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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有人闹事

港综揸Fit人 没人爱的小兽 5428 2024-07-10 04:12
   港综市旺角,大小姐当年亲自过来开设的麻将馆。   最近一阵,麻将馆比之以往生意最佳时,都还要来得旺。   每天从早到晚,过来打麻将的客人几乎没断过,所有位置都坐满了。   就连门口,也是黑压压的人头,吵杂声一片,叫叫嚷嚷没停过。   门口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大多头发也整得花里胡哨,或是站着,或是蹲着,或是叼着烟徘徊着,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吊样。   明眼人一眼也能看出,这些人全都不算是好人,清一色古惑仔。   他们堵在门口,倒不是过来打麻将的,而是把这麻将馆当成了   “马会”   投注处,当街议论着下注问题:   “喂,药丸仔,你买的谁啊?”   “还能有谁,我当然支持我们长乐飞鸿哥咯,我这次是倾家荡产了,买了一万块飞鸿哥进前三。”   “我靠,你这不是扔钱嘛,还不如请我去hi。没看杂志啊,飞鸿哥只排在猛人榜最后一位,勉强上榜而已。有那么多大热你不买,你买他?”   “你懂什么,飞鸿哥只是待在慈云山少有外出,名声不显而已。就杂志上那些战绩,还没写到飞鸿哥的十分之一。”   “你说真的?”   “哈哈哈,飞鸿,小角色一个,这种话你也信啊?”   “就是,什么少有外出,我看他是根本不敢走出慈云山吧。有种来葵青试试,我们乌鸦哥让他一拳一脚,也能打死他。”   “乌鸦,哼,上一次我们韩宾哥都没出手,就吓得他跑路了。就那小胆,花炮会指定没戏。”   “草你吗的洪兴仔,上次你们洪兴韩宾不讲规矩,道上的事,用上了火器。拿了足足十把微冲出来,这事你还好意思提。这次不一样了,花炮会规定不许使用武器,别说火器,连刀棍都不行,你们那什么韩宾,要敢上场,死定了。”   “你说什么?谁死定了,有种再说一次。”   “怎么,你还想动手啊?你他吗跟谁的,看你样子,不是我们旺角这边的人吧。来,往我脸上打,警署就在隔壁街,你打一下试试看。”   “东兴仔就是孬种,找条子!”   “生番,你少说几句,你不是这边的人你不知道,雷爷有言在先,接下来一段时间,谁敢在这边闹事的,不会给面子。”   “雷爷,哪个雷爷这么屌?”   人群之中,熟面孔可不少,洪兴十三妹的小弟,陈浩南、山鸡五人组,韩宾的小弟,都能看到。   东兴乌鸦的小弟、笑面虎的小弟,也有在其中。   而其他社团,如洪乐、洪英、鸿泰、义丰、长乐、三条等等社团人马,皆有。   他们一些人手上已经拿着下注票据,一些人还在犹豫,不时爆发出吵闹的动静。   好在大家伙都很克制,心知警方不是开玩笑的,人家早有交代,你再闹事,那就麻烦大了。   关键是被抓还没什么,混古惑仔的嘛,谁又能保证不进警署呢。   怕就怕雷爷一个恼怒,抓进去直接把他们关到花炮会结束,都还不准保释,那就真是悲剧了。   五年一度的花炮会啊,许多古惑仔都“摩拳擦掌”,准备露脸。   街上已经热闹成这样,麻将馆内部,这会儿已然也改造过了。   大房内一多半,依旧是麻将桌,客人们将麻将拍得啪啪作响,尼古丁味道在空气中散布,烟雾缭绕。   毫不夸张的说,进来稍微待上一分钟,你回家就得换衣服了。   剩下的一小半,七八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站着靠墙位置,双手环抱,维持着秩序。   一位二十几岁,面貌秀丽的女孩,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后面,桌上堆得老高的票据,写写画画。   在他面前,一个一个古惑仔,兴奋递上现金,脱口而出自己要下注的人员。   墙角处,一个巨大麻袋,不时就见女孩凑齐十来万,直接就扔进去。   此时麻袋敞开,那各式各样的钞票,极为耀眼。   “廖哥,又够一千万了!”   一名崩牙驹小弟,眼见麻袋装得差不多,上前清点之后,话语道。   廖哥,外号小廖,三十岁年龄,短发平头,浓眉大眼,成熟帅气模样。   他可是崩牙驹亲信中的亲信,十来岁就跟着崩牙驹在澳门瞎混。   