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32、调令!伯明翰警局一把手,麻烦来了
汤米起身拦住还要动手的门萨,转头道:『亚瑟,不要说了。』 亚瑟憋着怒气,撇过脸去,不准备追究了。 罗素笑了笑,他发现臭名昭着的剃刀党也不过如此,哦,原来是谢尔比家族还没有正是发迹,所以还未开始膨胀。 他们当前在伯明翰只能算是二流帮派,连躲在街区里讨生活的意大利人都不敢得罪。 『坎波先生,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罗素翻出打火机弹开,点燃香烟,悠悠道:『前些天,你去找了吉普赛人李氏家族的麻烦,而他们肯定不会吃哑巴亏。汤米,你的思路是和肯波联合做掉李氏家族,或者联合李氏灭掉肯波,对吗?』 汤米惊了惊,这是他的想法,从未和其他人讲过,哪怕是家里人! 罗素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按照你的思路做吧,我会帮你处理好后续。』 汤米和两个兄弟愣了愣,面色一僵。 他们都清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吃到了免费的,那么这顿餐肯定能要了你的命。 便宜没好货?确实如此,真正的好货价格昂贵,廉价的货物都是加了左料的东西。 『我需要付出什么?』 罗素走到门口,转头:『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哦,我已经见过丘吉尔先生了,他撤销了总督察的任命,并由我接替他管理伯明翰警务。而且,我还告诉丘吉尔先生,伯明翰有个叫剃刀党的帮派无恶不作,首领是个叫汤米·谢尔比的战斗英雄!』 『丘吉尔先生说,英格兰任何地区的帮派都是蛀虫,如果他们送上门来,他不介意喷些杀虫剂!』 汤米一怔,缓慢点头:『我记住了。』 他的小心思被罗素捅破了,在短时间内肯定干不出给丘吉尔写信的举动了。这声‘警告’意义非凡。 罗素转身向外走去,声音却传进了包间,『合法的赌马证过些天就会送到我手上……』 谢尔比三兄弟闻言愣神,面面相觑。 待传来关门声,他们才长舒一口气。 亚瑟沉声道:『剃刀党的荣耀将会一去不复返。』 『我们已经被他从精神上瓦解了。』 汤米点支烟,叹息道:『坎波欺骗了我,这是我自找的,但我连累了家人。』 『你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这不怨你……』 『只是赶走了豺狼,却迎来了猎豹!』 汤米转头看向外面,注意到正在擦桌子的格蕾丝。 他起身靠在门口,手里掐着烟,问:『格蕾丝,你和罗素·坎波到底是什么关系。』 格蕾丝面无表情的抬头,沉默不语。 『你留在这,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吗?然后告诉坎波。』 格蕾丝放在抹布,『我和你们一样,都成为了罗素·坎波养的家畜……』 『家畜?你把自己看的这么低。』 格蕾丝盯着窗外,『与魔鬼合作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魔鬼不会把交易者当人,而是一种能够随时抛弃的工具。』 -- 伯明翰警局内。 罗素前脚刚踏入办公室,莫斯警长后脚就跟了上来,他关上门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督查,今天是警局内发放薪水的日子。』 罗素皱眉点头:『你有些心急,我可以理解,但不要用这种小事,来打搅我的清净。』 莫斯愣了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确实是为了最近两天收缴的535英镑保释金而来,毕竟以职位分刮的话,他能拿到不少钱。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一句话,枪打出头鸟。 罗素起身走到他跟前,漠然盯着他,『莫斯,如果你想坐稳警长的位置,就该多去办些实事,而不是把眼睛放在钱上。现在告诉我,你想保住警长的位置吗?』 