院,”弗罗斯特图穷匕见,“并且考虑到卡塞尔学院有昂热和弗拉梅尔导师坐镇,具备完备的安保系统,可以让卡塞尔学院保存两柄甚至三柄七宗罪中的武器。” 这时其他元老们才反应过来——弗罗斯特是想通过路明非,让卡塞尔学院获得尽可能多的七宗罪,而加图索家作为卡塞尔学院最大的校董,最后得到最多好处的肯定还是他们。 “我反对!没有家族这个权力就该作废,哪有转移给卡塞尔学院的道理?卡塞尔学院算什么家族!”元老中当即有人厉声反对。 “没错,最多由卡塞尔学院保留一柄七宗罪以做研究,哪有把将近一半七宗罪都放在卡塞尔学院的。” 伊丽莎白目光流转,开口道:“我赞成,从白帝城中取出七宗罪,完全是卡塞尔学院的手笔,并没有其他家族出力,卡塞尔学院应该得到更多的分配权。” “荒唐!秘党是卡塞尔学院的后盾,没有秘党,卡塞尔学院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吗?卡塞尔学院拿到的东西就交给学院分派,那究竟是学院是秘党的,还是秘党是学院的?”最开始对路明非发难的中年元老呵斥道。 “从最近几年的数据来看,学院处理的龙类事件在秘党处理的所有龙类事件中,占比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七。”弗罗斯特淡淡道,“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三里,难度排入前列的事件大多数都是由贝奥武夫家族解决。” “哦对了,这还没算某些家族虚报的事件,如果把水分挤干,这个数据会对在座的某些人而言会更加的……犀利,说不定学院得分四柄。”拿着念珠的老人适时补刀。 在这一刻,校董们瞬间同仇敌忾起来。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 校董之外的元老们大多面色难看,只有贝奥武夫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了吧,明非,”昂热低声道,“校董会可不会在元老会上吃瘪,你安心看着就行了,元老会什么都拿不走……” 路明非并没有回答。 昂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路明非,正好看到七宗罪立在路明非身边,表面的箓文一层层地从高到低亮起来,如藤蔓般蔓延。 “各位,”路明非朗声开口,面带笑意,声音并不算大,却在整个大殿里回荡不休,“我也说两句。”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元老们也发现了七宗罪的变化,当即有人大喝,“这是元老会,注意你的言行。” “第一,这场元老会太无聊了,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聊,我已经在后悔没有带一部psp来了。”路明非吐槽道。 “放肆!太放肆了!昂热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一个面容方正,络腮胡子的老人站起来,满脸怒容,“元老们会在会议结束后讨论对伱的处罚,现在你立刻出去等待惩处。” 贝奥武夫看了那个老人一眼,语气莫名:“加奥朗,多给年轻人一些说话的机会嘛,元老会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蓬勃了。” 被叫做加奥朗的老人难以置信地看了贝奥武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连下属敢顶一句嘴就将其打趴在地上的嗜龙血者突然就开明和蔼了。 “第二,”路明非居高临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元老的脸和胸前的族徽,“弗罗斯特元老刚才说,家族才有权力拥有七宗罪的保留权,那么好,我宣布,我,路明非,在秘党建立路家,作为独立的家族存在!我一人,就是一个家族!” “小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被路明非怼过的中年元老紧跟着起身,对路明非怒目而视,“滚出去,听候元老会发落!” 昂热目光微变,正要开口,只觉得一股令他都汗毛倒竖的气势如同某种恶龙般从身边节节升起。 “哈!”路明非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狂放笑容,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七宗罪上! 立在地上的剑匣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套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究极兵器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仿佛有心脏在匣中跳动,而且不止一颗,是七颗心脏、七头活灵、七柄刀剑同时复苏。 剑匣如扇子般朝着两侧打开,露出七柄狰狞的刀剑,刀剑在匣中震鸣,七种恢弘浩大的刀剑鸣响同时升腾起来,有的如洪钟,有的如击鼓,有的如戟林剑丛铮然而响,有的如同万里长河在山岩绝壁上咆哮怒触。 大殿里的炼金矩阵被七宗罪挥斥着,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方向,仿佛这些声音是从地面、从穹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从无处不在的空气中响起,一座古代士兵厮杀、饮血的战场从七宗罪上站起来,以无可匹敌的决绝姿态充斥了整个大殿。 