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支~付bao搜:533246971领红包看全文沈遇然拿着一张宣传纸,拼命给自己扇风:『我这一路给你们当导游,讲的口干舌燥,寒总,要不这一站你来讲。』 傅时寒没有推辞,在女生们崇拜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桃鼎正前方。 桃鼎约有三四米高,端庄厚重,鼎身纹饰精美,上面镂刻着浮雕图纹,呈现某种狞厉的美感,远远望去,神秘而威严。 傅时寒站在鼎前湖畔,徐徐讲述道:『桃鼎是学校六十周年校庆之际收到的珍贵礼物,由我们的优秀校友周泓先生捐赠,参照商墓出土的兽面纹虎耳铜方鼎放大十倍仿制而成......』 霍烟站在人群最后,远远望着傅时寒。 与方才的轻挑和戏谑全然不同,此时此刻的傅时寒衣着端正,站姿笔挺,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也凝着疏离与冷淡。 不苟言笑的学生会主席,稳重自持,领导范儿十足。 如果他一直保持这个样子,说不定霍烟还会对他有几分敬畏和好感呢。 她心里猜测,傅时寒对姐姐,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反正他就对她坏透了。 傅时寒的讲解结束,女孩们还没沉浸在他低醇的电嗓中,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时候,沈遇然说道:『我们给大家介绍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和地标,可不是随便讲讲的,过几天学生会招纳干事,面试的考题就是这些内容噢,如果有兴趣想要加入学生会,可要认真听。』 『啊,学长怎么不早说呢!』 『真是的,我都没有记下来!』 同学们恍然大悟,纷纷抱怨。 沈遇然继续道:『没关系,有个印象就成,考题不会很难,而且学校官网上也有介绍,大家可以提前做功课。』 林初语问霍烟:『学生会啊,有没有兴趣。』 霍烟想了想,摇头。 之前就听朋友说过,大学的学生会招纳干事,要求很高的,不仅要聪明机灵,还要会处理人际关系,经常和老师同学打交道,得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 『我肯定不行啦,通不过考核。』 苏莞道:『能不能通过考核,试试再说呗,学生会很锻炼个人能力的。』 林初语胳膊肘戳了戳霍烟:『你看前面几个女生,连笔记本都拿出来了,准备记下待会儿学长讲解的知识点。一准是冲着傅时寒去的。』 霍烟望向傅时寒,恰逢他隔着遥遥的人群,目光也扫向了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透着藏不住的邪气。 吓得她赶紧避开。 一行人参观完桃鼎以后,进入了中心图书馆一楼的咖啡厅,稍事休息。 进入图书馆,扑面而来的冷气驱散了酷暑的燥热,同学们纷纷哀嚎,说要不我们就在图书馆内部参观吧,别在室外瞎折腾了。 沈遇然义正言辞地说:『不行,咱们还得按照既定路线参观校园,这也是你们入校以后最快了解学校路线的方式,将来要去哪儿也不至于找不着地。』 霍烟发现,周围同学脸颊都是红扑扑的,腾着热气,唯独傅时寒脸色淡定如常,冷着一张冰山佛爷脸,连一丝红晕都不起。 这人,还是真是冰块做的啊。 趁着大家都在图书馆一楼大厅休息,霍烟想着将那五百块钱还给傅时寒。然而等她摸遍了全身,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五百块,不见了! 怎么会,她分明记得是放在口袋里,怎么会丢了呢。 霍烟吓得脸色惨白,回想起刚刚一路过来,她几次从包里掏手机看时间,难不成钱就是在她掏手机的时候掉出去了? 来不及多想,她跟朋友简单解释了一下,离开了图书馆,原路返回寻找。 傅时寒带了一小部分同学去参观阅览室,出来与沈遇然汇合。 『怎么少了三个。』他眉心微蹙。 沈遇然诧异道:『寒总,牛逼啊,少了几个人你都知道。』 『少废话,怎么回事?』 『霍烟说她丢了钱,她朋友跟她一块儿原路返回去找了。』 傅时寒心下一沉:『丢了多少?』 『五百块,可把那丫头急疯了。』 『大数目了,我去看看。』