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不见的太姥姥
包迟迟小脸儿一红……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劲儿,毕竟,少爷平时也没少捏她脸,还常常拿她的脸跟包子比,嫌弃说手感还不如包子。 但那会儿的感觉和现在真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少爷笑了,也许是因为……因为…… 反正,包迟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小脸烧得厉害,她不好意思地扭开头,弱弱地辩解:“我……我本来就不笨的好不好?” “哦?” “你讨厌!哼……人家不跟你说话了。” 男人又是轻轻一笑,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把她的头,说:“她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也不想想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了?”包迟迟真是一脸懵。 大少爷却又不回答了,只用一种‘亏你还有脸问’的眼神看着她。 一开始,包迟迟还挺理直气壮,觉得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干呀!就除了把二表嫂抱上了楼以外…… 但,大少爷那个眼神吧! 怎么说呢!就莫名的让她觉得紧张,包迟迟觉得,一定是平时跟少爷认错认的太多,造成了心理上的条件反射。 对,就是这样! 所以就只是被大少爷这么一看,她竟怂怂地感 觉,自己是不是真错了?? 可是,她到底错哪儿了啊? 头秃…… 少爷说:“语言是把双刃剑,有些话可以随便说,有些,却得分场合,你懂吗?” “我懂啊!” 这个师父也讲过,但是就她师父那个没正形的样子,说的时候也没太走心,她听的自然也敷衍。 下山历练后,包迟迟倒是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许多东西教过是教过了,但真要让人理解,必须闯点祸,或者吃点亏。 比如现在,她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一不小心闯祸了。 包迟迟有些心虚:“少爷,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说错话了,是吗?” “你没说错,只是挑的时机不太好。” “什么时机?哪一句话?对谁不能说?什么不能说?”她急得问了一串,人都几乎要凑到大少爷鼻子底下了。 离得那样近,大少爷又闻见她身上幽幽的香。 说起来也奇怪,小丫头身带体香的事情,似乎只有大少爷一个人能闻得到,其他人都说没有。 可也正因为如此,于大少爷而言,这丫头就是最特别的存在。反之,他于包迟迟,也一样是最特别的存在。 这种感觉就像是钩子,会让大少 爷心猿意马,可时机不对,他只好伸根手指头把小丫头推开:“别离我这么近!” 包迟迟小脸一耷,还以为自己又被嫌弃了。 刚嘟起小嘴,却听少爷又慢条斯理道:“咱们刚到云城,妈特意把你打扮成这样,难道是为了让你抱着一个孕妇表堂飞檐走壁的?你还把毛毛放出来了,毛毛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只小老鼠,你穿成个小公主的模样,却玩着小老鼠,你还想让别人怎么看你?” “二表嫂的预产期,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她才会实话告诉二表哥,可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更不知道你我能看到什么,自然会对这件事想歪。” 包迟迟眨了眨眼,无辜歪头:“想什么歪啊?” “比如,会怀疑二表嫂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表哥的孩子之类的等等……” “那……本来也不是啊!” 被她的实诚闹得哭笑不得,大少爷深深叹了一口气,难得地耐着性子解释:“你从小长在山上,不懂这些我可以理解,但是,山下的女人,名节比命还要重要,你明白吗?” “虽然你是好心,但却将二表嫂架到了一个下不来的台面上,后来,她又真的动了胎气似的 要生,你不让人送医院,还抱上了楼,虽然也是好心,可在普通人眼中看着却并不是正常人的操作。” 那时候,包迟迟跑得很快,一瞬间就没了人影。 大少爷跟在后头,自然听到了不少人在叽叽咕咕的八卦,说什么的都好,不过,大多都是对林暖暖不大好的猜测。 他当时没做出反应,是因为觉得这些人很是无聊。 不过,身在凡尘价俗世,可以不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但却不能不努力却迎合这个俗世。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而猜忌则会让人产生许多联想,人的思想那么复杂,想出来的可不见得都是什么好事,而这个世道,总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所以,现在这些人会那么看着你我,应该也是脑补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把我们都当成是……不太正常的存在了吧!” 包迟迟好像都听懂了,但又没完全听懂。 可是,她在不适合的时候说了正确的话,以至于产生了不利的影响这一点,她还是接收到了:“那我岂不是很对不起二表嫂?” “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她会原谅你的……” 可就算大少爷这么说了,包迟迟还是觉得心里不 舒服。 “少爷……” 她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垦求道:“我们先别去找太姥姥了吧!我想……去看看二表嫂?跟她道歉!” “不能。”大少爷拒绝了。 “为什么不能啊?” “不适合的时候说正确的话,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一如现在你正经历着的别人异样的眼光。那不适合的时候做正确的事,也一样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就算你想去跟二表嫂道歉,现在去就不合适,懂了吗?” “我不太懂,但是……” 小道姑嘟着嘴儿,头垂得很低:“即然少爷你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 “乖……!” 大少爷的手又按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揉了一把。 指下,她柔软的黑发丝缎一般,触感极佳,大少爷忍不住便多揉了几下。 揉着揉着,包迟迟一张小脸就给他揉红了。 小丫头不好意思,又悄悄扭开头,这一扭,却看见不远处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在打太极,动作十分的标准有力。 老太太头发全白了,穿一身粉色的练功服,眼睛上也蒙着一条同色系的粉色布条。 包迟迟‘咦’了一声:“好时髦的老太太啊!可是为什么蒙着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