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得加钱!
第241章 得加钱! 雷夫的动作十分迅速,等到第二天,罗兰就在韦伯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马里斯比利。 虽然老所长是他最广为人知的称呼,但他本人并非那种上了年纪的老迈学者形象,而是一个银发的青年,带着让人心生好感的温和气质,穿着一身整齐的白色西装,一条编起来的单马尾侧在右肩旁,嘴角始终噙着柔和的笑容,看上去根本不像位于魔术师之巅的人物。 “本来听韦伯说了lord·阿尼姆斯菲亚的经历,我还以为在你空出日程前需要多等一会儿的,没想到如此迅速。” 罗兰坐在主位上,凝视着面前的马里斯比利。 在他所见过的人类中,对方所拥有的欲望和热诚也是首屈一指的,不过,即使表现的再像常人,罗兰依然可以洞察到对方内心深处那稀薄的道德观念,这种没有束缚的善良往往比那些单纯的恶念要可怕的多。 “虽然最近的事务的确有些繁忙,但让投资人久等,对未来而言,可不算一个好的征兆,尤其是您这种资产体量更胜过埃尔梅罗家的。” 马里斯比利朝着罗兰微微俯身,语气中十分恭敬。 在知道韦伯是这场会面中负责牵线搭桥的人后,对于罗兰的身份他自然也有所了解了,毕竟当初韦伯带着大笔资金如同英雄一样挽救埃尔梅罗的事情还在时钟塔里流传呢。 虽然和这种有着堪比君主家族的财力,却仍然不亲自露面,而是遥控他人代理的存在单独会面是很危险的事情,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实在轮不到他来挑肥拣瘦。 罗兰挑了挑眉,平静的问道。 “那还真是让人惊讶,我可是听说迦勒底的建设正在蒸蒸日上呢。“ “……不完全算错,”马里斯比利也没有隐瞒什么,“基本设施还在建设中,但几个主要建筑已经建好了,天体拟似地球环境的模型也算是成功构建了,迦勒底亚斯目前来看,可以被称为颇具雏形了,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没钱了?” 马里斯比利这事无巨细的诚恳回答让罗兰露出了饶有兴致的样子。 “是的,就算不提各类设备的补充和剩下的工程量,哪怕现在要初步启动也是有些痴人说梦,不瞒您说,目前迦勒底工作人员的平时工作就是在南极喂企鹅。” 马里斯比利相当坦诚,因为这本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哪怕在被删减了很多资料的公开计划中,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能轻松看出来,这绝非一个家族的财富就可以供给的计划,哪怕他是天体科的君主也一样。 就算把整个迦勒底的建设所需的让多个国家进行分摊,那笔数字依然庞大到堪称伤筋动骨的级别。 哪怕马里斯比利已经把阿尼姆斯菲亚上千年的积累几乎榨干了,在建成迦勒底的基本架构后也已经捉襟见肘了,加上在如今的时代,天体科本就是相当鸡肋的学科,没有什么可以在现代迅速变现的手段,完全就是无水之源。 而在外部投资这方面,马里斯比利能找到的那些对于计划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虽然时钟塔的其他君主派阀也因为迦勒底的价值表现出了想要联合投资的兴趣,但马里斯比利仍然坚定的拒绝了。 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只会让时钟塔里存在的政治斗争继续延续下去罢了,到了那个时候,不擅长这方面的他搞不好会闹出身为创始人的他反而被迦勒底开除的搞笑场面。 如果非要接受一个外部投资,把自己的权限交出大部分,马里斯比利希望人数最好只在一到两人之间,这样他还可以勉强保留自己的控制权。 而罗兰就是他目前最优的选择,经过这十年对于埃尔梅罗的观察,对方的风格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类,并不会因为出了钱就把管理权也彻底夺走,如果能得到对方的投资,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后,马里斯比利还是选择了前来与罗兰会面。 “虽然人理的存续听上去很不切实际,目前似乎也不值得那天文数字般的付出,但我可以以阿尼姆菲斯的信誉保证,只要迦勒底能够成功完成这一目标,通过这一事件,将会有远胜当前时代的技术与发现,它们会为您带来远超想象的回报。” 在介绍完了基本情况之后,马里斯比利似乎也察觉了自己在游说这方面的才能十分蹩脚,神色一正,总结了一下后,抿起嘴唇,期待的看着罗兰。 “也就是说,虽然未来可期,但现在迦勒底的确是个无底洞对吧。” 在马里斯比利有些尴尬而又紧张的表情中,罗兰思考了半晌,轻轻的敲了敲手指,缓缓说道。 “不过,我的确有些兴趣,如果要我投资的话,你需要满足我两个要求,首先,我要迦勒底的所有权,当然,日常的运营与管理权限仍然是属于阿尼姆斯菲亚的,不过我会指派人选进行监督,这点没问题吧?” 