傅时寒说完转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图书馆。 身后沈遇然『哎哎』地嚷嚷几声:『寒总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五百块对于他傅时寒而言,算什么大数目! ** 霍烟和室友们沿着刚刚一路走来的路线,桃鼎,逸夫楼,艺术学院还有田家炳大楼,沿途找了个遍,没有霍烟丢失的五百块。 林初语说:『这一带那么多学生活动,肯定被人捡走了,红票子呀,落地上可比其他东西显眼多了。』 霍烟丧着脸,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完蛋了。』 苏莞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难过,不就五百块吗,丢了就丢了,俗话怎么说来着,破财免灾,说不定那五百块钱帮你挡灾了呢。』 林初语赶紧道:『没错!破财免灾,我姥姥经常这样说,所以呀,丢钱不是坏事。』 霍烟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苏莞拍拍胸部,很讲义气:『食堂吃饭跟着姐,反正饿不着你。』 『谢谢你们。』霍烟感激地说:『不过我还是得再仔细找找,你们先回去吧,不要管我。』 她说完,独自一人朝着田家炳大楼走去。 林初语还想追上去,苏莞一把将她的衣领揪过来:『让她一个人呆着吧,这丫头自尊心强得很,咱别去凑热闹了。』 霍烟在田家炳大楼兜了一圈,知道这五百块多半是找不回来了,她只是难受,想一个人呆着,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窘境。 五百块在别人眼里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霍烟而言,真的不是小数目了,每个月父母给的生活费一千五,她这一丢,就丢了三分之一。 而何况,这还不是她的钱,是她要还给傅时寒的钱。 难怪家人忽视她,亲戚不喜欢她,她自己都讨厌这样蠢笨的自己。 霍烟蹲在树荫底下抹了几滴眼泪。 傅时寒心急火燎一路找回来,各个大楼兜了一圈,终于在田家炳四四方方的小花园里,他看到她孱弱的身影,蹲在花园小径边,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柳叶儿般细淡的眉头紧蹙着,睫毛微微颤栗,牙齿死死咬着粉嫩的下唇,咬出些许发白的颜色。 伤心,却又极力压抑着。 傅时寒心里像是被刀子给猛戳了一道口子,细密的痛感从心脏慢慢扩散至全身。他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淡青色的经脉顺着泛白的手背一直延伸至袖下的小臂。 正欲上前,却听见霍烟的电话响起来。 她擦干了眼泪,接起电话,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哎呀,我没事的,也不是很多钱。』 她红扑扑的小脸染着泪痕,却还强颜欢笑,安慰朋友:『不用担心我,像你们说的,破财免灾嘛。』 傅时寒终究还是没有过去。 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霍烟,她看似柔弱,自尊心却很强,绝对不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小丫头已经站起身,用衣袖擦掉了脸上的泪花,深呼吸,缓缓走出了田家炳大楼。 ** 当天下午,五舍的男生寝室楼前掀起了一阵骚动。 男孩们纷纷从阳台上探出头去,冲楼下的女孩吹口哨。 『哇,女神今天穿得好漂亮啊!』 『是来找傅时寒的吗?』 『反正肯定不是来找你的。』 五舍楼下的梧桐树荫底,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正是霍思暖。 沈遇然从阳台回来,冲傅时寒道:『寒总,你未婚妻等你呢。』 傅时寒顺手拾起沈遇然桌上的赛亚人手办,掂了掂,作出一个投篮抛掷的动作。 沈遇然眼疾手快,连忙扑过来抱住傅时寒的手臂:『大佬我错了,我嘴贱,我胡扯,她不是你未婚妻,是...