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兆深笑容很浅,看得出在笑,但这笑容并不温暖,他轻声说:“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付阮:“你在国外也有人想杀你?” 付兆深:“我也想不明白,谁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消失。” 付阮淡定道:“也许是我。” 付兆深看向付阮,这次笑容更加明显:“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你。” 付阮不刻意露出在意,动容,亦或是心疼的表情,不光假,哪怕是演的,她也不想对蒋承霖之外得男人演虚情假意。 漂亮的脸上满是油盐不进,付阮很淡:“凡事别太笃定,曾经我也以为付长康疼我胜过所有人。” 付兆深:“做错事的人是他,你永远都真心待人。” 付阮唇角勾起嘲讽弧度:“那你可能还停留在过去。” 付兆深:“我们也可以回到过去。” 付阮内心静地像一片死海,往事点点滴滴浮在海面,像是十四岁那年的木棉树下,她抬着头跟面前的付兆深表白,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喜欢他。 真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记得最久的,付阮没忘,哪怕过了十几年,她依旧记得那天的温度,可再鲜活的画面,尘封太久,也只是画面而已,跟死海一样,沉不下底,也翻不起浪,就死死地停在那里。 付阮沉默良久,开口道:“我不喜欢你了。” 付兆深躺在病床上,原本胸口正常起伏,闻言,一如死海上付阮的回忆,一同静止。 付阮看着付兆深的眼睛,小时候她觉得付兆深的眼睛很黑,她从来没见过比他瞳仁颜色还要深的人,他喜欢吃鱼眼睛。 后来付阮二十岁的时候再见蒋承霖,第一眼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不说他眼型有多好看,单是瞳孔,深地让人过目难忘。 后来付阮跟蒋承霖一起吃饭的时候,发现蒋承霖完全不碰鱼眼睛。 以前付阮了解付兆深很多小习惯,甚至小秘密,后来跟蒋承霖接触,她渐渐了解蒋承霖的一切,他喜欢收集各种玩意儿,摆件,鞋子,领带环;出门前的准备时间是她的三到四倍;无论何时背都挺地很直;喝粥只放姜水不放姜;有些洁癖,再干净的桌子也要擦。 人心就拳头这么大,能装的东西太有限,有人来,就得有人走。 付兆深沉默半晌,出声问:“你还喜欢蒋承霖吗?” 付阮不紧不慢:“都是背叛过的人,没什么区别。” 付兆深眼眶微红:“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背叛你,你相信吗?” 付阮不置可否。 付兆深没有详说当年原因,只是看着付阮跟十几岁时很相似,却完全气场不同的脸,轻声道:“阿阮,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那些真正背叛你的人,我也会帮你一个一个的除掉,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不要再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付阮这辈子听过太多表白,付兆深显然是温和的,可却跟蒋承霖天差地别,蒋承霖会让她身体发麻,而付兆深…让她后脑一阵发麻,他就像个精致又病态的玩偶,用最无辜的口吻乞求做唯一。 虽然是乞求的口吻,可付阮却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第575章 前任都是合作伙伴 五岁时得不到一个心仪的玩具就会崩溃大哭; 十五岁时得不到一个喜欢的人,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 二十五岁时,曾经喜欢的人拿着她曾经喜欢的玩具回来找她,付阮只觉得哪怕眼睛红一下,都是对自己年龄的不尊重。 淡定的看着付兆深,付阮声音没有起伏:“我现在不恨你,不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不是我变得比以前大度,就是不喜欢了,喜欢才会介意,才会锱铢必较,才会明知对面是你亲妈,还想跟她比较比较。” 看着付兆深没什么血色的苍白面孔,付阮觉得自己被付长康养了二十年,还是沾染了他身上的习性,比如冷血。 此刻她内心毫无波澜,近乎公式化的口吻:“根据我这些年的经验,任何关系都不如合作关系来得稳定,有共同目标,有共同利益,你帮我,我一定帮你,短暂一条船上的战友,上了岸早晚都要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付兆深看着付阮,神情说不上是受伤,心疼,还是压抑克制。 付阮不想拖拖拉拉,干脆利落:“你想清楚,我们不是共患难的关系,我能给你的只是合作关系,你接受,那就继续,不…” 付兆深:“我接受。” 他不勉强,也不装可怜,甚至连眼底的儿女情长都收起来了,声音不大却很稳:“是我管多了,最近脑子很乱,胡说八道,你就当没听见。” 付阮很大气:“我忘了。” 付兆深:“你有事就去忙吧,注意身体。” 付阮主动说:“你公司的事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搬到长康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