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一闷棍打晕,睁眼是陌生的地点,她在床上,光着胳膊,余光瞥见身旁有人,还是短头发,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谁? 脑子跟断片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沈全真第一反应,如果是乔旌南都没事,千万别是其他男人。 几乎是屏气凝神,沈全真大着胆子完全把脸偏过去,那人背对她躺着,头发在脖颈一半处,肩膀露在外面,肩上一节黑色的背心带。 这后脑勺,这肩,这身形…… “阿阮。” 沈全真声音从身后传来,刚躺下没十五分钟的付阮还没睡着,转头,沈全真瞧见付阮的脸,劫后余生,吓得五官紧促。 付阮:“干嘛?” 沈全真捂着脸,半晌道:“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付阮:“你昨晚死活让我跟你一起睡。” 沈全真:“是吗?” 付阮:“下次我全程给你录下来。” 沈全真慢半拍问:“大头同意?” 付阮脑中忽然浮现出几帧画面,她跟蒋承霖靠坐在床头,在浴室,包括半小时前,在洗手台。 不等付阮出声,沈全真一惊一乍:“我想起来了!” 付阮:“什么?” 沈全真翻身而起,忍着头疼下地,拽过她格外大的行李箱,放倒打开。 付阮:“你在里面藏人了?” 下一秒,沈全真从里面提出一颗人头,确切说,是一串长长地波浪卷发,她撑在手上,蹲着看床边的付阮,肿眼放光:“我给你准备的秘密武器,保准你给大头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圣诞节!” 第454章 都对上了 付阮看着沈全真手中拖地的长发,一眨不眨道:“你想让我给蒋承霖戴上?” “啧。”沈全真:“你戴!” 说完似乎脑中有了画面,沈全真临时改口:“你别说,大头戴上肯定也好看。” 付阮眼前出现蒋承霖一头长卷发的模样,当即勾起唇角,他那张脸肯定是好看的,就是配上那副身体,怕是少有男人能稀罕动。 沈全真蹲在箱子边,把假发放下,又拎出一条细肩带的小红裙,一双黑色超长的软皮靴,付阮侧躺在床上看着,沈全真说:“你下来试试。” 付阮一动不动:“我不要,你自己搞。” 沈全真抬眼,一撩头发:“我又不是没有。” 付阮:“我也不是秃头。” 沈全真:“你还想不想给大头一个圣诞惊喜了?” 付阮一时没留神,脱口而出:“我给他准备礼物了。” 沈全真立马换了副神情,侧着脸,斜着眼,满眼都是‘被我抓到了’的表情。 付阮只一瞬别扭,很快恢复如常,口吻淡定:“拿人的手短,不能只进不出,适时也要还一点。” 沈全真:“你给他准备的什么礼物?” 付阮:“表。” 沈全真:“我们小时候都不让送表,说表是钟,送表像送终。” 付阮:“以前乔旌南送你表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个忌讳。” 沈全真眼皮一挑:“贵表属于风光大葬,在东北也是有面子的事儿。” 付阮趴在枕头上,明明嘲讽,但又忍不住笑,沈全真就是典型的又唯心又唯物,一边说东北不兴送鞋,说送鞋像送邪,但是每每逛街,看到好看的鞋子,从来都是买两双,自己一双,付阮一双。 付阮也爱给沈全真买鞋,如果真有这个忌讳,光是两人就能互相给对方送走。 沈全真拿着假发走到床边,非要给付阮戴,付阮不戴,沈全真怂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箱子里还有一个假发,白色的,我戴那个。” 付阮很清醒:“不是组团丢人就不叫丢人。” 沈全真:“戴个假发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就是爷们儿当惯了,都快忘了怎么当女人。” 付阮暗道,那你还真是说错了,她不穿衣服的时候,要多女人有多女人,只是沈全真没看到。 靠,她又想到蒋承霖。 付阮最近总是在任何场合想到蒋承霖,坐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想,跟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想,哪怕走路时偶尔瞄见一抹绿色,她脑中都是蒋承霖的脸。 理智越劝自己淡定,千万不要当恋爱脑,可身体分泌的多巴胺就越让付阮心情愉悦,并且企图麻痹大脑,叫它少管闲事,少发号指令。 此时大脑又在向付阮发出命令:【别戴假发,被人笑话】 付阮是拒绝的,沈全真撕扯不过她,焦躁道:“你以前在学校连裙子都穿了,假发有什么不能戴的?” 付阮穿着黑色背心,靠坐在床头,扣着沈全真的手腕,她问:“我什么时候在学校穿裙子了?” 沈全真:“你忘了那年我生日,咱们在班里玩儿真心话大冒险,你输了选大冒险,大家写了一堆纸条,你直接抽了个穿裙子绕教学楼一圈儿,当时你脸都绿了,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