是我未婚妻,这样行了吧。』 傅时寒抿抿嘴,这才放下沈遇然的手办,算是给他个教训。 沈遇然还纳闷呢,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从游览校园回来就一直冷着脸,头上悬着低气压,生人勿近,谁惹谁倒霉。 便在这时,傅时寒的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霍思暖的发来的:『关于学生会招新宣传海报,想给你看看,方便下楼吗?』 沈遇然忐忑地看了看傅时寒:『那啥,寒总,要去吗?』 傅时寒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虽不情愿,但还是下了楼。 女孩乌黑浓密的长发垂挂在肩头,宛如绸缎,樱桃的红唇涂抹着莹润的唇膜,白皙的肌肤也抹着一层淡淡的粉底液,看上去越发透亮。 霍思暖提着自己的白裙子边角,走到傅时寒面前。 其实讨论宣传海报是假,今天她买了新裙子,是迫不及待穿给傅时寒看,因此还精心化了个能衬得上这条白裙子的淡妆。 『时寒,你看看这海报,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并不刻意,但被傅时寒凌厉的目光轻轻一扫,还是感觉有些窘迫,仿佛她什么样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傅时寒那双深邃的眸子。 傅时寒没有看海报,目光在她身上遛了一圈,淡淡道:『新裙子?』 『是啊。』霍思暖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捏着裙角,冲他嫣然一笑:『好看吗。』 傅时寒目光越发冷冽,脑海中浮现小女孩抱着膝盖哭泣的画面。 为了五百块,她顶着烈日慌慌张张找寻了一上午,没找到,一个人偷摸躲着哭。 霍思暖身上这条价值不菲的白裙子,有些刺了他的眼。 他脸色越发冷沉了下去,生硬地说:『不好看。』 霍思暖愣住了,察觉到傅时寒心情似乎并不好,于是立刻回归正题:『你看着海报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傅时寒瞥了海报一眼,轻描淡写道:『宣传海报过于花哨,简单一点。』 『我知道了。』 『开学见过霍烟吗?』他突然开口问。 霍思暖愣了愣:『之前忙迎新晚会的事,现在又弄招新海报,还没能顾得上那丫头呢,她在电话里说她挺好的,让我不用担心。』 『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霍思暖突然语滞,几秒反应之后,她连忙问道:『是不是那丫头闯祸了?』 傅时寒隐在袖下的手,突然紧了紧。 良久,他冷淡地说:『还有事,走了。』 也不等霍思暖回应,他转身回了宿舍楼。 看着傅时寒的背影,霍思暖心头升起异样的感觉。 这些年,因为家庭的缘故,傅时寒对她也还算礼貌,不会像对待其他女生一样,冷眉冷眼。 但是要说热情,也是半点没有,顶多就是平平淡淡的朋友关系。 未婚妻...呵,也只是旁人口中的光鲜而已。 她很难相信傅时寒会真的娶她为妻。 不过话又说回来,傅时寒不娶她,娶谁呢,他可从来不和女生交往。 或许他的性格天生就是如此吧。 霍思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其中有一项便是参观游览校园。 新生们在音乐广场集合,约莫有一百来人。 按照学生会干事们的要求,他们分成十多列,排队整齐,每队由两名学生会干事带领,分开参观校园。 整队集合的时候,苏莞说:『霍小烟,这都多少天了,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霍烟心眼实,并不擅长掩藏情绪,很多时候,喜恶都是表现在脸上的。 『我没生你的气。』 『口是心非!』苏莞撅起粉嫩的唇:『这几天,你就只跟林初语说话,不搭理我。』 霍烟无奈地看着她。 一开始,她的确是有些讨厌苏莞,因为她说了姐姐的坏话,还说的那么难听。但是事后仔细想来,其实苏莞只是把霍烟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而已。 