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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命运编织·转

   这与其说是一封情书。   不如说是一封求救信。   白榆将信的内容细细的看了两遍。   从格式来看,上面写满了洋洋洒洒的思念,有情感表达,也有正事,而且……   “字写的不错。”   白榆挑了挑眉毛。   字写的越好,证明雨宫真昼在这方面下的功夫越多,她用的还是毛笔,想要练字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将书信收起。   白榆略有些犹豫要不要回信。   可以回,也可以不回。   如果回信了就意味着她已经知道自己就在这里,万一真的来个钓鱼执法,也是一件麻烦事。   自己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落入修罗场里。   若是不回信也会显得不够重视,以雨宫真昼那偏激的性格,说不准真的会做出点什么来。   白榆摸了摸下巴,思忖着:“我如今有了四阶巅峰的鬼龙王,真昼的实力还不到五阶,她理应是拦不住我的,既然如此,便是抽空去一趟扶桑见她一面,又有何妨呢?”   反正也是要去罗马的,那么中途在扶桑提前落个脚也完全来得及。   扶桑距离大夏要更近一些,而且有专门提供给幽灵船的港口码头。   实力足够了,不用担心被关在地下室里,自然而然就可以挺起腰板。   白榆感觉自己的心态像极了结婚后的中年男人,若是底气不足,听到娇妻呼唤上床,便不由得会露出双腿发软的上刑神态。   要肾重,肾重哇!   打开抽屉,打算将信放进去,但他嗅到了来自这份信纸上的白梅香。   雨宫真昼身上总是飘着一股淡淡的白梅香。   即便过去了十年,气息也仍是故人。   这封信应该就是被随身携带着,纸张上都浸透着淡淡香气。   这味道肯定会暴露它的来历,毕竟白梅香在这间屋子里是很陌生的气味,苏若离只要走近就必然会察觉到。   白榆也舍不得将信件毁掉,只能收入背包里,然后拿起空气清新剂对着房间内的桌椅进行一次全面消杀,双手也用酒精溶胶刷了刷。   确保没有什么气味残余后才放下心。   苍蝇搓手的同时,白榆心虚的叹息:“我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躺回床铺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白榆看着天花板,或许是因为接触到了信件的缘故,他忽的有些开始怀念那沁人心脾的白梅香。   雨宫真昼最讨人喜欢的是除了她的性格,便是身上的那股香气。   她说这并非是天生体质,而是在南家期间长期香薰的结果。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白榆闭上眼睛,打开‘英灵编年史’,准备登录境界或者副本看一看两位姑娘。   也就在他目光轻触的同时,一阵红色的文字亮起。   已接收‘一封来自扶桑的情书’】   确认无明鬼的命运抵达节点】   是否进行命运编织?】   此次命运编织的难度较高,请做好充足准备】   提示亮起。   白榆双手垫着后脑勺,他心想这提示来的真是时候,或许是因为雨宫真昼自己发了任务的缘故?   不论如何,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难度较高?   刚刚好试一试他如今的境界和实力到底有几分匹配。   已确认】   开始命运编织·转】   ……   白峰家宅邸。   “南氏辉死了。”   “南家的近况并不好。”   白峰奈绪美正在插花,安安静静的听着来自下属的汇报。   在猜测到了雨宫真昼的身份后,她就在暗中收集关于南家的各色情报。   倒不是为了威胁什么的,而是基于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认为有必要让雨宫真昼知道自己的亲人现状如何。   如今的消息也不出意料之外,在雨宫真昼离开后,南家的状况几乎是每况愈下……原本有个野心勃勃的南氏辉这头老豺狼在,多多少少能做个裱糊匠,维持着表面光鲜。   若是雨宫真昼没反抗,被嫁出去和风间家联合成功,南家至少还有二十年风光。   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产业凋敝,在大阪中被其他的华族联手排挤,俨然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大阪、京都,那是扶桑皇室所在的地方,权利机构复杂,华族数量众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   白峰组这种在底层挣扎的黑道组织根本不可能在那片地方驻扎下来,能打听一些消息就已经是极限。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大小姐,是否需要通知一下那位……”侍从开口问询。   “姐姐已经动身了,我劝过她,可惜她没听进去。”   白峰奈绪美将一束紫阳花插在侧面,然后拿起剪刀将其剪断成两截,紫阳花掉落在桌案上,花瓣四散。   “没了根茎的花朵注定会凋零,自绝生路的南家根本不值得同情。”   “让无明大人独自前去是否会有些太高风险?”   “我们的人去了也没有用,只是帮倒忙,况且……”白峰奈绪美侧过脸颊,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朦胧的色块和轮廓线条组成的神秘背影:“姐姐说自己有人护着,何须我们锦上添花?下去吧。”   “是。”   就在侍从正要离开时,庭院里再度响起脚步声。   一名若众冲了进来,在地板上一个滑跪,往前滑了五米后低下头:“大小姐!有大事汇报,我们查到了鬼切的踪迹!”   白峰奈绪美一个走神,剪刀割破了指尖,顿时鲜血溢出,她脸色微变:“偏偏是现在?!”   ……   南家灵堂。   时间是深夜,最后一波慰问和祭拜的人已经离开。   