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最有前途的青年?不过如此!暴发户而已! 吴芳河目光略带鄙夷。 郑翔微皱眉头,他倒不害怕,只是按宋文儒的说法,这件事就会棘手很多。 武者有武者的秩序,地位再超然,哪怕是大宗师,也是有一定制约的,要不然,华夏早就变成近似于军阀纷争、诸侯争霸的时代了。 “妈的,狗仗人势啊。”李鹤低声骂了一句。 “华洋,这人靠山什么来头?”他凑近询问。 “不知道,让龙矛来处理就好。”周华洋敛去笑容,不过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自然不可能收回。 他的确也不知道宋文儒所谓的后台。 刚才在电话里,他已经和沈屠说过这件事,并且让其追究责任,从严处置,沈屠也拍胸口保证了。 可周华洋对龙矛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内部有多大权力,职责范围,并不清楚。 就看龙矛高层如何抉择了,是为了宗师颜面,毅然支持到底,还是为了所谓的靠山、大人物,顾虑利益,而驳了宗师面子。 话音落下,远处有引擎声由远及近,两辆黑色的吉普车,还有四辆警车,停在了人群外。 村民们让开了一条路,看到了刚到来的人马,纷纷面露谨慎,不敢 再议论。 全场鸦雀无声。 总共二十多号人,其中八位穿着黑色制服,样式特别,胸口有金龙盘旋竖直利矛的特殊标志。 这身衣服,光看着就很有气场。 看站位,俨然这八人才是核心,剩下的工作人员,都是辅助。 为首是一名绑马尾辫的干练御姐,目不斜视,径直来到了周华洋面前,九十度弯腰,“周先生。” “这么快?”周华洋有些意外。 “我们在宁雨县设立了一个办事处。”御姐声音清冷,眼睛里仿佛只有周华洋一般。 多余的,她也没有解释。 这个所谓的办事处,自然是知道柳生村这儿有位强者,而特别设立,主要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是什么人?”宋文儒扫了一眼周围,警员什么的,他没少打交道,唯独这八人的着装,他没见过。 但这些人的气势、体型,让他暗暗心惊。 “周先生,就是这人吗?”御姐没有搭理宋文儒。 “是的。” “带走!”御姐一摆手,立马几人上前,在宋文儒惊愕的目光下,铐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宋文儒惊慌失措,却挣脱不开。 “这人说他的靠山很厉害。” 周华洋挑了挑下巴。 “沈部已 经动身赶赴上京,准备将其一并处理了。”御姐斜瞟了一眼宋文儒,“再厉害,只要招惹到了周先生,龙矛绝不姑息。” 周华洋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同时对于自己在龙矛眼里的分量,也感到一丝震惊。 御姐似乎猜到了周华洋的想法,微微抿笑,压低声音,“宗师就堪比龙矛分部部长,而大宗师……地位等同三位阁老,我们龙矛很看重和周先生的关系。” “这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周华洋点点头,暗暗叹了口气。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龙矛态度越好,越郑重相待,他自然也得投桃报李……今后都得还的啊。 “少吓唬我!我要打电话!”宋文儒并没有听到之后的对话,自顾自地大喊着。 他越发惊慌了。 “如你所愿!”御姐转过身去,冷冷说了一句,示意手下松开手铐。 宋文儒手忙脚乱,拿出了手机。 …… 上京,郊外碧波河上,悠悠江河,一望无际。 一叶扁舟上,便服老者端坐在竹凳上,戴着一顶斗笠,面容淡然,眼眸深邃,手持钓鱼竿,正在垂钓。 平凡如同寻常的钓鱼老叟。 可身后一个如铁塔般的大汉,颇具威慑力, 他却恭敬跪坐在老人身后,垂手低眉,将老人衬托出了几分神秘。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飞鸟啼叫。 许久,江面掀起涟漪,老人咧嘴大笑,“终于钓到鱼儿了。” 赶紧抬竿,费劲和鱼儿角力,很勉强,江面荡起阵阵波澜。 大汉想要帮忙,但犹豫了下,还是打消了这一想法。 终于,一尾白鲫被拖出水面,落到了舟上。 “个头还挺大。”梁秋晚自言自语,将白鲫鱼解下,丢入了水桶里。 就要重新抛竿时,身后一阵突兀的铃声,让梁秋晚脸色冷了几分,他可不想这会儿被打扰。 “是宋文儒!”大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 “呵呵,是他?无事不登三宝殿,该不会又要让老夫替他解决麻烦啊?” “三十年前的一饭之恩,早已经还清,这人还真是不知分寸。” 梁秋晚也没去接电话,漫不经心,继续看着江面动静,一边问:“说吧,他有什么事情?对了,近来我对字画颇感兴趣,他前段时间不是弄了一副唐寅真迹《古木竹石》。” “让他送到家里,借我品鉴几天。。” 《古木竹石》成交价八千万元! “还是之前走私、非法出售文物的事情,现在被人控 制住了。” “嗯?这件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还有人敢找上他!”梁秋晚面容威严,语气多了几分冷厉。 他噙起一抹冷笑,“看来老夫远离朝堂多年,都没人将我当一回事了。” 招招手,示意保镖将电话给他。 “老夫梁秋晚……”梁秋晚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拿鱼竿,声色俱厉,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立即释放宋文儒!” “梁秋晚?呵呵,你可没资格命令龙矛办事。”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冷的女声。 “龙矛……”梁秋晚表情一僵,还没来得及追问。 身后保镖大汉,脸色猛地泛白,额头冒下冷汗。 扁舟之上,两人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 穿一身笔挺的黑色作战服,身形如山,气势巍然,负着手,背对大汉,幽幽望着梁秋晚。 “呵,龙矛什么时候也不务正业了起来,管起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梁秋晚冷哼一声,突然发觉阳光被遮挡住了,影子掩盖住他。 他越发不悦,斜瞟身后,这才注意到了那略显熟悉的身影。 “沈屠?”梁秋晚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了一眼。 手上一哆嗦,钓鱼竿落入江中,刚上钩的鱼儿,拖着鱼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