『……想,督查,我不是……』 罗素冷笑,『你是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出去吧。』 『好,好的,督查,您忙……』 莫斯内心忐忑,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罗素坐在办公桌前抽了根烟,他早就知道警局内部很腐败,有个副局一直挂名,却从未到警局上过班。 警局内部的构架也非常空虚,除了底层的警员,中层只有三个警长,以及几个后勤部的科长。 吃空饷的情况很严重,罗素只在办公室翻阅资料,就查出来十多个吃空饷的职位,除了副局,还有两个外聘的助理和十多个情报线人…… 情报线人的薪水也是警局发放? 有点搞笑,不过在大英帝国就是这么神奇,人家一张嘴就是我为国王服务,为王室立下汗马功劳! 半个多小时后,后勤部信息组的科长敲门来了办公室。 『高级督查…不,局长先生,您的调令发来了。』 科长非常恭敬,他看到了文件上的调令,那是一张印着伦敦警局,由爱德华·肖特亲自签署的文件。 上面写着:罗素·坎波因特殊原因,从伦敦警局以督查级别,调任到伯明翰任高级督查,统管伯明翰一切警务,任伯明翰警局局长! 罗素接过来微笑点头:『告诉装备科,我的制服和警衔、便服、配枪都要准备好。』 『好的。』 半小时后。 演讲厅,门萨推开门随即侧身,罗素从后面迈步走了进去。 警员们见到他进门,顿时起立恭敬的行注目礼。 他走到讲台下,对着众人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莫斯和其他两个警长站在旁边,心中百感交集……他们都没想到罗素替代了坎贝尔总督察,原以为坎贝尔过几天就会回来呢。 否则莫斯也不能那么着急,毕竟坎贝尔可不会给他分钱花。 警员们对罗素的态度,那是发自内心的推崇,也是因为钱…… 不过,门萨和来托就不是推崇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两人的年纪比罗素小很多,也就三十出头。 罗素带着他们办了很多事,特别是在南郊,他一人就压的谢尔比家族喘不过气来,个个都挨了巴掌。 『很多人会好奇我的身份,为何坎贝尔总督察离开后,会让我一个志愿警掌控全局?』 『这张调任文件能说明一切!说实话,我从未想过暴露,但总督察已经下了命令,我不得已执行,所以才会站出来。』 罗素笑说:『以后大家同在警局工作,要相互照应。我不要求你们以身犯险,但有任何情况都要汇报给来托。』 『既然你们没问题,那接下来我将会重组伯明翰警局的架构。』 『后勤部各个科组不变,三位警长不变,他们手下依旧管理十个人。』 『不过伯明翰的志愿警可以申请成为正式警员,周薪按照精英警员发放,也就是4英镑8先令。』 台下志愿警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动心,毕竟就算是兼职有其他工作,加上志愿警的周薪,他们一周也赚不到4英镑! 『警局会成立情报组、行动队、特殊刑事桉件调查组、巡警和骑警……』 『新增的情报组由来托任组长,行动队由门萨任队长,我亲自兼任特殊刑事桉件调查组和巡警、骑警队长。』 以前警局里有行动组,但没有情报组……现在罗素把行动组升级为行动队。 『明天,你们会陆续收到调令,如果你们不愿意或者不想做,可以去装备科返还装备,再去档桉组申请离职。』 『听懂就散会吧。』 警员们面面相觑,闻言一震,当即应道:『是!』 待警员们陆续离开之后,罗素转身对着三位警长笑了笑。 而他们也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他走过去拍着莫斯警长的肩膀,说道:『我的警长,接下来需要你们出力了。』 莫斯一怔,应道:『是!请局长先生吩咐。』 『没什么吩咐,你们下职回家抱着英镑睡觉吧。』 这话一落,三位警长皆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忐忑不安的望着罗素。 『局长先生,我们…我们承认错误!』 莫斯说:『尊敬的局长先生,我举报自己贪污受贿!我愿意把所有受贿的钱献出来。』 罗素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两人,他们立正道:『我们也是!』 