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之下,陈鸳终于起身,追上陛下的脚步。 “怎么了?”宁浩神色诧异,看着气喘吁吁的陈鸳,不知道陈鸳心中在想什么。 “陛下,您给臣妾安排的地方在哪?”陈鸳问道。 转变这么快?宁浩眉头跳了跳,觉得有点意外。 随即注意到她那慌张的模样,猜到她正在担心些什么,不由得笑了笑,指了个方向让陈鸳搬过去住。 陈鸳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考虑自己的安全,但她并不知道的是,陛下早就已经派人暗中将她保护了起来,防止她有什么意外。 自己如今已经和陈鸳见过面,相信后宫中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就会传开,到时难免会有有心人想要对付陈鸳动手。 “王越,这人你怎么看?”宁浩问道,王越躲在暗中看了一整个过程,就连陈鸳所做的任何一个微动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陈鸳有哪里不对劲,她也能分析出一二来。 身为大内护卫高手,王越对人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要知道,隐藏在暗中保护陛下时,是需要尽量确保敌人尚且未出手刺杀陛下时,便将敌人击杀,提前预判,才能保证 好陛下的安全。 “陈鸳这人生性极其聪慧,而且是个善良之人,只是她心中一直都咽不下那一股气,所以需要你麻烦些处理。” “想必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应该也不会再出手对付你了。”王越说道,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没有朝廷大臣那么多的顾虑。 宁浩点点头,神色满意,王越所想的跟他猜测的情况基本一致。 “传刘彬义过来,朕有要事问他。”宁浩发话,不多时,刘彬义便来到陛下跟前。 “参见陛下!”刘彬义态度恭敬。 “想必朕让你过来所谓何事,你心中应该清楚。”宁浩微微笑道。 这几日,自己交待给刘彬义的事情并不多,为的便是让他在天牢中能将许尘审讯出一个结果。 “回陛下,许尘逆贼仍旧执迷不悟,微臣用尽手段,可他却闭口不谈,嘴特别倔,恳请陛下再给微臣几日的时间,让微臣再好好审讯一番,让许尘老老实实开口。”刘彬义说道,神色中有几分慌张。 陛下交给他的任务,已经过去多日,他却还没给出个结果,若是陛下不高兴了,随时都能责罚他。 “无妨,朕知到许尘 那家伙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带朕过去一趟吧,朕要亲自审讯他一番。”宁浩轻声说道。 他让刘彬义过来,并不是要责罚他,只是想让刘彬义带个路罢了。 毕竟天牢这种机关阵地,里面关押的人都非同小可,只有让刘彬义这种对天牢情况非常熟悉的人带路,才能更加安全一些。 “是,微臣遵命。”刘彬义心中一震,点了点头,或许让陛下亲自询问,还当真能问出些东西来。 陛下只要一出场,真龙天子的气势顷刻间便能让许尘心惊胆颤起来。 天牢中昏天暗日,放眼望去,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一些哀嚎声。 光是听声音,都足以看出天牢中的人活得多么痛苦。 刘彬义偷偷看向旁边的陛下,担心陛下会起鸡疙瘩皮。 但是陛下看上去却没有丝毫不对劲,仍旧面色如常,很明显天牢中的氛围对宁浩来说并不算什么。 一直走到最深处阴湿的地方,刘彬义开门,带着陛下往里面走去。 “逆臣贼子,尔等还不速速参见陛下。”刘彬义冷声道,地面上缩成一团的许尘,这才艰难的抬起头来,看了陛下一眼。 “呵呵,你有本 事就将我杀了,来看我的笑话算什么本事。” “放心,不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许尘艰难的说道,他的嘴巴满是伤痕,鲜血模糊,能说话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若不是考虑留他个嘴巴,这会儿兴许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是何苦呢?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安心离去不行吗,非得将自己折磨得这么惨,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浩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许尘万分可怜。 “拼命护着自己背后的主子有什么用?你全家人都已经被抓了起来,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去,许尘,你实在是对不起你的九族啊,真不知道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就算是真给了你好处,难道你还有机会享受这好处吗?我看你都已经没福分了吧。”宁浩说道,观察着许尘的表现。 只见许尘突然浑身不住的发抖,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样,竟然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正常,模样显得有些白痴,神志不清。 这反常的一幕,顿时让宁浩心中警觉了起来。 他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人 ,又对他做了些什么,才让他回想起背后的人便恐惧成这副模样? “他这种状况多久了?”宁浩走出天牢询问道。 “每次问起幕后的人,或是让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便会表现出如此一副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我询问了仲清,告诉我他经脉已经错乱,像是被人动过手脚,记忆已经不太正常。”刘彬义说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审讯了这么久还没有从许尘的口中问出一点东西出来。 “仲清可有什么办法将他恢复过来吗?若是有办法,不论花多大代价都要将他救回来。”宁浩皱了皱眉头。 “仲清说他这种情况,是幕后人提前做了准备,早在几年之前便让他体内经络挫乱,只不过是最近遭遇刺激才发作起来。” “而且一旦发作起来,便没有重新恢复过来的可能。”刘彬义叹了口气。 最近几日,仲清翻阅无数书籍,同样为了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到最后却也找不到任何办法。 幸好仲清用上等好的药,及时帮助许尘稳定身体情况,要不然许尘现在早已是一副尸体,身体承受不住如此折磨以及经络错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