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柄!” 付阮讽刺:“到底是谁想让谁当笑柄?一年前是哪个王八蛋亲口承诺,岁宁山庄一人一半?” “是谁在最开始就没打算按规矩办事?” “是谁把自己人作为三方安插在项目里?” “是谁想把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付阮几连问,每一问出拳都比上一次更狠,这口气她憋了大半年,本想虚情假意地搞个表面和气,如今看来,搞个屁。 不知蒋承霖是心虚还是不小心,他被付阮逼得节节后退,脚跟绊在地毯边,一个趔趄,按理说这种时候,君子定不能乘人之危,然而付阮冲上去就是一脚,生怕蒋承霖摔不瓷实。 蒋承霖用手臂堪堪扛住,身体却是再也站不稳,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场面是不用开灯都能看出的狼狈。 蒋承霖,蒋四公子,蒋漂亮,从小到大,考究矜贵,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被人堵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暴打。 眼看着付阮还要过来落井下石,蒋承霖垂死之中惊坐起,挺着被她又踹了一脚的疼,硬是把人给拉住,两人撕扯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毯上,茶几都差点被两人给掀翻了。 一通扭打过后,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微微照亮地板上呼哧带喘的两人,蒋承霖跨在付阮腰间,扣着她的双腕,居高临下。 四目相对,没有最怒,只有更怒。 蒋承霖:“来啊,打我啊!” 付阮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蒋承霖:“项目一人一半是我答应的,我当时要是不答应,你准备嫁给我二哥还是三哥?你也知道我跟他们关系不好,我吃点亏无所谓,但他们绝对不能占便宜。” “你跟我谈规矩,你们付家暗地里找了多少三方竞标岁宁山庄项目,你心里有数,只是没我有本事,没安插|进去,这叫技不如人,盗窃未遂不代表人品有多好。” “至于谁把谁当傻子…” 蒋承霖声音讽刺:“你是不是结婚太久,忘了我们为什么结的婚?” 付阮怎么会忘,付家手握一块早年不值钱,却因为一纸令下,变得寸土寸金的地,付家想一口一口慢慢吃掉,奈何形势根本不允许,本地虎视眈眈,外面又群狼环伺,都想分一杯羹,实在没辙,她只能速战速决,选一个最靠谱的‘合作伙伴’,先把锤子落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付家肯定不会选外来人,至于怎么会选蒋承霖,理由更简单,他提出的分成比例,对付家最有利。 是啊,本就是利字当头,从头到尾都是互相算计,谁要是有半分真心,那就是瞎了心。 付阮瞪着蒋承霖,逐渐从怒火中平静下来,半晌:“愿赌就要服输,婚离了,蔡元益是我的,我们之间到此结束,松手。” 蒋承霖闻言,手不仅没松,还把脸压下去,离近之后,付阮看得更清,他没戴眼镜,眼里分明带着戏谑:“…你说怎样就怎样,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吗?” 第7章 都是刀子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付阮闻到蒋承霖身上的酒味,混杂着淡淡的古龙水香,都说美色让人消火,古龙水让人镇定,可蒋承霖只会让付阮怒火中烧。 付阮极力压着,一字一句:“别惹我。” 蒋承霖犹如笼外逗狼,“你搞不清楚形势,还搞不清位置?” 现在是他上,她下。 蒋承霖:“我建议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不对,应该温柔点,我这人心软,吃软不吃硬。” 付阮从头到脚都绷得很硬,沉声道:“有种你一辈子别松手。” 这话饶是谁听都是威胁,蒋承霖则是意外:“你在跟我表白吗?哈,结婚的时候你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付阮:“你确定不想好聚好散?” 蒋承霖无缝回应:“蔡元益手上的股份,我要一半。” 付阮:“你做梦。” 蒋承霖意料之中,“那咱俩就跟这耗着,耗满两小时,你前脚从我这出去,我后脚就让媒体发文,付四小姐离婚后主动登门,和蒋承霖关灯密会数小时…“ 不等付阮暴走,蒋承霖微顿,随即补了句:“付四小姐脸色难看,行色匆匆,疑似求和失败。” “蒋承霖!”万语千言,付阮全部汇聚在这三个字里。 “我在。”蒋承霖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温柔。 付阮用爆发力,一瞬绷紧,蒋承霖也用力,两人无声较劲,好半晌,前者力竭,后者松懈。 付阮平躺在地板上,开口道:“两成。” 蒋承霖:“五成。” 付阮:“三成。” 蒋承霖:“五成。” 付阮:“见好就收。” 蒋承霖没有任何预兆地俯下身,之前只是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次他的鼻尖差点撞到付阮的,付阮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一瞬屏住呼吸。 蒋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