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桃木板所画道家符箓分为两大类，一种镇邪，一种封锁气息。　　 两种结合，相得益彰。　　 脚下地面确实是风水阵，三人虽然都没有见过，但根据核心阵纹能大概确定，有将煞气附着于它物的功效。在阵法最中间，有一个小小圆形凹坑，三人推测应是阵法核心关键所在。　　 “这凹坑所放之物，应该在裘老板手上保管吧？”杜衡问道。　　 既然已经下跪求饶，裘老板自然不会再扭捏抗拒，而是立马老实交代：“在我卧室保险柜里，保险柜是指纹锁。”　　 “老陈，派保镖跟着一起去他家。”　　 十分钟后，一个同样画满道家符箓的赤色桃木盒被送了过来。打开后，是一颗赤红色的石珠。　　 “好精纯的红乱煞！”　　 “此乃种煞珠，可用于储存高质量的初始煞气。用它结合地面风水阵的话……应是能在极短时间内，将这批云雾石全部附着上红乱煞。”　　 “可这就不对了啊，有种煞珠此等宝物，足以把云雾石变成红乱煞小型源头载体，那为何还要折腾在房间养煞阵里蕴养一整晚？”　　 “这颗种煞珠如此之小，光现场这些云雾石，就不可能做到全转化为载体　　 吧？养煞阵，等等，我明白了！”　　 “你先别说，我也有点明白了。是不是将更为弱小的色欲类煞气……”　　 孙冯茅三位高人又开始进行激烈讨论。　　 并且讨论同时还把种煞珠放进地面阵法的中心凹坑中，当场做起了实操验证。　　 虽然有辟邪符的保护，但杜衡还是带着其他人先出了仓库地下室，坐椅子上静候三位高人讨论出结果。　　 近二十分钟后。　　 由老冯上来给杜衡解惑：“杜居士，我们大概弄清楚对方这红乱煞散播路径了。但除非亲口问散播者，我们不能保证全对。”　　 “无妨，无论有什么都可以先说说，我洗耳恭听。”　　 老冯先干咳一声清清嗓子。　　 “首先，这颗饱含初始红乱煞的种煞珠，便是曲市所有红乱煞的最初源头。”　　 “红乱煞是人为制造，虽然我们不懂如何制造，但刚才研究讨论后我们认定，这颗种煞珠里的这种红乱煞，云雾石是其最佳可用于制作分源头的载体。若换成其它石头，这种红乱煞可能纵使有地面风水阵相助，也没法附着上去。”　　 “其次，借助种煞珠和地面风水阵附着了红乱煞的云雾石，其实都附着得非常少　　 ，只能被称作是红乱煞种子。”　　 “种子想要发芽，就需要用到小刘招供的那些绘制有养煞风水阵的房间。”　　 “这一步，是让云雾石变成红乱煞散播小源头的关键。”　　 老冯说着让牛发财打开曲市地图。　　 把小刘招供的四个房间所在区域都标示出来。　　 “杜居士你看，这四个房间所在，都属于人流量大的地方。对方选择这里，不是没有原因。而是只有人足够多，才能让养煞风水阵聚集到足够多的色欲类煞气。”　　 “恶煞是可以在有损耗的情况下，吞并同化弱煞从而壮大的。而红乱煞虽弱，却比养煞风水阵聚集的色欲类煞气强。”　　 “对方就是利用这种特性，以同化色欲类煞气的方式增加红乱煞，将原本只有红乱煞种子的云雾石，彻底转变为红乱煞散播小源头载体。”　　 “这也就解了之前我的一个疑惑，为何对方布养煞风水阵后却不放入红乱煞蕴养？不嫌来两次麻烦吗？”　　 “但现在看来，对方就是想蕴养色欲类煞气，只需要进一次房间布阵即可，并不麻烦。”　　 杜衡大概听懂了。　　 不由得感叹：“好复杂！”　　 “对方为何不用种煞珠一　　 次到位？是因为这颗种煞珠中的红乱煞太少？”　　 老冯称赞道：“杜居士所言不错，对方这样做纯属迫不得已。初始红乱煞太少，必须这样经过同化增幅才能获取足够散播的量。这还可能跟避因果有关，但这一点有些虚缈，我们三个需要更多时间思考并统一意见。”　　 杜衡点点头示意老冯继续往下讲。　　 “小刘招供说他把水景石雕送到房间中过夜，在我看来，是否雕刻过并不关键，重要只是送云雾石进房间过夜。想来除了他送的那几块石雕，还有更多云雾石也被送到这些房间中过，但小刘并不知情。”　　 “而对方没有先把云雾石彻底变成红乱煞载体再卖出，反而收买小刘等雕刻完再完成这道流程的原因，我们推测，应该是不想让石建明沾染太多红乱煞。”　　 “但这并非出于保护，而是想让石建明深度中邪的时间尽量拖后。这样石建明才能雕刻更多水景石雕，让红乱煞载体云雾石随之被散播得更多更广。”　　 “再有为何对方养煞需要换房间？我们也讨论过了。”　　 “一开始我们觉得对方是怕长期用一个房间，会同化出太多红乱煞导致逸散，这会致使周　　 边人不知不觉中邪，他们怕害了别人。”　　 “可我们再往坏了一想就发现，对方这又是不得已而为之！中邪外在表现是一致的，一旦对方敢长期用一个房间进行养煞，就非常可能被人抽丝剥茧并最终锁定异常房间。这样很可能导致对方暴露，所以必须每次都换房间！”　　 “总之，在我们仨看来，对方全是无情算计！”　　 “毫无怜惜无辜之心！”　　 老冯义愤填膺，杜衡也神色更冷！　　 他必须抓到这个幕后黑手！不然定日夜难以安眠！　　 接着老冯又继续讲：“等云雾石成为红乱煞散播小源头后，接下来的事情杜居士也都看过了。需要放进水里，需要以此让湄非筒身红吻鲶中邪。”　　 “再接下来，应该就是从红乱煞到血乱煞，对方还没到这一步，我们也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到这一步。”　　 杜衡冷声坚定道：“有我们在，对方到不了这一步！”　　 “现在我有个石雕相关石料的疑惑，想问问裘老板。”　　 “这区域除你以外，还有四家卖云雾石。裘老板是如何保证石建明工作室买到的云雾石，都有红乱煞种子？”　　 裘老板非常配合回答：“其实这个特别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