世界上最大的乐器是管风琴,它往往与教堂或音乐厅共生,数千根金属制成的发音管至少需要一面墙来承载,而七宗罪征服了大殿的炼金领域后,每一面墙壁都成了它的发音管。 七宗罪不止是一套兵器,还是一套乐器,一套世上最暴虐、最嚣烈的乐器,有资格奏响它的只有绝世的暴君,而听到的人都要跪受雷霆君恩。 奇特的力量从七宗罪上扩散开,这不是炼金领域,因为七柄刀剑都没有出匣,充其量只能算是活灵释放的精神领域。 路明非大力拍击着七宗罪,恢弘之音愈发盛大,元老们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向着他们挤压,像是突然被投入深水中,巨大的水压无处不在,血液像是要倒涌回心脏。 七柄刀剑震动、咆哮着想要跃出长匣,但没有路明非这个主人拔出来,它们也只能不断地怒吼。 随着路明非拍击七宗罪,大殿中的压力愈发巨大,元老们视野中站立着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矗立在荒原、火焰和锈蚀兵器之上的黑龙,龙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祂在云中低下头,黄金瞳就是太阳。 “啊——!”中年元老最先支撑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猛地朝着路明非跪倒,随着跪伏在地上,他所承受的压力消失。 又有一个坐着的元老猛然起身,动作之剧烈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腰部撕开成上下两截,从石椅上起身后,他也朝着路明非跪倒。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夏绿蒂、昂热、伊丽莎白、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在七宗罪的领域中得到了“赦免”,并没有受到这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恢弘的“领域”之中,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位老人是真正的屠龙者,这种压迫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路明非主要是惊异于他的血统和行动,而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是真的在七宗罪的压迫感中面色发白,手脚冰凉。 当路明非第十九次拍在七宗罪上时,金属的烈鸣已经变成了叠加在一起的龙吟,除了被“赦免”的五人之外,只有两个元老还硬撑着没有跪倒,额头青筋绷起,脖颈血红。 一个是弗罗斯特,另一个是站起来呵斥路明非,被贝奥武夫叫做“加奥朗”的元老。 “路明非,你欺人太甚了!”加奥朗怒吼着跳上圆桌,朝着路明非冲过去,在这一瞬间的过程里,他体表隐约浮现出鳞片,浑身染上青铜般的颜色。 血统精炼,加上言灵·青铜御座,让他暂时冲破了领域的压制,有了朝着路明非冲杀过去的资格。 他没有贝奥武夫族人对龙血的抗性,精神稳固程度也无法和七源质媲美,因此血统精炼对他而言是有着一定副作用的,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宁可付出代价也要杀了路明非。 加奥朗在圆桌上高高跃起,青铜色的身躯如同一支投出的战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路明非坠落,他曾用青铜御座扼死了一头人躯的四代种,撕开它的喉咙,沐浴灼热的龙血。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位元老也纷纷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家传的血统精炼技术,力量如同岩浆般在体内奔流,七宗罪带来的压力无法再成为枷锁,他们要紧跟着加奥朗杀了路明非,挽回元老的威严。 路明非握住“暴怒”,这柄有活灵的斩马刀狂热地睁开刀柄末的眼睛,一团形体不定的狂乱刀光从匣中爆出,路明非信手挥舞,暴怒如同一条巨龙伸出的利爪,凌空拍在加奥朗的身上。 暴怒与加奥朗接触的瞬间,悬浮在微光中的尘埃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旋即加奥朗像是一颗被击中的棒球般倒飞出去,砸在大殿的墙壁上,蔓延出几条细小的裂缝。 暴怒的出鞘让压力陡然增大了好几倍,弗罗斯特骤然跪倒。 几位抬头精炼血统的元老望着路明非手中狂乱的刀光,默默地把头低回去,血管里翻涌的龙血重新安静。 路明非俯瞰着跪伏的元老们,随手把暴怒插在地上,伸手按住铮鸣的七宗罪,龙吟之声立止,大殿霎时间转为宁静。 昂热、贝奥武夫和拿着念珠的老人同时看向路明非,满脸蛋疼。 虽然他们对年轻人的刚烈也不是没有预见,但也着实没想到路明非能刚烈到这种地步。 伊丽莎白以手抚胸,夏绿蒂浑身发软,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轻抚七宗罪,俯瞰着元老们的路明非。 龙吟消失之后,大殿里只剩下路明非平淡如水的声音。 “现在,还有人有意见吗?” …… 拉特兰大教堂几公里外。 “不得了不得了,这就是七宗罪的力量吗?隔了这么远还是让人心悸,”年轻人站在老人身边,黄金瞳闪烁,“难怪诺顿是最像那位陛下的君主,不止性格,连力量也有点像啊……” “准备好吧,时间到了。”老人轻声道。 远处天际,几枚巡航导弹装载着钻地弹头飞掠而来,目标是矗立在林间的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