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嘴上风平浪静:“她自己不方便来。” 乔旌南一眨不眨:“装,继续装。” 蒋承霖挺了五秒,乔旌南都没下文,身子不动,头向左,蒋承霖看着沙发上的人道:“你还能不能说了?” 乔旌南故意吊着他:“你不说了嘛,全真自己不方便过来。” 蒋承霖缓缓抬起右手,反手去拿床头柜处的纸巾盒,乔旌南下意识起身:“我帮你拿…” 话未说完,蒋承霖已经抓着纸巾盒朝他扔过来,乔旌南吓了一跳,堪堪接住,瞪眼道:“你都这样了还想打我,肩膀不疼了?” 蒋承霖娇气,这一动牵到左肩伤口,疼得他想翻脸,可他也有底线,乔旌南这种欠儿登,他拼上疼也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免得乔旌南以为他躺在病床上就可以任人宰割。 乔旌南一看蒋承霖是真急了,不是跟他急,是急着听后文。 拿着纸巾盒,乔旌南顺势走到病床尾坐下,出声道:“你以为全真让我来医院看你,实际上她是让我来医院看(一声)着你,要确保你病房里一整天都有人,就差让我卷上行李,晚上也在你这打地铺,生怕有人趁你伤,上你床。” “全真干嘛怕别人对你趁虚而入?怕的还不是另有其人。” 乔旌南说完,瞥了眼平躺的蒋承霖,他抿着唇,一声不吭。 乔旌南从旁只说了三个字:“装,再装。” 下一秒,蒋承霖嘴角微微抽动,看得出在努力控制,两秒后,他直接把嘴角高高扬起,彻底不装了。 乔旌南把玩着手里的纸巾盒,意料之中:“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蒋承霖这几天休息不好,前面是肩膀疼地睡不着,后面是心疼地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付阮,想她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怎么不偷偷来看他,怎么离开之后就没有后续,怎么这样,怎么那样。 受伤,睡不好,加上不吃东西,蒋承霖眼看着下颌骨都更清晰了,很多人想来看他,都被他婉拒了,除非是关系很特殊的朋友,他会勾一勾嘴角,露出礼貌笑容。 这是他近二十四小时内的‘首笑’,还是发自真心的,哪怕病容都掩盖不住的灿烂。 光笑就笑了七八秒,蒋承霖随后道:“展开说说。” 乔旌南也想让蒋承霖开心,一开口难免添油加醋:“付阮不能正大光明的医院陪你照顾你,但她能不在意其他人会不会嘛,她一跟全真说,全真马上就派我来医院盯着你,宗旨就一个,除了你家里人,以及女医生和女护士例行公事以外,不许任何异性在你这屋慰问超过两分钟。” 蒋承霖眼底带光:“真的吗?是阿阮说的?” 乔旌南一眨不眨:“不是她还有谁?他长得就是一张偷摸吃醋的脸,你去救门姝妍,她私下里没跟你发脾气?” 蒋承霖:“她知道我为什么去。” 乔旌南:“知道是理性上的理解,不代表感性上也赞同,假如付阮受伤,有个男的为了救她给她做了一百次人工呼吸,你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蒋承霖脸上笑容消失,眼神锋利,仿佛给付阮做人工呼吸的人是乔旌南。 乔旌南赶紧看了眼蒋承霖手边,怕他抄起什么扔什么,嘴上也改了口风:“我就举个例子你都知道不爽,你去救门姝妍,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外面就差说你跟门姝妍好事将近,等你伤好就原地办婚礼,付阮心里能高兴吗?” 蒋承霖依旧绷着脸:“你怎么不拿沈全真举例子?少咒阿阮。” 乔旌南这才恍然大悟,蒋承霖的怒点在于他说假如付阮受伤。 乔旌南道:“全真跟我说了,你让付阮以后有任何事儿都得跟你提前打招呼。” 蒋承霖视线出神的看着某处,面上不辨喜怒,几秒后道:“我很怕。” 乔旌南也跟着纠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知道付阮的脾气,她现在本身压力就很大,我怕你俩这么犟下去,万一闹得…划不来嘛。” 乔旌南还是心软,不想刺激蒋承霖,不愿直说分手二字。 蒋承霖声音平静:“我不接受分手,我也不接受她每次都想一个人冲在前头。” 顿了三秒,他声音放轻了几分:“如果非要选个先后,我宁可得罪她,也不会让她单枪匹马肆意而为,付长康没教她怎么当个正常女人,我要告诉她。” 乔旌南用鼻子叹气,别人家谈恋爱吵架,归根到底就是没人想承担,到了蒋承霖和付阮这,俩人因为都想承担僵这了。 乔旌南:“光这么耗着没用,你吃不下睡不着,伤就好得慢,好得慢就得在医院里待着,一在医院里待着,付阮看不见你就胡思乱想,也跟着吃不下睡不着,你俩这不靠自虐互相折磨对方嘛,怎么着,到时候看谁瘦的多,谁就更爱一些?” 蒋承霖淡淡:“这是你跟沈全真。” 乔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