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闭眼就能睡着,今天闭上眼,不知怎么冒出蒋承霖的脸,他坐在包间里,一群人中,总能让人第一眼就看见他。 惹完事后叫上一大帮人,热热闹闹的吃烧烤,付阮在黑暗中睁开眼,好在她没跟酒店里一个人生闷气,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为了不输,付阮都会逼自己立马睡着,由于她的好胜心,付阮再睁眼已是早上八.九点。 约上封醒一起去吃早餐,豆汁儿和炒肝儿一上,两人各自吃了一口,没有对视,只是同时沉默,而后不约而同地起身,开车找了家岄式茶餐厅,肠粉不是十分地道,但也聊胜于无。 十点钟一过,气温陡然飙升,六月份的夜城,温度竟然比岄州还高,付阮水土不服,才第三天就动了速战速决的心。 回酒店,开着冷气远程办公,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付阮纳闷,温仕言一天都没音信,不大对劲。 给温仕言打了个电话,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半天,“喂?”手机里传来低微男声。 付阮微顿,这个点,吃饭嫌晚,睡觉又嫌早,她问了句:“身边有人吗?” 温仕言低声回:“护士算不算?” 付阮这才听出不对,“你在哪?” 温仕言:“医院。” 付阮来到医院,在进病房之前,已经跟医生了解过温仕言的情况,据说有人在地下车库看到温仕言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伤,这才打电话叫了120,检查光肋骨就断了四根。 推门,付阮走进病房,某人正跟床上躺着,双臂双腿都了石膏,僵硬地像个雕像,之所以说某人,因为整张脸已经肿得面目全非,连五官都变得十分模糊。 看到付阮,某人一脸委屈,快要哭出来:“你怎么才来啊?” 听声音,确实是温仕言。 付阮问:“怎么回事?” 温仕言僵硬地动着嘴唇:“我就记得我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我赶紧护住脸,谁知他们不劫财也不劫色,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我能活着见到你,全靠我命大。” 付阮:“你都得罪过谁?” 温仕言:“我敢得罪谁啊,是个人我就捧着…” 说完,他动了动封血的眼球,瞥着付阮道:“不会是蒋承霖吧?” 付阮面无表情,也没马上接茬,温仕言见状,唉声叹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在晕倒的前一刻,心里都是你,我想我要是死了,谁帮你在夜城牵线搭桥?男人说话要言出必行,做人要有始有终。” 付阮当然不会蠢到相信浪子的情话,只不过温仕言说对了,他要是死了,对她没有丝毫益处。 当即掏出手机,付阮给封醒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谁叫人打的温仕言。” 她电话挂断,温仕言定睛问:“查到你会帮我报仇吗?” 付阮面色淡淡,口吻却十分坚定:“谁动你,我动谁。” 温仕言动容,“我胳膊抬不起来,就不敲心口表忠心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挣钱…” 付阮看着温仕言,温仕言说:“还是你的钱,我就拿我应得的。” …… 温仕言突然被打进医院,付阮也曾怀疑过蒋承霖,难不成他发现温仕言在背地里给她牵线? 不过凡事要讲证据,在抓到把柄之前,付阮每天泡在医院,外面都传付阮新欢有难,她衣不解带。事实是,付阮每天盯着温仕言,让他躺在病床上也要为钱发电。 病房是套间,温仕言在里面忙,付阮在客厅沙发忙,大家各忙各的,手机响,付阮看到来电显,没接,直接拎着手机进了里间。 电话是温仕言打给她的,付阮进门就看到他拉着一张脸,挂了三天水,肿消了不少,依稀能看出不爽的表情,不像之前,无论心里想什么,脸都是一副包子样。 “出什么事了?”付阮问。 温仕言:“许筝萦给我们使绊子。” 付阮没做声,温仕言继续道:“我之前一直在帮你联系的人,本来都说好了,刚才打给我说办不了,我追问他才说许筝萦直接找了规划局一把,还说一把私下认了许筝萦当干女儿,她力荐蒋承霖,别人也不好再提你。” 付阮不辨喜怒,温仕言不咸不淡:“其实意料之中,那天在商会上就能看出来,女追男隔层纱,早晚的事。” 付阮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 温仕言沉默片刻,“我们也不是没有其他路子可走。” 付阮抬眼,温仕言说:“许筝萦只是干女儿,我可以给你介绍规划局一把的亲外甥。” 付阮:“那你之前怎么不直接找他?” 温仕言:“他人品不怎么样。” 付阮没忍住,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 温仕言见状,“笑什么,我怕你跟他打交道会吃亏。” 付阮敷衍地点点头,“吃亏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