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芮对内幕很感兴趣。 然而,越听司开阊说,她越是觉得赛马其实没什么意思的。 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悬念? 期待感顿时大为降低了。 沈成芮皱眉,追问他:『大少你是见过红焰比赛,了解过它呢,还是因为早就得了赛马场内部的资料和安排?』 『这有什么区别吗?』 司开阊有些没反应过来,强调道,『你买它,肯定是能赚的。』 『如果是大少你分析出来的情况,觉着红焰有胜利的潜力,我就听你的买些试试;但如果说是赛马场的人告诉了您,今天的胜者是谁,那我就不买了。』 『嗯?』 司开阊没能明白,『你明明很缺钱,而我给你的是百分百会赚的选择,怎么还不买了?』 『我以前虽然听说过赌马有内幕,但毕竟没见识过。 如果真的早定好了谁会赢,这就没意思了。』 沈成芮看着他,顿了顿,继续很认真的说,『胜之不武呢。 赌马,‘赌’字就是有风险的,应该和炒股一样,虽然可以借助已知的信息去分析局势。 但若是都由内幕操控了,那输赢都是庄方控制好的,还有什么好赌的呢?』 她觉得这种明知了内幕,再去赚钱的行为,有些类似诈骗。 无非是别人送钱给司开阊,司开阊再给她。 沈成芮确实很缺钱,可这种钱却不好意思去赚。 这跟拿跑马场的贿赂有什么不同? 沈成芮缺钱缺疯了,却也不想给自己老板招惹麻烦。 不管多高的高层,受贿总归不太好的。 要是司开阊自己,他绝对看不上这些把戏。 他是为了她。 如此,沈成芮就更加不好意思拿了。 她见司开阊凝视着自己,态度很坚定,与他慢慢又说:『钟陵说了,赌博行为并不推荐,容易上瘾的,而且这种都是投机。』 又是钟陵? 司开阊的好心情忽然就没了。 他本意是想让沈成芮赚一笔,好开心一下,结果她搬出来钟陵的言说来否定赌马。 他那温柔的眉眼,一下子就冷了,恢复了往常的生人勿进。 他没好语气:『那位钟老师说是这么说,既然不推荐赌博,那怎么又要去炒股呢?』 『炒股是我要求的嘛,其实他也不推荐的,但是我坚持,他就说带我玩玩。』 沈成芮没发觉什么不对,语气如常的解释。 司开阊听得郁闷,见她意兴阑珊的把赛马资料放下,果然没了下注的兴趣,忽然就觉得此行失去了意义。 真不该听萧铭的馊主意,没什么用处。 萧铭这个蠢货,能有什么高明的主意? 他真是病急乱投医,听了他的话。 她不买注,司开阊自然也不会玩,两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本站在旁边等着代为去买注的蒋智明就很识相的离开了。 赛马跑道上比赛开始的枪声乍起,讲解员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做解读,场上喧声四起,而周边看比赛的人更是议论纷纷,一时很是热闹。 而期初的确是排名靠前的威风领先。 谁都没怎么留意到,那匹漂亮精神的红焰,毕竟它在那些下了数百场比赛的伙伴身边,并没有格外出彩的亮点。 但渐渐的,讲解员语调高起,周围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更有人起身喊着『红焰』的名字,眼睁睁一步步看着它超过了第四、第三最后是威风。 没有悬疑的胜者,的确是红焰跑了第一。 沈成芮虽然之前说得冠冕堂皇,很鄙视这种所谓内定的戏码,但看得过程中也是激动万分,毕竟那种吆喝和鼓励的大喊声很容易让人振奋。 然而,旁边的司开阊自始至终沉着张脸。 他心情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