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爵风坐在办公桌后,冷着脸看着新闻头条视频。 听到沐建华说白芷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并且他们要结婚时,陆爵风忍不住冷笑。 『十分钟内,我要见到那个女人。』陆爵风拿起手机,拨通马东的电话。 马东愣了十秒,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谁。 他忍不住偷偷替白芷抹了把汗,都变成『那个女人』了,看来这次,白芷小姐把陆总气的不轻。 马东很快来到剧组,白芷正好中场休息。 他上前,恭恭敬敬的表示陆总有请。 『不去。』白芷想也不想就拒绝。 马东有些为难的看着白芷,在心中盘算着是喊人把白芷绑去见陆总被辞职的几率大,还是空手而归被辞职的几率比较大。 『小白,逃避不是办法,你迟早要面对陆爵风,毕竟……』孟长欣顿了顿,狠着心开口,『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你的决定。』 白芷迟疑了几秒,答应了马东的请求。 半小时后,白芷在孟长欣的陪同下,被马东带到陆爵风的办公室。『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总裁办公室门前,孟长欣拍了拍白芷的手。 白芷摸索着门把手,轻轻一扭,门被打开。 她慢慢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轻松自然。 从门被打开起,陆爵风的视线就一直在白芷身上。 她好像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 陆爵风的视线落在白芷的小腹上,想到沐建华说的那些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 『不知陆总找我来有什么事?』白芷知道,陆爵风一直在盯着她,她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在心中计算着自己离他的办公桌有多远。 陆爵风看着白芷的脚步在离办公桌一米的地方停下,嘴角勾起冷笑,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打算如果处理这个孩子?』 『打掉。』白芷言简意赅。 『你敢!』陆爵风眸中怒火骤升。 她居然要打掉他们的孩子,为了那个男人?为了嫁给他? 『不打掉,让建华喜当爹吗?』白芷无所谓的语气让陆爵风恨不得掐死她,『建华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这么做。』 建华!喊的这么亲热! 真是个薄情无心的女人。 还想让沐建华做他孩子的爹?做梦! 『孩子是我的,他的爸爸只能也只会是我。』陆爵风语气中带着警告,『如果你敢打掉孩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代价?』白芷冷笑,『孩子生下来,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会恨我们一辈子。这样的代价,陆爵风,你确定承受得起?』 『不管他会有什么意外!那也是我陆家的血脉!』陆爵风的声音冰冷的宛若来自地狱,『那是我的骨血,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让白芷浑身发抖。 『你想结婚,想拍戏,我都不拦着你,但是孩子,你必须给我生下来。』陆爵风看着白芷愈发苍白的脸,心中烦躁。 『凭什么?』白芷冷嗤一声。 陆爵风,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我陆家的孩子在你肚子里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宋家的人陪葬。』陆爵风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继续冷声道,『今天开始,剧组停止拍摄,你给我回去安心养胎。』 不行! 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 白芷在心中快速想着,一番挣扎后,她决定暂时妥协,先稳住陆爵风。 『孩子我可以留着,但是这部戏,我必须拍完。』 『随你。』陆爵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 后面的话,他不说,她也懂。 『陆总放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这个地方,白芷一秒都不想多呆。 她转过身,轻车熟路的摸索到办公室的门,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爵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直到门被慢慢合上,他才收回目光。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中的压抑铺天盖地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他的握紧拳,关节咯吱作响。 随着沐白CP的成立,网上的舆论慢慢改变风向。 沐建华花大价钱请的公关团队,四处刷图撒糖带节奏,善良的吃瓜群众迅速吃了这波安利,纷纷发言祝福。 『沐家大少爷真的是我见过最痴情的男人了。』向来花心的网友们对着沐建华花痴起来。 『听说沐宋两家是世交,沐家大少爷一直不婚会不会就是因为在等白芷?天呐,好甜好甜!』脑洞大开的网友们猜测起来。 骂白芷声音被撒糖大军淹没,沐建华也因此收获了一波老婆粉。 江城金域蓝湾大酒店,金艺贞刷着手机,气的面色铁青。 『白芷这个贱人,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每次出手,她都能化险为夷,甚至因祸得福。』 朴孝承裹着浴巾,从身后抱着金艺贞,啃咬着她的耳垂:『不急,她现在又瞎,还怀着孽种,想要弄死她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怎么弄?』金艺贞没好气的推开朴孝承,『猫也才九条命而已,我看她比猫还邪门,次次出手,次次失策,不但弄不死她,反而让她平步青云,难不成她真的养了小鬼?』 『这种鬼话你也信?』朴孝承耐心的捉住金艺贞的脚踝,欺身而上,『这东西要是有用,我们早弄死他们千百回了,你有点耐心,等我们找着了机会,弄个一尸两命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机会机会!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我弄死那个……』金艺贞后面的话,被朴孝承堵在嘴中…… 事后,金艺贞依偎在朴孝承的怀中,她不甘心的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原件。 『怎么了?』朴孝承见她又开始听录音,心中有些疑惑,这段录音她已经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朴孝承甚至怀疑,金艺贞是不是被仇恨折磨的有些神经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