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听到凌墨云的报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妙玉坊头牌,以及苗四爷,纷纷眼睛一亮。 “哈哈哈……总算等到这一刻,实不相瞒,最后一首诗,我妙玉坊早已完成,就是不知,对面如何啊?” 苗四爷大笑着站起来,顾盼飞扬,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嘶……这妙玉坊,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拖到现在,为的是打响名气!” “好重的心机,好强的魄力,可是,他们就不怕,一旦输给对手,闹出笑话?” “呵呵,人家敢这么猖狂,肯定是有备而来,两名进士,两名举人,这最后一首诗,怕是并不简单啊。” 台上台下,议论纷纷,都惊讶于妙玉坊的魄力。 看来,这次妙玉坊是志在必得。 这是真正的黑马,劲敌! 还留在台上的名妓和应援团,不少面色凝重,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苗四毫不掩饰必胜的信念。 但见他傲然一笑,隔空远远看着王安这边,声如洪钟:“几位,时间不多了,你们到对能不能作出最后一首?” 不等王安他们回答,他又继续道:“依在下看,你们还是别磨蹭了,干脆主动认输。” “大家都知道, 你们是这里最弱的一组,再拖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输。” 啪啪…… 话音刚落,对面忽然响起一阵掌声。 “说得好!” 只见王安一边鼓掌,一边戏谑地笑道:“既然如此,苗四爷为何还不主动认输?” “什么,你叫我们主动认输?” 苗四一脸荒谬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花了大价钱配制的应援团,争夺前三,都绰绰有余。 让他向一个最弱的组合认输,可能吗?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王安却是一脸认真:“有什么问题吗,在你眼中,我们可能最弱,不过,在本县眼中,我们却是这里的最强,所以……” 顿了顿,原话奉还:“你们干脆还是主动认输,再拖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输。” “你说什么,你们是这里最强?哈哈哈……” 苗四等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个个捧腹大笑。 笑罢,苗四擦了擦眼角,收敛笑容:“王县令,在下敬你是一方父母,特意劝告一句,有自信,是好事,可若是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他伸手指了指台上剩下的八强,讥笑道:“你不妨问 问,这里有谁,会认为你们这组会是最强?” “呵呵,他们都是最强,那我们算什么,吃干饭的?” “就是,连一个进士都没有,还强行给自己加戏,我看是疯了。” “跳梁小丑而已,以为当了个县令,就可以目中无人,德不配位,必生灾祸……” 剩余这些八强,最差的配制都有一个进士坐镇。 这些进士,要么声名显赫,要么也有官职在身,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 又岂会将王安一个少年县令放在眼里? 自然就更看不上他们这个,只有一名举人领衔的应援团。 连个进士都没有,也敢逞强,谁给你的勇气? “哈哈,王县令,你都听到了。” 有众人站台,苗四越发得意洋洋:“一个两个这么说,可能还有误会,可大家都这么说,你还觉得,你们是最强吗?” “又或是,我们大家,都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 “没错,你们的眼睛却是都瞎了。” 王安点点头,一脸坦然的样子。 “你说什么?!” 苗四横眉竖起,剩余的八强,纷纷面显愠怒。 不仅是他们,就连同一阵营的伍士平等人,也吓得变了脸色。 我的县令大 人,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说这话,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三人不断给王安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莽撞。 一旦对方同仇敌忾,自己这组,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然而,王安就像没听见一样。 似乎觉得火气还不够,继续火上浇油:“怎么,没听清楚吗,那好,本县就再说一次。” 万众瞩目下,王安缓缓起身,身姿挺拔,桀骜,伸手指着台上所有人,朗声道: “本县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放肆!” “竖子敢尔!” “狂妄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只听砰砰连声,对面无数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甚至,一向自视甚高,不屑理会这些的大才子王浩之和许盛,尽管没有起身,却也变了脸色,不可抑制地露出一缕怒容。 王安这句话,实在太狂了! 京城地界,藏龙卧虎,就连他们二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胆量说这种话。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哪来的资格? 简直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哼,这混蛋小子,臭毛病又犯了。” 台下,炎帝望着舞台上千夫所指的年轻 身影,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 这一幕,他简直再熟悉不过。 当初抡才大典上,王安也是这般傲视群雄,不给众人留丝毫面子。 一点太子的风范都没有。 不过…… 他布满鱼尾纹的眼角,渐渐挤在一起,自己为何偏偏就这么喜欢呢? 贾希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臣也听说过,太子殿下在抡才大典上的表现,一首从军行,金戈铁马,气吞天下,早已在军中广为流传。” “如今,殿下这般意气风发,怕是又有佳作要流传后世了,臣,提前恭喜陛下了。” “呵呵,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就借贾相吉言了。” 炎帝再也掩饰不住,喜上眉梢,期待着王安再次带给自己惊喜。 惊喜很快就到了,只见,王安无视众人的愤怒,继续放出豪言: “看来各位都不服气,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 “从现在开始,本县将以一对七,每轮只用一首诗,盖过你们每组的三首作品。” “当然,你们哪组若是胜得过我,本县便给他们一万两,胜一次,给一次,反之,本县只收你们一半的价钱,如何,敢不敢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