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怕我，其实主要是怕我秋后算账对吧？”　　 “对啊，我跟您比就是个没有根基的小律师，你想搞我动用关系或砸钱都非常容易。说句实话，您要真是正人君子，我还真敢君子欺之以方，敲诈到底。”　　 “但您不是啊，我怕钱有本事拿到手却没命花，那多亏！”　　 “你这人是真的拎得清！”杜衡不由得感叹。　　 “没办法，我爸爱闯祸，从小我就得多想想，怕他哪天进去。”　　 “那么杜少，我们可以走了？”　　 杜衡一挥手：“走吧。”　　 但当鲁蒙刚走到门口，杜衡又想起什么的喊停他。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鲁蒙害怕又难得露出迷茫神情的转身。　　 “杜少你这是……”　　 这是还要算账？　　 “不用怕，我说两清就是两清。就是你这人吧，你他娘的确实是个人才！我一直尽量去做个好人，真不想哪天用到你。”　　 鲁蒙闻言知雅意。　　 又发自内心的笑了。　　 小跑回头半弯腰的恭敬给杜衡递上一张名片。　　 “杜少，合法做坏事我擅长，但换个角度想，对付合法做坏事的人，我也擅长！你想做好人没问题，但你家大业大，总难免有人合法却不合理的对付您，找我处理这些　　 ，包您满意。”　　 “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若真遇到类似你干的这事，我会找你的。”　　 “随时恭候，再见。”　　 等人全部离开后。　　 牛发财也再次感叹：“这鲁蒙确实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崔福则是为杜衡担忧：“表少爷，这鲁蒙不是好人，他被你打这么一拳，不会记恨您吧？”　　 “你还说以后要用他，万一他办事时给您使绊子呢？”　　 牛发财顺口给崔福解了惑。　　 “这种小人，畏威不畏德，对他宽容没有用，让他怕才是对的。只要一直比他强，他比谁都服帖。真用到他时，也不用怕使绊子，这种人有奶便是娘。只要钱到位，估计他自己都肯卖。”　　 说完牛发财隐晦看了崔福一眼。　　 感觉这崔老太爷老管家的能力不行啊，用人之道还不如他懂？还是因为老了，脑子转不过来了？　　 估计两者都有。　　 不然也不至于当年崔老太爷一倒，崔家就一年之内全部玩完。　　 杜衡起身。　　 “不提他了，这种人才我们需要储备，但我不希望哪天真的用到。”　　 “本是来给你鉴定古董瓷器，没想到折腾出这么一通。抓紧时间看完，这也快到饭点了。”　　 进入卧室。　　 杜衡取出木箱中共八件　　 清朝古董的瓷器。　　 有青花瓷有珐琅彩。　　 杜衡一一看过，都是价值二三十万的常见清朝宫廷专用瓷器，没一个能让杜衡眼前一亮的。　　 箱底碎布条下。　　 还有一个可用单手托起的光滑石球。　　 杜衡拿起并看完天眼信息后。　　 不由得惊讶的眉毛一挑，转头看向崔福：“这石球你哪来的？”　　 “这是风水球，以前崔家老宅每个大屋子都有。当时只有这八件瓷器太轻，我怕箱子容易被碰倒，出门时就顺手拿了老宅正厅大堂里的风水球，当做压箱底。”　　 一直跟着不插话的孙永吉。　　 这会眼前一亮。　　 总算有他的专业领域知识了。　　 “杜先生，你手中这个看大小是室内用的风水球。”　　 “绿砂岩制作，是最普通最廉价的一种。”　　 “风水球其实很常见，你们小区进门水池中央，两米高的底柱顶个汉白玉石球，水泵抽水上冲使石球长期转动，那就是风水球。”　　 “寓意的是生机勃勃，财源滚滚！”　　 “杜先生，你家别墅里我没见着风水球，要不回头我帮你布置一个？虽然对身具气运的你影响微乎甚微，但也能有那么一丁点效用。”　　 “这事等回去再说，这砂岩风水球，你先上手看看。　　 ”　　 杜衡将石球放到孙永吉手里。　　 之前只把它当简单砂岩风水球的孙永吉，一上手摸了一会后，就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这竟然是风水法器！”　　 孙老头惊呼出声。　　 杜衡点点头。　　 “看来你之前说风水法器一上手就能认出来，没说大话。”　　 “杜先生，敢情你之前你之前没信啊？我都说了，你那俩八卦铜镜是例外，正常我都能分辨出什么是正常古董什么是风水法器。”　　 “那你说这砂岩风水球作为风水法器，功效是什么？”　　 孙老头理所当然道：“这我哪知道，得慢慢用才能试出来。不过杜先生您鉴定能力这么强，肯定知道对吧？”　　 “你先拿好，回头跟你说。”　　 杜衡又转向崔福：“这风水球我买了，给你十万如何？”这是天眼信息估值的翻倍。　　 崔福连连摆手。　　 坚定拒绝。　　 “不不不，表少爷您喜欢拿去就好，就是块压箱底的石头而已。而且这是我当年从崔家老宅拿的，不是我的。”　　 “其实这会冷静下来，想想那律师说我监守自盗，也有部分道理。”　　 “如果我一直只是留着这些当念想，那我问心无愧。可我既然拿出来准备卖，不管因为什么缘故，那就是占　　 了主家的便宜，确实也算得上监守自盗。”　　 “所以这钱我万万不能收，表少爷喜欢这只石球，也算物归原主。”　　 杜衡对此没有评价。　　 崔福的心路历程是他个人的事，杜衡也并不关心崔家十几年前的这笔烂账。　　 不要钱无妨。　　 反正杜衡早就想好了，接下来他会在金钱这方面帮助爷孙俩。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是准备把这八件清朝古董瓷器都捐给淮城崔氏宗祠了？”　　 崔福重重点头。　　 “是。”　　 “那这八件瓷器，你挑一件留着当念想，我作为老太爷外孙让你挑的。”　　 “剩下的，我准备明天去崔家村，你随我一起去，捐给崔氏宗祠，他们卖或者收藏都随他们。跟崔家村谈回报条件，老牛你到时候帮着谈。这加起来两百万都不到，没啥好计较的。”　　 “表少爷，你不留一件瓷器当……”　　 崔福刚说一半就闭嘴了。　　 表少爷留了干嘛？　　 他跟老太爷之间并无感情，三姑奶奶更是至今还没完全原谅，不然何故连来都不来一趟。　　 “我没兴趣跟崔家有多少牵扯，真要留那就不是一件了，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我今天帮这些忙，是因为感叹你的忠心，但更因为你懂事优秀的孙子崔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