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换个思路就是，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不走了。先把盈利的模式做下去，偶尔涉及足球就可以。中国足球有那么多条路可以尝试，我们没必要在一条路上死磕。”魏长缨调侃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这就不做了？卢冬菱扁扁嘴，还是觉得可惜。　　 “嗯，战略性放弃吧，以后机会成熟了再说。不过有几个小事还是可以做的。　　 之前克罗斯不是做了一个电子雾化器品牌吗？整个产品是由雾化器和雾化弹组合进行销售的，雾化器价格高，不容易坏，可以反复使用，雾化弹价格低，是消耗性产品，需要反复购买。　　 开始大家的思路是，可以薄利多销，让客户不断地试用雾化弹，达到铺开市场的目的。但是发现效果并不好，于是有个销售人员提出了一个想法。　　 降低雾化器的成本，让更多的人拥有雾化器。有了雾化器的人，就像拥有了武器的士兵，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卢冬菱抢道：“他们会去寻找雾化弹。”　　 “对，没错。他们会自主的寻找雾化弹。一个品牌的雾化器的的保有量越多，相当于用户就越多，他的产品会更加的好卖。　　 买车也是一个道理，那么多品牌，我们一时分辨不出什么好什么不好。所以我们通常选择那个用的人最多的品牌——大众汽车，皮实耐造。”　　 “这真是个很棒的想法。”　　 “这个想法背后还隐藏了两个心理逻辑。一，有的人有了不止一个雾化器，他会去分享自己的东西，这种拥有产品的溢出传播效应，让这个雾化器有了社交的属性。在产品需要教育市场的情况下，一般都会通过熟人介绍试用。　　 二，因为出了不同版本，不同颜色，包括和一些品牌跨界的合作款雾化器，出现了很多收集爱好者。这个收集心理确实也是之前没有想到的。”　　 “是啊，有的人就有收集癖。lv的包包要一个系列都买全了才行。”　　 “所以我的想法是发起一个《足球空投计划》。每个城市，每个学校，每个班级，从小学到高中，每个班都可以得到一个免费的足球。我们没办法给孩子们提供场地，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足球。　　 既然是要播撒种子，那就把足球的种子撒到底。有了足球他们会干嘛？还用我多说吗？”　　 卢冬菱眼前一亮，跃跃欲试。冷鸢却拿出手机查了起来。　　 冷鸢道：“截止到2011年，全国小学总数为24万所，初中5万所。这就是29万所。一个学校你想发多少个足球？”　　 “我那时候上学一个班40多人，一个年级12个班。咱们就按照一个年级10个班算吧，小学60个班，初中30个班。”魏长缨开始掰手指头。我是文科生啊，你让我算这个？　　 “1440万加150万，合计1590万。”冷鸢给出了答案。　　 “看起来不算多。”魏长缨满意道。“前段时间ew公司收购了个子公司，专门做足球装备的。不过这事儿还是交给义乌来干吧，应该问题不大。一个足球的成本，我预估10块钱，也就是1亿6000万。　　 我甚至都不用跟学校扯皮，只要站在校门口把足球发下去就行了。　　 这些足球是会有损耗的。当然损耗也没关系，发下去足球，只要能提供之前破损的那个，就可以到各个中超特许专卖店免费领取一个新足球。所有的高中班级也可以通过注册球迷协会申领。反正设置一个领的条件就行。　　 问问俱乐部，如果愿意一起搞的，可以一起搞。上面印上他们的队徽，稍微分摊一下资金压力。不愿搞的也没关系，没指望大家的觉悟都特别高。”　　 “这样真的有用吗？”听到要花一个小目标，卢冬菱又有些迟疑。　　 魏长缨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足球开始都是爱好，但有的人会慢慢发现，自己就是为足球而生的。　　 中国十几亿人里，选出11个职业运动员不难，但选出11个为足球而生的人却很难。　　 我们就用心做就好了。这个活动持续十年，多多少少都会有效果的。我们的口号就是，别人不做的事，我们来做。”　　 十年？冷鸢和卢冬菱的疑问中还带着敬佩。这个男人居然想用时间来换人才的成长。　　 “先慢慢渗透吧，对于中国足球而言没有那么多立竿见影的良药，大部分的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冷鸢问：“什么是治本的方式？”　　 魏长缨一笑：“足球列入高考项目，成为省队球员保送清北。”　　 “那岂不是会有很多黑幕？”　　 “所以啊，这件事行不通。谁都破不了高考这个红线。