都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即便霍烟的脑子再不好使,也能够看明白,这些年,姐姐是在超额透支整个家庭。 可钱是父母挣的,父母想怎么用,给谁用,轮得到她来置喙吗。 霍烟只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个,心情不大好而已。 苏莞和一般的富家女孩不同,她性格直爽,爱憎分明,交朋友不看有钱不有钱,只看有趣不有趣。 她喜欢霍烟这个蠢丫头,觉得她憨态可掬的样子像大熊猫似的,不虚伪不做作,喜欢就黏你,不喜欢就不搭理你。 这样的性格很合她心意。 所以这些日子,无论霍烟怎么冷落她,她都不生气,反而一个劲儿讨好。 『宝贝儿,别生气了,待会儿我请你喝奶茶。』 霍烟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请我这个那个,想喝奶茶我自己会买,不要你请。』 林初语手里拿着可口可乐,义正言辞地说:『靠万恶的金钱买来的...都是塑料姐妹情。那个…待会儿我们去哪家奶茶店呀?』 『是,我们409伟大的革命友谊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呸呸!我真是太俗了!感谢霍烟同志批评指正!』苏莞立刻拿腔拿调道:『嗯,虽然金钱是万恶的,但奶茶是无辜的,我们就去coco吧!』 『好哎!』林初语欢呼。 霍烟终于莞尔一笑:『其实我没有生你的气,都这么多天了,我又不是小气鬼。』 苏莞嘟嘟嘴,委屈道:『那你就让我在太阳下面晒着。』 霍烟才发现,她给林初语撑着伞,把苏莞晾在边上了。于是乖乖走到她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踮起脚替她撑伞,柔声说道:『以后我们还要相处四年,大家相互包容和平共处,不要闹矛盾,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苏莞是不喜欢听人说教的,可是霍烟这温柔的模样,即便是絮絮叨叨,都让她感觉如沐春风。 霍烟的太阳伞往她这边倾斜着,下意识地总是要照顾身边的人。 苏莞没遇到过这样乖巧又没心眼的女孩,心都要化了,真想当她的男朋友啊。 这样单纯的女孩,在渣男环伺的大学校园,真是很危险啊。苏莞暗下决心,大学期间一定要帮霍烟选个称心得体的男朋友,筛掉渣男,好好把关。 就在这时,周遭人声嘈杂起来,女孩子们发出兴奋的声音,交头接耳。 『傅时寒怎么来了?』 『他是学生会主席哎。』 『主席也要领队的吗?』 『哇!希望他能带咱们这一队!』 ...... 霍烟伸长脖子,朝队伍排头望去。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款步走来。 他穿着一件单薄修整的白衬衣,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 傅时寒。 见他过来,学生会干事纷纷向他打招呼,傅时寒淡淡地回应,面无表情。 众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严肃和不苟言笑。 『寒总,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呆在实验组,没空吗?』 说话的人名叫沈遇然,是那晚陪傅时寒一起看迎新晚会的男孩,他也是傅时寒的室友,同时兼学生会实践部部长。 因为傅时寒是学生会主席,平日里几个要好的朋友总是开玩笑叫一声寒总,傅时寒也随了他们,没计较。 『事情提前做完了。』 傅时寒说话之际,目光扫向人群。 『霍烟,你把伞檐抬高一点,你挡住我看男神啦!』林初语说。 霍烟索性将伞柄递给林初语,然后躲到苏莞身后。 苏莞望了望傅时寒,又看向霍烟:『你躲谁呢。』 『傅时寒。』 『你躲他干嘛?』 林初语插嘴解释:『她总觉得人家傅时寒对她有意思,你说这人,自恋不。』 『我没说他对我有意思,而是他...他总找我麻烦!我得躲着些。』 『是是是,人家学生会主席,吃饱了没事儿干,就爱找你个不知名的新生麻烦,你这是偶像剧看多......』 然而,林初语话音未落,赫然发现,傅时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们面前。 