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了呗,这群软骨头。” 于宁欢冷哼一声。 “什么意思?” 何倩儿不解道。 “对瓦剌服软,就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力!能更好在朝廷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力,也能更好的打压反对派呗!” 于宁欢轻声解释道,“这次服软,这群狗官,就可以把我哥哥的铁胆军给按住了!其余的主战派也都会被按住了。真他妈替我哥哥跟先生不值!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何倩儿道,“这岁贡一年比一年多,明明打了胜仗还要继续多交岁贡,这样底下的百姓,该怎么活下去啊!” 在凌月明没变好之前。 何倩儿也会为赋税这个东西发愁,虽然是一年交一次,但是,这一次就直接把一家人存下来的钱给直接掏空了。 多少人被这赋税逼的走投无路,举家跳江,这样的事情,何倩儿在凌月明没变好之前,年年都能看见。 后来凌月明出现了,一切才逐渐好了起来。 但是内心对赋税的恐惧感,却一直存在着。 “朝廷上的那些官老爷,怎么可能会在意底层百姓的死活呢?他们只想自己过的好就行了。” 于宁欢嘲讽一声,“其实这还不是最气人的,你知道最气人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 何倩儿发问道。 “这群狗官,把天火跟投石车的制作方法全交给瓦剌人了!” 于宁欢怒声道。 “啊?” 何倩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于宁欢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 之前这于宁欢来家里蹭饭的时候,就喜欢找凌月明聊天。 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战争的事情。 例如如何拉战阵,还有什么战略纵深啊之类的。 何倩儿听的津津有味,对战场啊之类的东西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按照凌月明的说法。 目前对付瓦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守城,然后坚壁清野,将附近的百姓全都清到城内,让瓦剌军无法获得补给。 瓦剌军最擅长用的就是骑兵,最擅长用的战法也是一边跑,一边打,打到哪里抢到哪里。 如果把百姓全给清了,那这些瓦剌人就没办法得到补给,时间长了自己就退了。 之前在白水湾能够胜利,也有仰仗这个方法的意思在。 毕竟瓦剌军没有什么战略纵深,打不了持久战。 只要能够提前知道这些骑兵的进攻意图,再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那瓦剌军就绝对没得打。 但是没想到啊。 这官员,直接把投石车还有天火的制作方法给交出去了。 对付瓦剌军最强悍的城墙,可是被投石车跟天火,天克的啊。 有了这些,瓦剌军还担心破了不了城?还担心没有战屡纵深? 直接用投石车将天火投入城内就行了。 大青的建筑多为木制,这天火进去,城很快就破了。 破了之后,就可以继续续航了。 也弥补了,这瓦剌没有破城武器的短板 ,以及没办法打持久战的短板。 这好不容易有了克制瓦剌骑兵的方法,才多久,就被自己人给交出去了…… “我相公之前跟我说过这投石车跟天火是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于副总要把这个东西交出去?” 何倩儿闷闷不乐的问道。 “我于胜哥哥也是中了朝中人的奸计!” 于宁欢道,“若是知道会如此,我于胜哥哥怎可能将这东西给交出去!” “怎、怎么回事?” 何倩儿追问道。 “这些瓦剌人,本打算走海路的,直接破了白水湾就可以直接去码头了……但是因为我哥哥于胜的部队驻扎在那里,他们被打怕了,所以不敢。之后便换了一条路。这些瓦剌人绕了好几千公里,离开了白水湾,直接到了鞑靼的领土,然后从鞑靼的领土,入了中原。” 于宁欢轻声道,“当时朝廷收到消息,说是瓦剌人已经到了京城附近了。我伯伯听到动静,向朝廷请示,让我于胜哥哥的铁胆军,过来驻守。但是却被驳回了,理由是这瓦剌人快要打进来了。而我伯伯也看出来了为什么会被驳回,就是因为这些主和派的人,担心于胜哥哥的功劳太大了! 当然这不抵抗肯定是不行的,主和派们就发信跟我于胜哥哥说,说是让他把天火跟投石车的制作方法给交出去,帮助京城守军对付瓦剌人。我于胜哥哥一心为国,听到朝廷要对付瓦剌人,当即便将这制作方法给交了出去。 谁料,这图纸刚一交出去,没多久,这瓦剌军队便都装 配了不少的投石车跟天火…… 后来我伯伯去查,才知道,原来这瓦剌兵临京城的时候,便有不少的瓦剌细作,趁着混乱,入了京城,而后这些进来的细作,跟京城的主和派们也有了不少的接触。 我伯伯就怀疑,这些主和派中有内鬼,而投石车跟天火的制作图就是这个内鬼给出去的,可惜的是,这个主和派的大臣做事情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下来。”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倩儿道,“而且为什么这瓦剌到了京城,我们都没收到什么消息?” “这些瓦剌人已经到京城脚下了,破开城门,这大青就亡了。而这些京城的官员也完蛋了……他们怕呗,怕自己的权力没了,怕自己被瓦剌人给宰了呗。” 于宁欢耸了耸肩,轻声道,“收不到消息也正常,这批进来的瓦剌人很低调,一路上压根就没杀人,能绕就绕,甚至很多有守军的地方,他们就跟提前知道了一样,直接便绕过去了,没有一丁点的冲突。” “太不要脸了!” 何倩儿怒斥一声,说完,转头看向了凌月明,“相公,怎么办?” “开摆吧,我就一刁民,朝廷都这么做了,我还能怎么样。” 凌月明自嘲道,“投降派是这样的,关我屁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捏麻麻的,南宋是吧? 新炉子完事之后。 更高质量的弩弓就可以量产了。 他本打算将炉子跟弩弓的制作方法都告诉于胜的。 但 是按照目前的发展来看。 还是算了吧。 也不是凌月明不愿意相信于胜。 而是这个朝廷,凌月明再也不愿意相信了。 他宁愿去信一条狗,也不愿意再去相信这朝廷人的半句话。 以前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大青烂,但是他没想到,这大青居然烂成这样了。 瓦剌人到了京城之下,居然还想着主和? 这不随时都有灭国的危险?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凌月明也很无奈,只能是将之前的一些计划稍作修改了。 于宁欢见凌月明心情不好的样子,便没有再继续聊下去了。 也确实跟于宁欢想的那样,凌月明确实是心情不好。 将手背过身去,便入房间休息去了。 在床上,凌月明左思右想都睡不着,脑子里更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折磨了好久,才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简单对付完早饭后,凌月明还是觉得郁闷,便拉上铁蛋打算出门去放松一下。 顺便去太平的铁匠铺里头找一下需要用到的冶炼材料。 这铁匠铺其实也跟他的名字一样了,就是个打铁兼卖各种矿石的地方。 类似于五金店这样。 说走就走,逛了会儿街,解闷的差不多了,便转头去往铁匠铺。 到了铁匠铺,正准备进去了,却是被一个小青年给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 铁蛋警惕,一把将那小青年给推开了,旋即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柳叶刀上,“拦我先生做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