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芬和付婧被保镖钳着拉远,前者腿软,根本站不住,红眼瞪着付长康的方向:“你还我儿子!付长康…你还我儿子!” 付长康充耳不闻,铁青着脸道:“烧得面目全非也给我带回岄州…” 付阮冷眼旁观,她知道付长康在想什么,他怕那具没法看的尸体不是付兆安,更怕那就是付兆安,父子一场,开始没得选,连结局也由不得他们选。 孙月芬悲恸太大,原地晕过去,付婧吱哇乱喊,吵得付长康头疼,他手一挥:“把他们送回去。” 孙月芬被抬走,付婧被拖走,两人的到来仿佛只为了近距离听说付兆安死于横祸,当然,也为了排解付长康的疑惑。 付长康多疑,看了焦天禄跟付兆安的聊天记录,他基本可以肯定,想杀他灭口的就是付兆安,可这事除了付兆安之外,有没有孙月芬的背后支持?有没有付婧的从中参与,他必须要确认。 如今看来,孙月芬和付婧应该是不知情的。 孙月芬和付婧离开后,客厅再次恢复死寂,医生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给付长康缝伤口,只能把目光投到付阮身上,向她求助。 付阮开口:“你先帮爸把伤处理好。” 医生有了免死金牌才敢动手,封醒也继续给付兆深缝掌心。 付阮对付长康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付兆安,等下你先上楼休息,剩下的我来做。” 剩下的就是验尸,确定身份,付长康没抬头,沉声道:“等人回来,我亲自去验。” 付阮:“出了事故,人会先在夜城警方那边验明身份,你信不过外人,我现在去趟夜城。” 付兆深抬头道:“我跟你一起去,如果车里出事的不是付兆安,你现在一个人去夜城太危险。” 不等付阮回应,付长康打断:“你们都回去吧,谁都不用去夜城。” 他肉眼可见的疲惫,不光是身体,而是心里,连话都不愿多说,突然撑着腿起身,医生懵懵然地跟着站起来,一手拿针,一手拿着消毒棉布,不确定该怎么办。 付阮道:“你陪爸去楼上。” 医生拎着药箱跟付长康一起上楼,楼下,付阮坐在单独沙发上,斜对面是给付兆深缝伤口的封醒。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个人脸上都若有所思,再正常不过,只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心里藏着谁。 付阮在想蒋承霖,过了这么久,蒋承霖没给她打电话,封醒的手机也没响,是有人通知他必须按兵不动?还是他暂时还不知道? 付阮就想快点离开付家,快点跟蒋承霖联系,如果他知道了,她得赶紧让他安心;如果他不知道,付阮准备‘坦白从宽’,态度好一点,争取宽大处理,省得以后落他话柄。 付兆深抬头看了眼付阮,其实付阮的模样跟从前变化并不大,她年少时就长得精致,气质又冷淡,但那时她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开心,不开心,从不藏着掖着。 不像现在,他不确定付阮是不是在想夜城的那具焦尸,如果是的话,他可以肯定的告诉她,那个就是付兆安。 他提前叫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岄州这边焦天禄失败后,他又让蒋承彰给付兆安通风报信,去抓付兆安的人是真的付家人,付兆安狗急跳墙要跑也是真的,只不过没了刹车的车,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知道付兆安发现前后都是死路一条的那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可能,如果只可以许一个愿,那就是下辈子再也别当付家人,再也别遇上这么无情无义的一家人吧。 第642章 我真的好中意她 付阮从焦家出来,还没到付家老宅时,蒋承霖正躺在距离黄金湾还有二十分钟车程的某加油站洗手间里。 肩膀传来剧痛的一刻,蒋承霖又想骂人又想谢天谢地,骂的是对面倒下的杀手,谢的是他终归命好,蒋耀贤不能再没一个儿子,林泓希只有他一个儿子;付阮不用孤独终老;他还得盯着封醒,不能叫封醒对蒋承希乱来。 刚开始的几秒,蒋承霖疼得魂肉分离,耳听得身边有人不停地喊‘四哥’,他知道是谁,但完全说不了话,当然也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白,身上的血有多红。 许多人都懵了,他不是没见过血,更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蒋承霖不可以,蒋承霖别说死,他就连受伤都不行,他最怕疼了,还怕脏,可他竟然倒在公共洗手间的隔间旁。 许多不是没听见两声枪响前,蒋承霖明目张胆地那句:“这呢。” 如果他不出声,这一枪大概率会落在许多身上,可能是胸口,也可能是头,杀手开枪,肯定奔着一枪毙命去的。 佛祖下来也是保镖保护老板的道理,世上哪有老板玩命保护保镖的,许多跪在蒋承霖身旁,一边确定他受伤的具体位置,一边颤着声音叫道:“四哥,四哥…” 许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