与之前疏离冷漠的眼神全然不同,当他垂下细密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眸望向霍烟的时候,平静的眼眸涌起了波澜。 霍烟攥紧了苏莞的袖子,一个劲儿往她身后躲,宛如被猎鹰盯住的小兔子似的,瑟瑟发抖,更不敢和傅时寒正面对视。 『寒...寒...』 一声寒哥哥的蚊子叫,都还没叫出来,傅时寒打断了她。 『很热?』 他调子微扬,嗓音宛若带了电流,极有磁性。 『还...还好。』霍烟低声回答。 『你看这里,还有第二个人撑伞?』 霍烟抬起头,果然广场上一百来位同学,没有人撑伞,她们一柄花边小洋伞,一枝独秀啊。 『好吧。』 果然是找茬儿来了,霍烟不好意思地收了伞,抬眸看他。 他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左眼睑处有一颗浅淡的泪痣。 小时候霍烟便觉得,傅家哥哥眼角那颗红痣,极美,像眼泪,也像星星。 后来长大了,读到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那颗痣,也渐渐成了霍烟心头的朱砂痣。 高中的时候,班级里还有一个男孩,眼下也有一颗痣,但是颜色太深,比之于傅时寒那轻轻浅浅的一点红,差了三千里的风月。 而此刻,他垂眸看她,虽是责备,但眼角泪痣反而增添了几分温柔之意。 『寒总,我们要出发了,你跟队吗?』前排宣传部长沈遇然打破了两人的静默对视。 『跟。』 傅时寒离开的时候,随手拍了拍霍烟的脑袋,差点将她给带了个趔趄。 『我跟这队。』 ** 前方,傅时寒和沈遇然两个一米八五的大男孩带队,幸运的第十组在无数女生刀子般歆羡又嫉妒的目光下,朝着今天参观的第一站中心图书馆走去。 傅时寒手里,还拎着一柄刚刚没收的花边儿小阳伞。 苏莞和林初语两路夹击,将霍烟挤在中间,窃窃私语。 林初语:『我去,他还真找你麻烦了,这踩的什么狗shi运啊!』 『我说过了嘛。』 霍烟擦了擦脸颊的汗珠,她可不觉得这是运气,她躲傅时寒都躲不及呢。 『谁让咱们腰间盘凸出,人家不撑伞,偏偏咱们撑伞。』苏莞努努嘴:『看他刚刚拿腔拿□□训人的样子,还真有主席范儿。』 林初语道:『听说他是唯一竞聘通过学生会主席的大二生。』 『长得贼几把帅了。』苏莞目光落到傅时寒背上,打量着:『这腰身,这翘臀,这线条,这气质,啧,小姐姐看男人眼光算高的了,这男人身上够劲儿,是一等货色。』 霍烟红着脸,压低声音:『你们背后议论就议论吧,能不能小声点!他是狗耳朵啊,大老远都能听得见的!』 林初语望了望队伍,她们走在最尾端,中间还隔着三五个同学呢,听得见就怪了。 『傅时寒学长,我叫你一声,你听得见吗?』苏莞大着胆子问。 前面傅时寒没有回头。 『你看吧,听不见。』 霍烟无奈摇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唤道:『傅时寒,你收了我的伞,我好热好热啊。』 果不其然,前排的傅时寒骤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朝着后排的霍烟走来。 苏莞和林初语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还...还真是狗耳朵啊! 傅时寒到霍烟身前,语调平淡:『跟我喊热?』 霍烟害怕地往苏莞身后缩了缩,苏莞挺身而出,护住小丫头,脸上堆了笑:『学长,我朋友开玩笑的,她一点都不热。』 『热吗?』他只望着霍烟。 这么多人,他还能拿她怎么样,人前的傅时寒可是个讲礼貌的谦谦君子! 于是霍烟决定固执一回,坚定决绝地说:『热!』 傅时寒脸色冷沉,面无表情看着她。 大家都以为霍烟肯定完蛋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傅时寒竟然撑开了花边儿小阳伞,清秀的五官笼上伞影的阴翳。 只听他调子微扬,带了点意味:『要不要我帮你撑伞。』 阴影顷刻罩住了霍烟。 『走吧。』 『噢。』 她乖乖地挪着步子跟在他身边,只感觉身边像是压了一座火焰山似的,周遭气温越发燥热起来。 苏莞和林初语见势不妙,连连闪躲,跑到了队伍前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