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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三场分别

   第408章三场分别   敖玄月深深打量了几眼白榆,给出了一句哭笑不得的感慨。   “——不愧是苏若即看着长大的崽儿,这一手熟练的自我抬杠。”   敖玄月答应了白榆的打赌。   三个月内,夺下皓月封号。   听上去有些狂妄,实则不然,白榆终究还是要去争夺的。   事实上,在他踏入三阶后,‘新生’这个名号对他的保护期就已经失效了。   一旦踏入三阶的超凡者,就必须开始学着独当一面,高年级低年级也不再重要。   他的水准已经抵达了优秀学员的毕业水准。   能考入蓬莱学院的学生已经算是有天赋了,高中学生里的千里挑一,即便是这些天赋出众者,他们靠着不懈的努力和自身的天赋,在没有足够多机缘运气的情况下,这辈子的极限也只是三阶。   普通的蓬莱学院的学子,这辈子水平也就是二阶和三阶,三阶毕业的就算是优秀,四阶以上已经有资格在蓬莱学院内任教,就譬如吕丹心,她熬了不到十多年的资历就成了四星级导师,甚至开始觊觎院长的位置,正是因为她在十几年前,就是以超凡四阶的顶级水平毕业的。   三阶的水平已经不足以让他韬光养晦了,就像是一把剑,已经经历了淬火,硬度达标了,那就不能再回到炉子里待着。   一把剑该出鞘就要出鞘。   而白榆……他在淬火完成之前,就已经锋芒毕露了。   甚至该和绝世神兵的封圣碰一碰,这还没被折断,已经足够说明了其品质。   敖玄月并不怀疑白榆能踏入封圣,就像是白破天一样,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这对爷孙若是联手,在大夏造出一个圣人世家也绝非难事。   她想了很多,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留下一句‘拭目以待’,将蜃气珠吞了回去,变成了冷峻且冷漠的青年,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拒人千里之外。   白榆托着腮帮:“看来这蜃气珠也会影响到你的人格。”   ‘龙剑泉’点头:“骗人先骗己。”   白榆望着他的背影说:“再等三个月,你便可以做回你自己,也可以让他安眠于龙墓祠堂。”   脚步停顿了一秒,龙剑泉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转身离开。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白榆心知,这算是和龙剑泉说了一声道别。   待到龙剑泉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的黑煞弓使走了进来。   白榆问:“你也要走?”   地劫星说:“我不可能长留在这里,看到你醒来,我算是安了心,接下来也该走了。”   “急着回去邀功么?”   “是,也不是。”地劫星不假思索道:“太阴魔域似有异动,这一次我们要集结人手,再不走我怕赶不上。”   “太阴魔域……”白榆没听说过。   “太阴魔域位于沉降区腹地,属于大夏中标注的十大绝地之一。”地劫星追加解释道:“这一次推测会是太阴出世……上峰命令让我们集合,或许会是一场惨烈的大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太阴又是什么?”白榆感觉自己像个丈育,都是没听过的名字。   地劫星耐心的解释:“你知道‘魔’是从何而来么?”   “我不知道啊。”白榆举起猫猫:“你知道吗?”   “喵喵喵?”守护灵体歪着脑袋,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在我们这些弓使的认知里,世界上的‘魔’存在一个源头……魔并不是自然诞生的产物,因为这个源头来到了这个世界,从而让魔的存在扩散开来,这个最初的魔,被称之为‘魔祖’。”   地劫星抬起手掌,掌心中有一团煞气模拟出了一个模糊的背影:“我们所有弓使接受罗睺传承的时候,都收到过有关于这位‘魔祖’的记忆信息,那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千年之前,罗睺试图杀死它。”   白榆问:“失败了?”   “成功了。”地劫星手里的幻影变化,而是一分为三:“但没能完全成功,这一战后,魔祖一分为三,其死去的地方和战场成了现在的太阴魔域。”   “太阴就是魔祖三个化身之一,也是最强大的化身之一,罗睺尝试击杀它很多次都没能成功。”   “另外两个,一为太岁,传闻食之可长生不老……不过实际上,它是魔祖的心脏,一旦吃了太岁就会成为被它侵占神智。”   “另一个,名为女邪……”   说到这里,地劫星忽然安静下来。   白榆催促道:“下面呢?继续说啊?”   “女邪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过名字……罗睺说过,女邪是魔祖复生的关键,太阴过去五百年出世过一次,就是为了找寻女邪,最近几十年魔的行动变得频繁,或许也是因为女邪降世的缘故。”   地劫星摸着下巴:“说这么多的意思是,如果你下次还碰到魔,我未必会及时赶到,毕竟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从太阴魔域回来。”   “罗睺不带头冲锋么?”   “罗睺只对付太阴,其他的群魔都是我们来杀,否则追随者的作用何在?”地劫星自言自语道。   白榆说:“太可惜了。”   “我们这种人活着就是为了屠魔,没什么好惋惜的。”   “我说的是你人情都没还完就死了,也太可惜了。”白榆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   “所以,别死了。”白榆又说。   地劫星张开嘴又闭上,他拉低了帽檐,遮住了表情,阴沉的像是一团灰雾:“就说到这里吧,我该走了。”   身为弓使,他和活在阳光下且未来光明的白榆,终归不是一路人。   即便诞生了一些友情,也不过徒增烦恼。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地劫星打开窗户。   “喂!”