『很好,你们把受贿的钱,用匿名的方式交到捐款箱里。』 『是!』 『做好你们的工作,未来英镑会追着你们跑的,明白吗?』 『明白!』 罗素转身离去,门萨和来托跟在后面。 刚要走出警局,后面财务科的科长便追了上来。 『这是您的薪水,哦,您在警局内以志愿警的身份执勤了一周。』 罗素接过来,『恩,收到了。』 『局长,以后有事情您吩咐。』 『下职吧。』 『是!』 门萨现在成了行动队的队长,手底下管着二十个人,其中有六个是参与南郊行动的人。 不过他依然心甘情愿的给罗素当司机,再把他送回兰坡街12号以后,门萨恭恭敬敬的说明早来接boss。 回到家,希尔雅和艾尹正在做晚餐。 晚餐很丰盛,有一只烤鸡和土豆牛肉,蔬菜拼盘。 罗素讲了他成为伯明翰警局局长的事情,希尔雅和艾尹差点惊掉下巴。 这才一周时间,她们的父亲就从复员军人,摇身一变成了高级督查-局长! 任谁都会惊讶不已,缓了好久,希尔雅才说话。 『爸爸,那么阿道斯和比奇……』 罗素说:『我已经给伯明翰警官学校发了一封推荐信,一共九个人。其中有门萨和来托的儿子,阿道斯和比奇也会去上学。』 希尔雅笑说:『爸爸,您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我们的麻烦很快也会来了。过些天,你和艾尹去奥斯丁公司上班,学习财务管理,但是要记住,不要与其他人多说。』 『明白。』 罗素不想和希尔雅说太过街头的事情,但又不能不说。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又身处这么个环境,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因为罗素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希尔雅和艾尹身边。 艾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她听从父亲的安排,可她很缺心眼,若是没人管着,肯定会发疯似的玩。 也只有希尔雅能管住她,作为罗素的女儿,他不想让她们过早的结婚,以当前的英格兰来说,哪有好人? 翌日,罗素走进办公室时,发现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所有关于坎贝尔的东西都消失了,就连办公桌上的铭牌也换成了罗素·坎波局长。 罗素迅速进入工作当中,他需要尽快熟悉警局内所有警员的档桉资料,包括他们的家庭情况,以及曾经的经历,这样方便日后的管理。 下午,门萨驱车回到了警局,他被罗素派去邮局取了个信件。 里面装着的是丘吉尔派发下来的合法赌马证,以及酒水出口到岸文件。 这些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不过罗素没想到的是,丘吉尔非常大方的把酒水出口的范围,扩大到了所有大英帝国的殖民地! 这其中……不包括美利坚。 没关系,送到加拿大也是一样的。 什么?加拿大不是殖民地?呵,只要设立总督的地区都是殖民地。 数日后,谢尔比家族的赌马生意迎来了新风口。 这次押注摩纳根小子的人都输的倾家荡产,谢尔比家族赢得了3000英镑! 就在当天晚上,家族聚餐庆祝的时候,谢尔比家族的老巢被吉普赛李氏家族一窝蜂端了,并放了枚子弹和钳子。 吓的汤米大叫让大伙别动,最后分析出李氏家族是冲着他来的,不会针对家族其他人。 接着,汤米在外面的汽车上看到了弟弟芬恩,但小芬恩以为汤米再和他玩,直接跳下了车。 而汤米也在同时看见了从汽车上掉落下来的手榴弹。 他抓起来扔到了街上,轰隆一声,无人伤亡,却让汤米有些心惊胆战。 同时得罪李氏家族和比利·肯波,谢尔比家族迎来了崛起的第一道坎。 罗素·坎波?那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傍晚,罗素回到家中。 希尔雅兴奋的取出一沓英镑,说:『爸爸,您让阿道斯押注的钱翻了四十倍!一共240英镑!』 艾尹也扑了过来,『爸爸,您真的太帅气啦。』 240英镑是一笔巨款。 目前,1英镑能兑换5美金,240英镑就是1200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