连脖子都僵硬的南诗织挺起腰来,她穿着不习惯的漆黑丧服,摆着不习惯的表情。   目光落在放满了四周的花圈上,眼神流露出少许疲惫。   女佣阿紫递上来热毛巾:“小姐,擦一擦脸吧,今晚还要守灵。”   “我知道。”南诗织经过热敷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她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父亲和爷爷不过是出门一趟,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表面上说是一间作坊的爆炸,半条街都燃烧起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烈性爆炸物。   南家父子两人皆是直接身死,转眼间本就人丁稀少的南家也只剩下南诗织一人了。   她还未成年就要被迫支撑起如今的南家,放眼看去,家仆和护卫的表情都有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沉默。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扶桑的家族规矩很严格,不允许轻易的叛出家族,但如今南氏辉都死了,以南诗织的性格和手腕和阅历,很难镇得住手下这批人。   她不懂的事,实在太多。   世界上也有许多事,不是靠着一把刀就能解决的。   杀人很容易,守业却很难,况且这里是大阪,要面对许多豺狼虎豹的窥视,仅有一把刀远远不够,不知多少华族都抱着美人家业齐齐收入囊中的想法前来慰问,前来祭拜时的热切眼神完全不加掩饰。   南诗织甚至没有发火,因为有些麻木了。   她不感到伤心,甚至来不及去伤心。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很快护卫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休憩。   “大小姐,外面有人请见。”   “祭拜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守灵的时间。”南诗织淡淡道。   “可对方手里有家主的介绍信。”护卫看了眼灵堂后,拿出一封书信。   南诗织皱眉,将书信接过去,看了一遍,确认了印章后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双手抄在袖子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年人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鄙人姓柴田,南大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南诗织放下手里的信件:“如果你是来祭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柴田摇头说:“祭拜的事暂时不着急,南大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家主么?”   南诗织问:“你知道?”   “我手里这份信件就是他留下的,是他告诉我,若是自己死了,我务必要前来通知大小姐一件事。”   “说。”南诗织耐心不足道:“别拐弯抹角的。”   柴田回答:“家主让大小姐务必要当心一个叫做‘九头龙’的浪人集团,这群人各个都是刽子手,据说都是拿钱办事的快刀,十之八九,家主就是死在了这个浪人集团的手里。”   南诗织质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柴田犹豫了一秒才说:“我不知道。”   “知道就说出来。”南诗织身体前倾:“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这个……”   “还是说你想要看一看我的刀?”她按住了随身不离的宝刀·火车切广光。   “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在十五里外的仁王寺!”柴田立刻大声回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告退:“不论如何,希望您不要乱来!您若是死了,南家可就彻底再建无望了。”   “送客!”南诗织冷冷道。   在这一名客人离开后,她独自跪坐在灵堂里,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出神。   直至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背后。   南诗织立刻以正坐姿势拔剑,剑光如虹的斩向背后那陌生气息。   噹——!   只听得刀剑碰撞,火光迸射中,有衣袂翻飞,夹杂着些许白梅香气。   来客头顶的斗笠一分为二,露出藏匿的面容。   南诗织怔住好久,目光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美丽女子,喊了一声:“……姐姐。”   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脸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诗织。”   刀掉落在地上,南诗织扑向姐姐的胸口,抱住她的腰肢,脑袋埋在胸前,放声而哭。   真昼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和肩膀,目光越过灯光和烛火,看向灵堂中的死者画像,目光无喜无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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