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背后传来声音,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地劫星随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三枚红瓶和两枚蓝瓶。   “饯别礼。”白榆靠在病床上:“再见。”   地劫星将药剂收好,转过头,说出并不习惯的两个字:“再见。”   哪怕是对同僚,他们也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特意道别。   但地劫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尝没机会活着从魔域回来。   下次若是有机会能喝一场酒就好了。   留下了这份挂念,地劫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去奔赴他不可挣脱的使命。   送别的干脆,并无什么依依惜别。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等地劫星真的从魔域中活着回来后。   等他们下一次相会时。   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将不再能把酒言欢,而是……   兵戎相向。   ……   分别不止一场。   龙之乡的夜晚很安静。   这里的人都很少休息,所以半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苏若离和陶如酥正在散着步,两人并肩而行。   一人看着地面数着影子,一人扬起面容迎着月光。   心态之差,可见一斑。   “如果你要走,至少该去道个别。”苏若离开口说,她拉开了这场交谈的序幕。   “我会的。”陶如酥的回答给了这场交谈盖棺论定。   “我以为你会反驳一下。”   “你已经看穿了我,不必这么虚伪。”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虚伪的人么?”苏若离轻轻叹息:“这样我很受伤。”   “明明不欢迎另一个女孩,却还要把她迎进家门,不是虚伪吗?”陶如酥反问,她又说:“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丝机会。”   苏若离微笑:“你现在也没有,你有的只是错觉。”   陶如酥回答:“你说了不算。”   苏若离背着手往前漫步:“我是不是该把话说的重一点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而是你单方面的厌恶我更多一些。”   “不是厌恶。”陶如酥自嘲的说:“而是羡慕嫉妒。”   “你很坚强。”苏若离低声说:“到了这一步还能保持理性,换成是我,或许早已崩溃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陶如酥自我否定。   “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差。”苏若离摇头:“这一次你的决定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不包括你。”   “换成是我,我做不到放手。”苏若离握着指尖:“我连几日的分离都觉得漫长,像是弄丢了心脏。”   “我也一样。”陶如酥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一直都想找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做梦都想有个家。”   苏若离轻轻叹息:“为什么非得是木头呢?优秀的人明明有那么多。”   陶如酥低声发笑:“你是在炫耀吗?”   “我只是在替你可惜,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苏若离停下步子,两人已经走到海边,她望着月色下的潮起潮落,淡淡道:“何必执着于过往?”   她捡起一块贝壳,踩着沙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木头人生里的一切都有我的存在,你就算拿走了一次亲吻,他的第一次也几乎全部都归我所有了,你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考虑考虑?”   陶如酥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会回来的。”   “哪怕根本赢不了?”   “哪怕赢不了,哪怕你们结婚,我也会找到机会拖着他出轨,亲吻我可以强行夺取,其他的也一样可以,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情,这样也算是得到了他的一部分。”陶如酥的笑容很执着也很认真:“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这说法简直惊世骇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挖墙脚的方法贯彻到底,谁又能抵挡得住?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等二十岁、三十岁时呢?   时间还很多,余生仍漫长。   苏若离的指尖捏碎了贝壳:“请你不要赌气,你这么做,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   “我要的不是胜利。”陶如酥轻声说:“我要的是安心,为了得到安心,我可以不顾一切。”   她将大衣脱下,放回了苏若离的肩头:“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青梅是赢不了天降的。”   陶如酥踩着白月光离开了。   “哎……”苏若离叹息一声,旋即低声埋怨道:“笨蛋木头,好感度刷太高啦!”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的翻了翻:“唔……接下来该怎么办?妈妈没教过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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