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不想浪费时间。　　 早上早起赶飞机，晚上又被乌拉莫拉着喝了点小酒，他这会是真的困到眼皮打架。　　 这下换褚明珠愣住。　　 她都是按长辈教的以及朋友们建议的徐徐图之，来逐步拉拢招揽杜衡的。　　 但没想到杜衡却如此直来直去，开门见山。　　 这倒是挺对她脾气。　　 而且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再逐步来就毫无必要。　　 “那行，杜先生我就直说了。”　　 “我希望聘请你成为褚氏珠宝的首席赌石顾问，薪资分红方面绝对包您满意。”　　 “我聘请你，在翡翠方面，对内是想解决以次充好的问题，对外则是和紧追褚氏珠宝身后的熊氏珠宝竞争。”　　 “听说杜先生其它方面的鉴定也精通，说不定我们还能达成更多合作……不过有一点需要杜先生知道，这个合作具有排他性，如果你成为褚氏珠宝首席赌石顾问，那就不可以再去其它珠宝公司兼职。”　　 杜衡沉吟片刻问道。　　 “褚小姐，你可知道我自己也有珠宝公司。”　　 “这我知道的，不过调查资料显示，典至珠宝目前主攻高端翡翠，褚氏珠宝这方面业务受限于货源几乎为零，双方没有冲突。”　　 “而且典至珠宝只有四个　　 小城市的市场，以典至珠宝当前规模与发展速度，就算能健康持续发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发展到北方与褚氏珠宝形成竞争关系。”　　 杜衡虽然很想反驳说。　　 典至珠宝的目标是全国高端翡翠市场，以他跟戴厚德能力，进入北方市场并非遥遥无期。　　 但尚未发生的事情，说了未免太假大空让人笑话。　　 不如不说。　　 “褚小姐，谢谢你的看重。能否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当然可以，要不加个好友？我回去就让人粗拟一份合作协议，先发给杜先生看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各回各房间。　　 杜衡看着发来的合作协议，先看第一条，每帮忙赌石一次就有至少两亿顾问费的条款，就已经有些心动。　　 虽然褚明珠情商低不会说话。　　 但在商言商。　　 钱才最能体现诚意！　　 然而，不论怎么对这份合作心动。　　 杜衡都没立刻回复。　　 有关这些，他还需要再问另一方的意见。　　 找到文惜玉的号码。　　 “文小姐，我有公事想跟你谈一下，这么晚没打扰你吧？”　　 文惜玉拿手机靠在阳台上。　　 闻言面露苦笑。　　 果然没猜错，杜衡破天荒大晚上主动找她　　 ，怎么可能是她臆想的谈私情呢？　　 “杜总，不打扰，请说。”　　 文惜玉换上了公事公办的口吻，并且有意识的改了称呼。　　 她想有意识的提醒自己。　　 是时候斩断那份对男人的痴恋，进一步维护加深杜衡跟文家的合作了。　　 杜衡没察觉称呼的改变。　　 细致说了褚明珠提出的合作内容。　　 “……高端翡翠市场受困于货源，一直是一片蓝海，典至珠宝倒是不担心跟褚氏珠宝的竞争。但有关文家，虽然我没有做文家赌石顾问，但如果褚家想进军南方珠宝市场，肯定会跟文家对上，我不想夹两合作伙伴中间难做人。”　　 文惜玉闻言沉默。　　 杜衡这话在她看来，就不是生意人该说的话！　　 “杜总，谢谢你能咨询我的意见，其实你完全可以吃两头的。”　　 “你跟我们文家合作主要有关国际翡翠交易市场，这是两份不同的合作，吃两头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说你的不是。”　　 “但从文家利益来看，我也确实不希望你成为竞争对手的赌石顾问，你太可怕了！”　　 “可这又会损害杜总你的利益！”　　 “所以，杜总能否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量想一个三方共赢的法子，我现在已经有大致　　 模糊框架了。”　　 “好，那静候文小姐佳音。”　　 杜衡挂断电话。　　 就没心没肺洗澡睡觉进入黑甜梦乡。　　 主要因为这选择主动权全部在他，无论褚家还是文家，既然是想跟他合作，那就需要以他为主先考虑满足他的需求！　　 杜衡是喜欢钱。　　 但更喜欢自己拿着能感觉安心的钱！　　 他给文惜玉打这电话，也不是高大上的考虑什么道义道德，就是觉得文志礼对他还算不错，就打了。　　 或许会因此损失跟褚明珠这善财童女的合作。　　 但杜衡自认现在的他，有权利选择，赚钱的同时却不做金钱的奴隶！　　 文惜玉挂断电话后却久久不能平静。　　 杜衡很好！　　 真的很好很好！　　 他风度翩翩，年轻有为，待人以诚，恋妻顾家，轻利而重情义……然而，她却注定不能拥有他！　　 “罢了！”　　 文惜玉窗边驻足良久，透过窗棂看着天空清冷月光，终于做下了一个她已考虑很长时间的决定。　　 “追着一个男人跑这么久，我也该清醒了。”　　 “我是文家大小姐！百年文家的唯一继承人！文家的发展壮大，才是我最该关注的事情！”　　 而有关爱情与婚姻。　　 她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　　 了。　　 摇摇头。　　 将有关婚姻的烦心甩掉。　　 文惜玉又拿起手机，拨通了老爸文志礼的电话。　　 “爸，对于文家接下来的发展，我有个进军北方的全盘想法，您帮我一起捋一捋。”　　 次日一大早。　　 杜衡就接到文惜玉电话，说要三方一起商谈大计！　　 只有三人的房间中。　　 褚明珠是被懵比请来的。　　 她搞不明白，聘请杜衡当褚氏珠宝首席赌石顾问，怎么还真就被朋友们说中，要被文家从中作梗了？　　 因此，褚明珠看向文惜玉眼神，不由得提防起来。　　 文惜玉只是回以微笑。　　 “杜总，褚小姐，这是我拟定的三方合作意向书，请先看一看。”　　 杜衡看完自己那部分。　　 他没有任何利益受损，就是跟两家都合作。　　 有关褚家的合作条款相对更多。　　 等褚明珠也看差不多了。　　 文惜玉先转向杜衡：“杜总，因为我们没有杜总稳定提供货源的能力，所以文家以及绝大部分珠宝商，向来都无意于在高端翡翠业务发力。”　　 “按照我爸吩咐，如果典至珠宝同意，文家可以提供如南方高端客户人脉的合作，只希望换杜总一个长久的友谊！”　　 文惜玉诚意满满看着杜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