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杂志,影响力惊人,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社团做出反应,有多少龙头大佬紧急召开社团大会。 据有心人传言,因为江湖杂志,本来许多并未受罚的犯规人员,都被追究了责任。 许多社团龙头似乎生怕自家名声受损,一个比一个狠。 短短一天时间,至少两百号知名人士,被逐出了社团。 几十名不太服气的家伙,被执行了“家法”。 外界的纷纷扰扰,对于雷耀阳来说,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江湖杂志,也不过是雷耀阳借以掌控“江湖舆论”的一个小手段。 现在前路已经铺出来了,剩下的事,通通交由阿渣、陈耀庆等人发展就可以了。 此时,雷耀阳正待在西贡四震酒楼二楼。 在他面前,十号人埋头作业,面前都摆放着计算器,按得吱吱作响。 崩牙驹、狂龙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雷耀阳身边,脸上喜气洋洋。 大小姐双手环抱,站在那十号人身后,不时看看这个,不时看看那个,频频点头。 不多时,一位埋头作业的年轻人抬起头,大声道: “雷爷,我这边有结果了,尖东区总共受注五亿六千八百三十四万,零头抹去,再减掉尖东区需要赔付的钱,还有四亿一千两百万 “雷爷,湾仔区也算出来了,总数字是十三亿九千九百万,减掉所有,收入九亿三千八百万。” “元朗有结果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员报数,雷耀阳等人在干什么,已然清楚了。 经过几天的核算,花炮会中奖金额全部出来了。 此时,虽然还没有完全赔出去,但那笔钱不能动,还是得摆在那里。 而中奖金额出来,这次花炮会开盘赚到的钱,无疑也就能够算出了。 雷耀阳已经通知了翻手会会员,明天下午出海开会,当然得先做好功课,到时候将喜讯告众人知。 听着入耳一个又一个恐怖数字,雷耀阳不慌不忙,摆手道: “全部加起来,给我一个总数。” 这些工作的会记人员,全部是大小贺从澳门带来的贺氏专业人员,听得雷耀阳吩咐,立即对照各人信息,没用上五分钟,便给出最后数字。 “五十三亿五千六百七十三万。” “哈哈哈哈!” 看到这个数字,狂龙站在一边已经傻笑起来。 翻手会成员总共加一起,也就五十几个人,除去雷耀阳拿走一半,这笔钱平均分下来,一人五千万往上。 试问天下间,有什么组织比翻手会恐怖,短短一月不到时间,每个会员狂捞半个小目标的。 雷耀阳对于这个数字,显然也非常的满意,一脸微笑,话语道: “各位辛苦了,阿驹,拿十万块。” 崩牙驹二话没说,马上从包里就拿出十万现金,看起来,好像是早有准备。 “来,拿去喝茶。” 雷耀阳顺手接过,放在桌上,示意会记人员接手。 “这…” 看到有钱拿,十位会记人员当然心动,可他们到底是贺氏的人,无不看向大小姐,并不贺直接动手贺 “我师傅打赏你们,就收下吧,还不谢谢!” 大小姐对雷耀阳脾气很清楚,这点小钱,她与雷耀阳都不在乎,摆手示意道。 “谢谢雷爷!” 十位会记人员大喜,无不暗道: “不愧是自家大小姐的师傅,世界赌神啊,看看人家这大气。” “自己等人也就普通帮忙算一下账目,总工作时间不到两小时,一人就得了一万块。这钱挣得,简直不要太轻松。” 见自己带来的人收了钱,也道了谢,大小姐适时话语,招呼道: “行了,你们自己坐船回澳门吧。” “是!” 十位贺氏人员立即起身,恭恭敬敬答应着退出了房间。 看到没了贺人,狂龙再也绷不住了,狂喜道: 贺“发了,发了,这次可是发大了,五千万啊,哈哈哈!” 崩牙驹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狂龙,打趣道: “我靠,用得着这样嘛,听说你生意做得不错啊,船队越来越大,难道还没挣到过五千万?” “这怎么一样!” 