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不嫌弃
终于走了! 碍眼的人都离开了,可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停留。 林悦看向林绾绾,“绾绾,我能暂时住你那里几天吗?” “当然可以,只要姐愿意,别说几天就是三年五年都行。” “傻瓜!” 她怎么可能在她那里住三年五年。 毕竟…… 林悦深深看了萧凌夜一眼。 毕竟妹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她长期住她那里,她该多不方便。 林悦环顾了一下这套复式楼。 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这套房子留给她的全都是噩梦般的回忆,她完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你们等一下,我把东西收拾收拾就走。” “嗯!” 林绾绾和萧凌夜在楼下的客厅里待着,林悦去楼上收拾她的东西。 林绾绾穿着长袖的碎花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 “还疼吗?” “嗯!” 萧凌夜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握住她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翻起她的长袖。 殷红的血迹从纱布中丝丝渗出。 萧凌夜眉头狠狠打成结。 他抿紧嘴唇,“你等等!” “哦。” 林绾绾看他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就看到萧凌夜大步上了楼,没多时就拿了个急救箱出来。 “绾绾,你受伤了?”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就是萧凌夜太紧张了,姐,你快上楼去收拾你的东西。” 见林悦下楼,林绾绾赶紧把袖子放了下来。 林悦面色担忧,“真没事?” “没事!” “那你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林绾绾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乖巧的不像话。等林悦再次上楼,她顿时疼的呲牙咧嘴起来。 啊! 刚才撸袖子太着急,竟然碰到伤口了。 疼死她了。 “疼?” “废话,在你胳膊上割一刀试试。”林绾绾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萧凌夜,“……” 对林悦跟他完全是两种态度。 不过换个想法。 她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恶劣的一面,不是也正好说明,她对他是不设防的? 思及此,萧凌夜面色顿时缓和起来。 林绾绾,“……” 被她怼,竟然还这么开心? 她啧啧两声。 男人心海底针啊! …… 萧凌夜坐到林绾绾身边给她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在她刚才的碰触下,血丝流的更多了。 萧凌夜皱眉,他解开纱布,“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哦!” 萧凌夜动作笨拙,一层一层的揭开纱布,最后,露出她手臂上皮肉翻飞的伤口。 因为流血,最后一层纱布黏在伤口上,揭开的时候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呜呜……萧凌夜,你不是故意报复我吧,疼死了。” 萧凌夜紧张的手都是僵的。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已经非常萧心了。他的样子比受伤的林绾绾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也冒出一层汗。 “别动!” “我尽量……” 萧凌夜找出棉签,把她伤口周围的血迹一点点的擦干净,期间不小心又碰到她的伤口。 “嗷嗷嗷……萧凌夜,我自认自己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趁机打击报复啊。嗷——”林绾绾叫起来,“大哥,我看出来了,你显然是没经验啊,要不我自己来?” “闭嘴!” 她也想闭嘴,可是疼啊! 不说话怎么转移注意力。 可她越是叽叽喳喳的喊疼,萧凌夜就越是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碰到她的伤口。 恶性循环。 等血迹擦干净,林绾绾已经疼的直翻白眼,没力气叫了。 萧凌夜终于松口气。 他浑身冷汗的从口袋里掏出从宋连城那里搜刮来的药膏,拧开瓶盖,小心翼翼的挤在棉签上,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绿色的透明药膏,涂抹在伤口,原本火辣辣的伤口立马变得清凉起来,就连疼痛感也减轻了。 “咦……”林绾绾惊奇,“这是什么药膏,好管用,涂上就不疼了。” “宋连城家的人都学医,他们家开医院已经好几辈人了,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叔叔,大伯,大伯母,包括堂兄弟姐没全都是学医的,一家人凑到一起没事就爱讨论医术……” 萧凌夜说着话,发现林绾绾注意力有所转移,一边说话,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他们家的人经常会研究点儿东西出来,这药膏是前段时间刚刚研究出来的,里面的药物高达一百八十多种,对伤口伤疤恢复都很有效果。” 林绾绾眼睛一亮,“那我用这个药膏胳膊上就不会留疤了吧?” “嗯!” 嗷! 太好了! 萧凌夜替她缠好纱布,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留疤也没关系。” “呃?” “我不嫌弃。” 林绾绾,“……” …… 林悦很快就收拾完东西下楼。 “姐,你就这么一箱子东西?” “嗯!” 林悦苦笑,“没什么好收拾的。” 实际上,就这一个箱子都没有装满。 他们这栋复式楼上下层加起来有四百多个平方,李母要求她每天都要打扫。 从楼上到楼下打扫下来,再洗洗衣服买买菜做做饭,一天的时间基本上也就过去了。 所以,李母以她穿不着新衣服为由,从来不让李信达给她买衣服。李信达偶尔要带她出门应酬的时候才会给她买一件两件衣服。 鞋子更不用说了。 常年在家,她穿的最多的就是拖鞋。 护肤品化妆品更是一件都没有。 刚才收拾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家生活十一年,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只拿走李信达分给她财产的银行卡,还有这栋房子的房产证,以及一本离婚证。 “走吧。” “好!” 萧凌夜沉默的接过林悦的行李箱,林悦愣了一下,随即她看着林绾绾笑起来,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关上门,落上锁。 刚准备开车离开,一辆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门口。 还没有挺稳,一道熟悉的粗犷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可怜的闺女,你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