马里斯比利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生怕罗兰反悔似的迅速的点了点头。 “这是应有之义。” 虽然罗兰直接把所有权夺走听上去很过分,但目前的阿尼姆斯菲亚本就已经被套牢了,如果迦勒底建不成,对他们的损失反而更大一些,更何况比起先期付出,接下来需要花费的才是大头,仍然能保留日常的管理权限,对于马里斯比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最坏的情况下,他都做好了给别人打工的打算。 他强压着内心的喜悦,朝着罗兰问道。 “那么,第二个条件呢?”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把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身份与圣遗物,都交给我。” 马里斯比利先是一怔,但并没有因为这个条件而出现什么愤怒之类的情绪,在冷静了一下之后,他开口说道。 “没想到您也会对第五次圣杯战争感兴趣,但恕我直言,如果是为了争夺圣杯的话,先去获取御主的身份,再通过契约将我变成盟友或者下属,不是更方便的打算吗?” “原定计划的确如此,但情况有变,这个圣杯并非人为构建的许愿机。” 罗兰淡淡的说道:“在这场圣杯战争的位置中,我反而是论外的存在,硬要说的话,在御主和从者之间,我大概是属于奖品这一类的,因此要在不打破常规的情况下,也只能借用一下他人的权限了。” “原来如此,”马里斯比利点了点头,“难怪我觉得这次的圣杯系统与上次不同……” 与时钟塔其他道听途说的魔术师不同,他是有借助自己的资源去详细了解过前几次圣杯战争的由来的。 那是由御三家构成,为了使用第三魔法到达根源的道具。 不过,虽然知晓了这个会让时钟塔震动的真相,但马里斯比利却对此并不感兴趣,什么灵魂的物质化也好,灵魂的成长也好,都是痴人说梦罢了,他可不会就此奉陪。 站在马里斯比利的角度上,比起这些一听就不靠谱的用法,怎么看都是其附带的许愿功能更为安全可靠一点。 在不涉及自己的理想时,这位天体科的君主会变成相当现实且庸俗的魔术师。 用这种方式抵达根源太诡异了,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而将灵脉多年以来积蓄的魔力做成大杯,再用它们与星球去交换可以换得财富的资源,才是更理智的选择。 包括目前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他也是单纯的为了通过许愿获得财富,才去参加的,在罗兰充当金主同样可以满足他愿望的前提下,御主的身份对于马里斯比利而言,也只不过是用来交换的筹码。 更何况,说老实话,对于这次突兀的就出现在世界上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即使准备好了心仪的圣遗物,他心里也有点没底,那位比他更擅长战斗的肯尼斯都栽在这上面了,同样身为君主,马里斯比利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强过对方。 而且,与上一次不一样,这回的令咒,就会明确的标出御主的强弱。 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预知,而是圣杯根据魔术回路与刻印所做出来的公正评判,以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级的血统回路还有刻印作为后盾,他依然没有排到第一的位置,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预兆。 马里斯比利抿了一下嘴,再次看向罗兰。 “如果是这个条件的话,我并没有意见,那么,相应的,您能够给予我多少呢?” “一切。” 罗兰并不在意马里斯比利隐含审视的目光,随意的打了个响指,接着,忠实的黑影兵团便梅开三度的将那个已经是老朋友的宝石罐子再次呈了出来。 在宝石的色彩中,一切言语都不重要了。 一时间,寂静的室内只能听见罗兰随意的抓起宝石,再让它们重新跌落的清脆声响。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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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 韦伯嘟囔着,看着被罗兰拿出的那个圣遗物,神色微微一动。 ——那是一枚在阳光下也毫不起眼的古朴戒指。 “到手了,我和caster的缘分不浅啊,不过这样的话,不大闹一场也不行了吧。” 感受着这枚戒指中的那来自原初的神秘,罗兰也弯起了嘴角。 那是,充满斗争心的傲慢笑容。 ———— 东京,沙条家。 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新兴的魔道家族,说的难听一点,沙条家也只不过是没有资格去其他小城市竞争管理者的身份,享用单独的灵脉,只能借助大都市的那些名门看顾不过来的灵脉支点赖以生存的小角色而已。 就连魔术体系也是颇具古风,或者说有点落伍的黑魔术,还保留着通过献祭获取力量这一原始的手段。 “绫香,爸爸要去上班喽,在家里可要乖一点,记得听你姐姐的话。” 站在门口的沙条广树看着从侧面的小门里探出脑袋的可爱女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身为沙条家的家主,在职的黑魔术师,但因为家系实在不长的缘故,他在日常生活中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每天维持家业,每天都要出去东奔西走,如果不是偶尔还会研究魔术,他和东京千千万万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 “……嗯。” 听到父亲的话语,还在读小学的沙条家次女,沙条绫香微微颌首。 虽然对于魔术师家系来说,两个继承人本身就是一种灾难,但家系浅薄的优势也正好体现在了这里,差点都把魔术师变成兼职的沙条广树无需像远坂家一样顾虑这些规则,对两个女儿都给予了相同的关爱。 “那么,我出门了!” 看着因为大门被重新带上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玄关,沙条绫香眨了眨眼睛,之前与父亲交谈时,脸上那些许的怯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平常很容易让人留下总是沉默寡言,十分文静的错觉,但沙条绫香这种内向的气质只不过是她在敬爱的父亲与让自己抱有自卑感的姐姐面前所展现出的伪装而已。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可是表现的相当大胆的。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父亲彻底离开后,她迈着小小的脚步,开始沿着走廊前进。 作为最重要的工房,沙条家的先代姑且还是考虑过面积的问题,留下了对于一般人而言相当庞大的一座宅邸,虽然世事变迁之下,这座房子的价值已经超过了整个沙条家所有的传承,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了。 在穿过过最后一道玻璃门后,种植着茂盛的植被与鲜艳花蕊的花园便出现在了沙条绫香的眼前,一推开门,四散的鸽子们便从地上飞起。 出于隐蔽的考虑,沙条家的黑魔术的祭品也是由自己散养的,而这座工房,是平常还没有打好魔道基础的沙条绫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不过,一想起前几天看到了那一幕,沙条绫香就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诶……不在?” 可与以往不同,她并没有在花园的中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过去几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沙条绫香环顾了几圈,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垂下头,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空灵的少女声音。 “绫香,你是在找我吗?” “姐姐!” 沙条绫香惊叫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 她有着令人惊叹的脱俗美貌和绚丽到好似妖精一样,金砂般美丽的头发。 惹人怜爱的娇小的体型上,穿着贴身的翠色洋装,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短裙下是一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长双腿。 无论怎么努力,沙条绫香都只能在那清澈到好像透明一般的浅蓝色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配上那略带困惑,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脸庞。 而这个比任何绽放的鲜花都更加美丽的少女,便是沙条绫香心中的偶像,完美的姐姐,其名为 ——沙条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