武汉那个已经是求爷爷告奶奶的结果了。而且是一锤子买卖，没有第二茬。”　　 欧联杯开战，罗瑟汉姆先客后主。　　 马赛队的主教练是1999年曾经率领波尔多队赢得法甲冠军的埃里尔-鲍普。　　 球队中，守门员曼丹达，从05年就开始为球队效力，最后成为球队的队长，也是法国国门的热门人选。　　 中后卫，尼古拉斯-恩库鲁，喀麦隆国脚。身体素质极佳，防守硬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悍将。　　 中场球员有1.63米的前腰，瓦尔布埃纳。他帮助球队拿到了09-10赛季法甲、联赛杯的双冠王，同样也是法国国脚。　　 还有右边锋，塞内加尔人摩多-索古，加纳前锋乔丹-阿尤都是实力派的选手。　　 对比之下，罗瑟汉姆感觉像一个低配版的马赛队——新闻媒体也是这么炒作的。　　 门将法国人门迪、后腰坎特、右边锋法国人马赫雷斯。配上一众的年轻选手，怎么看都有点不够强硬。　　 有媒体预测，罗瑟汉姆客场的胜率不足两成。　　 勒马尔的公寓房门被敲响，一个头发黄黄的英国青年捧着一袋子啤酒从门里挤了进来。　　 “托马斯，一起看球啊。”招呼托马斯的是球员服务专员，路易斯-里克曼。　　 “靠！你来怎么不打个招呼？”　　 “啊？来你家还用打招呼吗？”里克曼耸耸肩，把啤酒放到桌上。　　 勒马尔无语，这个里克曼看起来傻头傻脑的，没有什么主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里克曼在带他去公寓的路上还要问他是想打车，公交，还是步行？　　 靠！勒马尔哪知道距离有多远需不需要打车。在走了两站地之后，勒马尔愤而打车。那么远的距离，步行过去简直是疯了。这小子还舔着脸说，步行过去可以熟悉熟悉路线，顺便看看路上的风景。　　 最后还是勒马尔掏钱打的车，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服务谁？　　 不过，这家伙虽然蠢点但却很好相处，自来熟，没话找话，再加上总会自言自语倒让勒马尔有种烦恼的亲切感——他老妈在家也是这么唠叨的。　　 电视机打开，找到罗瑟汉姆的频道。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能当上球员服务专员的人是经过海默认真筛选的，他们大体要符合两个基本的条件：一，是罗瑟汉姆的忠实球迷。二，多多少少懂一些体育方面的知识。不然是没办法传递球队信息的。　　 里克曼就是这样的人，全家三代都是罗瑟汉姆球迷，而且曾经在罗瑟汉姆青训踢过球，只不过很早就不踢了。　　 双方都排出相同的4231阵型。比赛一开场就进入了高强度、快节奏当中。　　 第17分钟，马赛队犯规，罗瑟汉姆获得任意球机会，王楚的任意球堪堪高出门楣。　　 第20分钟，瓦尔布埃纳策动进攻，将球传给右边路插上的后卫。　　 右后卫和中场阿玛尔菲塔诺做了个二过一配合，后者将球敲给边锋索古。　　 索古带球直入禁区。　　 左边后卫阿隆索且战且退，封堵角度。　　 但是索古的突然变线，让他和守门员都没有反应过来。　　 摩多-索古门前20码劲射破网。　　 1-0　　 罗瑟汉姆同样展现了出色的斗志。　　 第45分钟，罗瑟汉姆进球了。　　 马赛右后卫将球顶出界外，阿隆索大力手抛球给首发出场的韩国人孙兴慜。　　 孙兴慜的站位很好，用速度生吃补防的后腰。　　 在禁区前沿突然急停，兜射远角。　　 1-1　　 中场休息，罗瑟汉姆就开始了换人。　　 中场表现不佳的荷兰人德容被换下，换上前锋武磊。　　 王楚后撤到中场位置，罗瑟汉姆变成双前锋。　　 显然波特想要拿着胜利回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50分钟，索古又进球了。　　 又是瓦尔布埃纳将球直传后卫身后，索古反越位成功。　　 禁区前一脚低射，球在草皮上弹地变成了半高球。　　 门迪的扑救差之毫厘。　　 2-1　　 比赛进入到拉锯当中。波特将阿隆索换下，换上罗伯逊。　　 第87分钟，王楚的远射被后卫封堵，求落到马赫雷斯脚下，马赫雷斯不等足球落地，直接撩传。　　 球穿过数名防守队员，落到了一个球员的脚下。　　 又是孙兴慜！　　 孙兴慜撞射再入一球。　　 2-2　　 正常比赛，跌宕起伏，看的里克曼嗷嗷直叫。　　 用一句话总结：罗瑟汉姆的左边路被马赛打爆，同样，马赛的右边路也被孙兴慜捅穿了。　　 两个人都给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　　 波特涉险过关。拿到了2个关键的客场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