当年客轮上卖奖券,他也在场。   他也是一步一步跟着崩牙驹发达起来的,此时一身名牌西服,靠坐在麻袋旁边,优哉游哉。   “够数就去存了,扛上钱,抄家伙,我们走!”   小廖作为这里的负责人,很熟悉业务,听得提点,马上起身,吩咐道。   “廖哥,要不要通知驹哥一声?”   一名小弟当即走向旁边,毫不顾忌现场许多港综市古惑仔,一把微冲拿出,顺手揣进怀里,又请示道。   “不用,雷爷过来了,正在里面和驹哥聊天,没什么大事,我们不要打扰!”   小廖言语中恭敬满满。   崩牙驹历来信任小廖,将他视之为智囊,崩牙驹连翻手会的事都告诉过他。   所以小廖很清楚,自家的真正后台是谁,那是得一定招呼好,不可以得罪。   麻将馆后院,当年大小姐与靓妈学艺的地方。   此时,两张躺椅,一方小桌,崩牙驹与雷耀阳各占一张,舒舒服服躺坐着。   不过,身体上是很舒服,可崩牙驹现在心里十分不舒服,脸色也十分不好,身子直挺挺,坐在躺椅上,也不躺下去,不忿道:   “耀阳哥,为什么不直接让大小姐赶绝了马交文那混蛋。这个王八蛋,敢抢我们生意,完全是活得不耐烦啦。”   “耀阳哥,要是大小姐不方便出手,这件事我也可以处理。”   “在澳门,我的人马绝对不比马交文少,他虽然比我出道早那么几年,可我绝对自信能斗得过他。”   无疑,崩牙驹已经从雷耀阳这里,知道了生意被人抢着做的消息。   听到那人是马交文,崩牙驹着实气炸了。   老实说,崩牙驹这个人,在雷耀阳与大小姐面前恭恭敬敬,看起来好像很容易相处。   事实上,他在外面桀骜不驯,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拽。   而且吧,人家做生意,都希望把自己漂白。   就算是黑道,有钱以后,也会发展正行,将自己往完全合法的位置上靠。   崩牙驹不一样啊,他一开始在澳门卖奖券,做码仔,其实是属于合法生意,说得最严重,也不过“投机取巧”。   而他在得到雷耀阳赏识之后,又受大小姐照顾,当年赌神大赛结束,直接就在澳门开起一家拿牌照的小赌场,起点极高,亦属于正行。   偏偏他正行发展起来了,似乎觉得不够威风,这几年玩了命收小弟,更是豪强霸道,用各种手段,吞并打击除贺氏以外的小赌场,想要用最快的手法扩大自己的赌业王国。   为此,他甚至在博士那边购买了许多军火,全部囤积在澳门。   马交文那个人,崩牙驹当年没起家时,就常常听说,还曾经挺羡慕。   可自从他发达之后,便觉得马交文那种老一套,慢慢发展的家伙,根本比不上自己。   虽然他赌术似乎很厉害,但那又怎么样?   自己一个不爽,随时派人暗杀他。   人死了,技术再好也白搭。   现在可倒好,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人,明知道生意是贺氏出面,还是自己亲赴港综市来受注的,他还敢抢着做。   这就是打他脸啊,崩牙驹觉得自己受到极大侮辱,完全不能忍!   “不用这么生气,我和马交文通过电话了,听他的意思,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而以我对他的了解,马交文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赌坛中人。”   “这样的人,宁可少赚一点,也不会坏了规矩。”   “剽窃别人的点子,那个人还是澳门贺大亨,他应该不敢才对。”   雷耀阳躺坐在椅子上,倒是很自在,话语道:   “而且现在他的赌船,已经被我们扣下来了,等等吧,看他到时候怎么交代,我们再研究是不是要对付他。”   对于这个意见,崩牙驹似乎并不赞同,赶紧话道:   “耀阳哥,你别被他骗了。赌船是马交文的,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难道手下还有人敢背着他搞鬼吗?”   “我看这件事就是他搞出来了,做了还不认,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未必!”雷耀阳摆手。   自从前不久见到了阿king,雷耀阳就想起很多前世记忆中的事,话语道:   “据我所知,马交文手下那光头省镜野心不小。他的亲弟弟烟囱来港综市,就是为了把收到的注码带回去澳门,很明显,烟囱绝对参与了这件事。”   “烟囱这个人,我不说你也该清楚,嚣张跋扈,狂妄自大,根本不是一个细心做事的人,如果盘口真是马交文吩咐办的,他应该让省镜过来港综市拿钱才对,怎么会让烟囱过来!”   “据我估计,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马交文手下背着他搞出来的,那个人多半就是省镜。”   见雷耀阳有这样的分析,崩牙驹也不便不给面子,有些泄气道:   “耀阳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雷耀阳摇头,正色道。   崩牙驹就喜欢听这个,精神一振,赶紧道:   “要怎么做,耀阳哥你尽管吩咐!”   “澳门那边,我们先等马交文的交代,当然了,等归等,我也说过会等他交代后才决定怎么做,但那是我的表态,不是你的。作为这次贺氏赌局的执行人,你很应该做点事。”   雷耀阳嘴角上翘,阴险道:   “比如派点人砸他几间场子,表示一下你的态度,是很有必要的嘛。也算给马交文压力,让他尽快给我答复!”   崩牙驹听得,眉头一挑,立即欣喜道:   “明白,我会吩咐人去做的。”   “赌船被扣,如果赌场再被人砸了,马交文所有生意全部陷入瘫痪,由不得他不急。”   雷耀阳点头,指点江山道:   “他不足为虑,现在反倒是港综市这边,让我很不开心!”   “耀阳哥,什么事啊?”   崩牙驹神色一凝,小心问道。   “还是这件事。”   雷耀阳脸色微沉,冷厉道:   “澳门那边,就算是马交文亲自吩咐开赌,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生气。他开赌,其实是不给贺大亨面子,而不是不给我面子。”   “但港综市这边,有人竟然敢加盟马交文,和我对着干!”   “呵!”   说到这里,雷耀阳冷冷一笑:   “看来我雷耀阳做人是太成功了,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容易说话。我亲自出面给你站台,宣布开盘,还不能让所有人听话,真是好得很啊。”   “这次参与者如果还让他们逍遥在港综市,恐怕以后会有人更多的人不给我雷耀阳面子。”   崩牙驹一听就明白了,当即请命道:   “耀阳哥,我这就打电话,从澳门调兄弟们过来!”   雷耀阳一摆手,话语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最近我这旺角、尖沙咀、油麻地治安太好,罪案率是低下去了,不过我警署里面的破案率,也跟着低下去了,毕竟没案子办嘛。”   “现在很好啊,有人给我送案子上门,不把他们剿了,都对不起他们这一片苦心!”   随着雷耀阳与崩牙驹闲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叮叮叮………   不多时,雷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八十年代中期,电子科技有了极大进步,来电显示也已经有了。   雷耀阳打眼一看,正是马交文的来电。   “马交文办事效率够快的,来消息了!”   雷耀阳扬了扬手机,崩牙驹自觉静声。   接起电话,雷耀阳漫不经心道:   “喂,马生,怎么说啊?”   “雷先生,事情我已经都查清楚了。对,我的赌船确实有受注,也确实有开盘花炮会,雷先生说的一点不错。”   “不过这件事,请雷先生相信我,我事前毫不知情,都是我手下的人背着我搞出来的。”   马交文的话音很陈恳,态度也放得极低。   “谁搞出来的,我不打算知道,马先生要赔罪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贺先生。”   雷耀阳洒然话语,说道:   “我想知道的是,马先生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贺大亨那边,我自然会亲自登门赔罪,但这次让雷先生面子有失,我也不得不有所表示,今晚我会过去港综市,当面向雷先生认错,并且处决叛徒。至于这次花炮会盘口的注码,我私人翻一倍,作为赔礼,交给代表贺氏在港综市受注的崩牙驹。”   “账本、赔率、下注人,我也会交给崩牙驹。他看过之后,如果觉得没问题,可以马上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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