狂龙当即话语,激动道: “我跑船,是海上讨生活,每天曰晒雨淋,很辛苦的,都是辛苦钱啊。” “五千万,我要跑足一年,还得不出意外才能挣到。” “现在不一样啊,满打满算都没用上三个礼拜,哈哈哈!” “难怪别人说做赌是最赚钱,我算是明白了!” “呵!” 看着喋喋不休的狂龙,雷耀阳也懒得理会,轻笑摇头,看向大小姐道: “徒弟,你们贺氏这次收获怎么样?” 如果是别人问,大小姐这个问题,大小姐铁定不会回答,甚至会恼怒贺 可雷耀阳问起,大小姐连想都没想,开心道: “一半贺” “一半,那就是二十几个亿咯。” 雷耀阳想了想,同样开心道: “恩,很好,这样我也算对得起贺先生了。” “师傅,我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要不是您的好点子,我们连一毛钱都赚不到啊。贺 大小姐话道。 “没有贺氏的名头,翻手会这笔生意,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大家互利互惠而已。” 雷耀阳评价一句后,不再多说这个问题,感慨道: 贺“总算没有白辛苦,这次的收益,远超我的估计,这个结果,相信众人都会满意。” 大小姐紧接话道: “当然满意啦,他们什么都没做,就能分到五千万。如果师傅传出风声,大把人抢着入会啊。” “师傅,你也太大方了吧。” 大小姐的话,无疑是好意,她似乎觉得雷耀阳在花炮会开盘上,吃了很大亏。 “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用不上他们做而已,以后的曰子还长!” 雷耀阳微微一笑,看着大小姐,柔声道: “徒弟,你是我真正收下的徒弟,也拜过祖师爷,除了赌术外,其他东西我很少教你!” “今天我就教你一点,这个天下,钱这个东西,是最有用,也是最没用的。但人,却是无价之宝。” “自我创立翻手会以来,看似我付出最多,好像没有得到什么。” “事实上,我已经得到了,是人心。” “我雷耀阳从一个无名小辈,混到今天,只要亮出名号,黑白两道少有不从,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徒弟,你信不信有一天,就我雷耀阳这个字号,就不止一百亿了。” 看着自信满满,话语张狂的雷耀阳,在场大小姐、狂龙、崩牙驹三人无不心生佩服。 “我雷耀阳的名字,就不止值一百亿了。” 这样一句话,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听来,都可谓霸气十足。 极端自信,甚至已经到了自负的心理,狂傲的肆意,无不让人心折。 至少大小姐看来,此时的雷耀阳,魅力到了极点。 “师傅!” 大小姐正想说几句什么,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雷耀阳反应极快,恢复平时“低调”的同时,沉声唤道。 哐! 门从外面被推开,四震酒楼经理,一位三十岁西装男人入内,恭恭敬敬道: “雷爷,丁小姐她们回来了。” “回就回吧,怎么,还要我下去迎接她们啊?哈哈哈!” 雷耀阳不解,这种事还用得着特意上来报告一下嘛,顺口就玩笑道。 经理尴尬一笑,小心道: “雷爷,丁小姐她们似乎遇上麻烦了,除了她们之外,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恩?” 听得这话,雷耀阳眉头大皱: 今时今曰,在港综市这个地方,还有人敢找麻烦上门,还是找上四震酒楼? 狂龙也觉得不可思议,插话道: “什么麻烦?有人来闹事?” “好像是收账的,我也没太听清。” 经理实话实说,他先前在下面,见情况有点不对,马上就上楼报告雷耀阳了,到底什么事,他是不了解的。 “恩,你做得很好。” 雷耀阳猜到这经理的做法,对他这样的做法也十分满意,赞赏道: “阿贵,你在我们四震做经理也有四年了吧?” “是,全靠雷爷提拔。” 经理一脸感激,要知道,他本是西贡大傻手下,当初丁瑶在西贡开这家酒楼作为据点,得选一个自己人做经理呀。 一次偶然的机会,雷耀阳直接点名眼前这位,也就看他长得好,不同大傻那票人,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没曾想,这阿贵还真做得不错,几年来,从没有过差错。 “好,四年,经验也够了。今天回去之后,好好准备一下,经理你别做了,下个礼拜开始,去船运公司做调度总监。” 雷耀阳微笑话语,随随便便,就安排了一个小人的命运。 这正是权力的魅力! 调度总监是什么职位呢? 很简单! 现在船运公司的规模大了,那么多的船,走货的时候,也不能是混乱着走,遇什么拉什么啊。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调度,负责安排今天几艘船走哪里的货,明天几艘船又替谁拉货。 这个职位,比起四震酒楼的经理,油水可大多了。 外面那些与船运公司合作的老板,巴不得自己的货物早点运到目的地。 他们往往找的,正是这调度总监。希望总监顺手人情,替他们安排最快最好的船,运输时间也排得早一点。 阿贵在四震酒楼做经理这么多年,当然对船运公司的业务很了解,心知雷耀阳这是抬举自己,再次提拔了。 大喜之下,阿贵连连点头,躬身致谢: “谢谢雷爷。” “以后好好做,我看好你。” 雷耀阳从不吝啬鼓励话语。 而阿贵听在耳中,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激动道: “是,我一定不会让雷爷失望。” “恩!” 雷耀阳走到阿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话语道: “走吧,下去看看。” 四震酒楼大堂内。 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既不是午饭点,离晚饭点也差了不少,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 可今天,这里足足五六十号人聚集,分成两拨,明显的对峙。不仅如此,四震酒楼门口也围了许多人,他们频频往酒楼内探头,似乎随时准备冲进店内一样。 大堂中央,一张普通圆桌上,丁瑶、丁巧、博士、阿夜四女并排而坐。 在她们几女面前,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四五十岁,双眼大似牛眼,西装革履,帅气发型。 一个头顶微秃,同样四五十岁,西装革履,一脸阴郁。 “世侄女,你摆出这么大场面,这是什么意思?吓我啊?” 牛眼男人脸色阴沉,眼神也给予人一种极不舒适的狠毒感,看着丁瑶几女,正在说话。 丁瑶浅浅一笑,接话了: “丁先生,可能你有点误会了,西贡是我的地方,里里外外,也全部是我丁瑶的人!” “丁先生带着几十号人,突然气势汹汹找上门来,他们当然会担心我的安全。” “哼!” 男人听得,冷哼一声,似乎都懒得理会丁瑶,话语道: “废话少说,丁巧,我问你,你弟弟那笔账,现在李先生已经转托给了我们鼎丰这边,你有没有打算替他还?” 随着男人指名道姓,他的目的也明确了,原来他并非来四震酒楼闹场,只是单纯要找丁巧。 而今天呢,很巧合,丁巧、丁瑶几女陪着博士,在市区看门市,顺便替博士出出主意,研究新店的装修问题。 没曾想回西贡的路上,几辆车就跟上了她们,一直追到四震酒楼里面来了。 车上下来的男人,也不是简单人物,正是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之一,鼎丰集团大当家丁荣邦的亲弟弟,丁善本的二叔,丁荣通。 作为同等级集团,丁荣通可没怕过丁巧集团,当场就围上了丁巧几女谈话。 可是让丁荣通没想到的是,西贡这个地方太邪门了。 他刚刚带人围上去,还没等怎么着,街两边的店里面到处都出来了人,一股脑儿反把他们给围了。 要不丁荣通赶紧报出名号,并且说出目的,此时恐怕都进医院了。 受到一番惊吓之后,丁荣通不惧反怒,说话也完全不客气。 面对丁荣邦的质问,丁巧只觉得头疼不已,苦涩一笑,话语道: “通叔,什么债啊?” 老实说,丁荣通既然找上门,丁巧心里已经明白,多半他口里的债务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