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太行山后山,一处深谷内,鸟兽绝迹,终年无人进入,但到处都长满一种结着火红果子的黑色怪树,在一个不经意的绝壁上有一个被绿色的藤萝掩藏的山洞。二狗就像一座冰雕一样的斜趴在在墙壁上。一阵急风扫过,一只白猿出现在二狗的旁边。 白猿对着二狗看看了,带着满脸不解的摇了摇头。突然一阵细冰破碎的声音在二狗身上响起。 二狗猛的睁开双眼,一红一白如实质般的光从他眼里直射而出,让白猿感到一下子进了万年寒冰又同时掉进了极热的火炉里,感觉非常怪异又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这白猿以有数千年的道行了,是当初李耳的所养的一个灵兽。只是它的资质太差没有进化成魔兽,但是,自从当初在二狗的帮助下干掉了那赤粼狂蟒后,它就是这个太行山上无敌的存在。 当初那赤粼狂蟒也只有数百年的道行,只是一个幼年的灵兽,如果,再过些年它进化成妖兽。那么它也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干掉白猿了。毕竟,这赤粼狂蟒可以从事灵兽进化成妖兽,如资质好的还可以化龙破空成为神兽。 这时,二狗的那双斜眼逐渐变得正常,只是,显得更清澈,明亮。 二狗的意识逐渐清晰了,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着一热一寒的两股气流,就像老鼠样在身体里快速的乱窜。如两股相遇时,二狗就会感到深入骨髓般的疼痛。还好二狗一直很有孤僻,有什么苦都能强自忍受。 二狗心理充满了绝望,心想:这下可真得要死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神经也麻木了。 正当二狗彻底绝望时,这两股气流终于安静了下来,寒的那股在他的眉心处的上丹田停了一来。另一股在肚脐下丹田处停了来。 二狗只觉得全身一阵清凉,说不出的舒畅。舒坦的都想一阵**。突然,从二狗身上发出一阵噼叭的骨骼关节暴长的声音。他的身体疯狂的变大。瞬间,就长高到一米八左右。二狗顿时觉得有着使不完的劲,忍不住仰天长啸,那啸声震的洞壁瑟瑟颤动。 二狗感到自己的变化,从呆滞的状态中足有数时辰才反映过来。 原来,二狗在这洞里沉睡了六个年头。而当初白猿喂他吃的那赤粼狂蟒的内丹是天下至阳之物,普通人吃了可以让寿命延长数倍。而练武之人吃了可以让全身经经脉括宽两倍以上。 同时,完全吸收的情况下,可以增加三百年的修为。可惜,二狗不懂怎么运行和控制这武林至宝。只有让他自己的身体机能自行吸收,这样不但效果不佳,而且,速度奇慢,也许穷尽二狗毕生之力也无法全尽吸收。所以,这六年来,二狗也只是吸收了这两种能量的百分之一不到吧, 但尽管这样,二狗也觉得自己力大无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 当然,这是天下至阳之物,如果在全部吸收完的情况下,自己没有什么至寒之物来与之抗衡,那么也就会被化为灰烬。 然而,二狗在洞内看见赢政的影像淡去时,用手去摸了那镜子。而那镜子也不是真的什么镜子,而是赢政在飞升前,用大神通留下一丝自己的神识。而那一抹神识里含有赢政自身的修炼意识在里面,所以外面的一些灵气也被吸了进来。 但因,神识里只是残留了一些不全的修炼意识,所以也无法自行修炼了,不然这里就会产生一个强大的赢政分身了。这些可是那个依附在狗身上升天的赢政所没有过想到的。 经过数千年的吸收,那些灵气就这样凝聚成一面镜子模样,当二狗一触到它时,那些灵气就疯狂的涌入二狗身体里,当时,二狗那赤粼狂蟒内丹刚吃下去还没怎么吸收,所以一下子就吧二狗给冻结了。 而在这数年里,二狗体内的赤粼狂蟒内丹逐渐被吸收,到了最后终于可以与灵气分庭抗礼,在二狗体内一翻激战,双方势均力敌,从而,才各自收兵,灵气占据了上丹田,赤粼狂蟒占据了下丹田。 二狗吸收了依附在一代帝王赢政神识上的灵气,虽然,赢政神识逐渐淡去,但还是有一部分无意识到的神识进入了二狗的体内。即使是没有意识的神识,但,毕竟赢政是千古一帝,身上所具备的气息无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所以,长到一米八左右的二狗,竟管依然还是斜眼。歪嘴。但还是无形中透着一丝威严。 二狗在这谷内游逛了数日,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也在这一连串的惊讶中平静了下来。只是觉得自己力气变得很大了,而且怎么怎么上窜下跳都不觉得累。心想:也许每个人长大了都会这样吧。 数日后,心想:现在就算回家,也没有人会认识自己了,那么,自己以后怎么办呢?二狗一脸的茫然。 不如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吧,这挺好的,没有什么人会嘲笑自己长得丑而不理自己了。二狗心想道。 就这样二狗在这谷里白天就与白猿东窜西跳。晚上就在洞里睡觉。他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小的时候,大半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度过的。也不觉得寂寞。只是一到了晚上,就觉得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冲动,而且,小二狗,变得比一般人要壮得多。呵呵,想来可能是吃了那至阳之物,赤粼狂蟒的内丹所致吧。 半年过去,二狗内心觉得越来越焦躁,总想和人说说话,现在觉得以前那些嘲笑他的面庞都是那么的亲切。 想想也是,毕竟是少年心性嘛,都可望别的人的关注,希望与自己交流。 这天晚上,二狗就对白猿表示自己将要出去,白猿顿时呆滞了半响才反映过来,毕竟,呆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了嘛。 二狗也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毕竟,在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就把白猿当作朋友了,同时,白猿对他也始终不离不弃。 第二日,一人一猿出现在太行山脚下,那人身材伟岸,全身赤裸,长着斜眼,歪嘴,只是蓬头垢面。活脱一野人。而那猿却是全身无一丝杂色的白毛,还略比那男子高出半寸。轻风吹过,毛发飞扬,好不神俊。 这正是二狗与白猿。一人一兽的眼里充满了迷雾,脸上写满了离别的悲泣。 二狗转身大步离去,身影越来越小,渐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通往山下小路的尽头¬—— 白猿仰天长啸,悲切中化作一道白光,流星般的消失在太行山的深处。 三更时分,太行下下的一个小山村里,张二狗出现在伴随他走过八九个春秋的家里,这时他穿着在路边一户人家顺手偷来的灰色衣服,只是太小,穿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昔日的茅屋外长满了青草,到处枯枝败叶,屋顶上到处是一个个大大的窟窿,不高的茅屋在轻风中摇摇欲坠。二狗大声喊道:“爹,爹,我回来了。”屋里了无声息。听见沙沙的风声,茅屋里不时传来老鼠的吱吱声。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爹爹上次出去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心里有着一股强烈的不详感。 当二狗怀着忐忑的心走进屋里,他的不详感得到了证实。屋里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到处结满了蜘蛛网。漏雨的地方还长着一蓬蓬青草。看样子像是数年没有人居住了。 二狗觉得脑袋一片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就这么呆呆的坐在那破败不堪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