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我这不好端端的吗？”　　 铁蛋说着，又来了个前空翻。　　 “行行行，知道了。”　　 凌月明轻声道，“等我把家奴的事情处理好了，咱就回去。”　　 “好嘞，先生！”　　 铁蛋说罢，往前走了一步。　　 一瘸一拐的样子，让凌月明有点想笑。　　 当日晚上。　　 凌月明很晚才休息，在看书，跟之前一样是关于大青的书籍。　　 夜里很是安静。　　 大青没有宵禁。　　 凌月明便打算出去溜达。　　 这刚往外走呢，便听到一阵唱歌的声音。　　 声音凌月明认得出来，是林甜的。　　 倚在墙角，听了一阵。　　 凌月明便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困意，没再继续熬下去，当即便躺在床山，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凌月明便带着何倩儿等人去了牙行。　　 经过郡守还有母大虫的事情之后。　　 凌月明算是彻底成为了郡城的名人，大街小巷无人不知凌月明之名。　　 这才刚到牙行呢，便被一个牙行工作的牙人给认出来了。　　 “凌先生，果真是你？”　　 牙人轻声问道。　　 “你认识我么？”　　 凌月明低头看了看这有些低矮的牙人道。　　 此人面向挺和善的，但是凌月明的脑子里却并未有结识此人的记忆。　　 “真是凌先生啊！”　　 牙人兴奋异常，对着凌月明连续鞠躬，“先生到这里来，是要找什么呢，这牙行跟我家一样，先生要找什么，跟我说便是。”　　 这牙人，其实就是牙商跟购买者的中　　 间商。　　 购买者跟牙商成功交易后，这个牙人就能从中拿到佣金。　　 就跟现代销售性质差不多。　　 “想买几个家奴，可有引荐？”　　 凌月明道。　　 “先生，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牙人一边说着，一边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牙行卖家奴的我都认识，先生要什么样的家奴，我都能够给你找出来！”　　 “便宜实惠，品质高就行。”　　 凌月明道。　　 其实这次购买家奴，预算还是很足够的。　　 但是凌月明这人就是省习惯了。　　 无论有钱没钱，都会想着多省点。　　 “行，那先生随我来。”　　 牙人嘀咕一声，便跑出去了，凌月明跟在身后，到了一个面积不小的牙行面前，牙人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指着牙行道，“先生，这是太平郡城卖家奴最大最好的地方。”　　 凌月明抬眼看了看，只见牙行之内，已经有不少的人了，仔细观察一阵后，便带着人入了牙行。　　 “平掌柜的！出来做生意了！”　　 先进去一步的牙人，在里面大呼一声。　　 “谁啊？”　　 一个体型略微臃肿的中年人，缓缓走出来，不满道，“这一大清早，嚷嚷什么？”　　 “做不做生意了？”　　 牙人白了平掌柜一眼，伸出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凌月明道，“这次我可是将凌先生给你带过来了，不高兴？还这么说话？”　　 “凌、凌先生？”　　 平掌柜连忙将自己的帽子扶正，旋即对着牙人身后的凌月明道，“凌先生，你来我这小店，还真是荣幸啊！”　　 凌月明懒蹙起眉头，看了看平掌柜，没有多说什么。　　 他并不是很喜欢被人奉承。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说这些了，先生来这里就是来买东西的，你就别叨叨了。”　　 牙人也是心细，注意到凌月明蹙眉后，当即便道，“我先跟你说明白了，先生要的是便宜实惠，品质高的，若是待会儿没能做到这几个要求，我立马带着凌先生去另外的牙行。”　　 “怠慢凌先生的事情，我可不会做，你放心就行了。”　　 平掌柜笑笑，从怀中拿出钥匙将身后的门给打开了，“先生你随我来。”　　 门后是一个小院子，但是构造却有点像是监狱，中间天井的位置放着一整排不小的笼子。　　 里面关着人，身上衣服乱糟糟的，整个牢笼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很像是那种几天不洗澡之后留下来的汗臭味，这味道让凌月明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　　 平掌柜带着凌月明一行人，走到院子最深处的笼子面前停了下来。　　 笼子里头，关着十几个姑娘，披头散发，随意的躺在笼子的四处，好似野狗一般。　　 仔细看来，年纪都不算是很大。　　 “都给我起来！别他妈睡了！”　　 平掌柜对着笼子怒斥一声。　　 姑娘们当即便爬了起来，十分自觉的背靠墙背，站直了身子。　　 “先生，这些姑娘都是从大户人家来的，都识字，有几个还会跳舞。带回去之后，无论是做丫鬟，还是通房都是不错的。”　　 平掌柜露出笑容，对着凌月明道，“先生，你意下如何？　　 ”　　 “平掌柜，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了。”　　 凌月明苦笑道，“我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买一批壮实点的家奴回去干活的。”　　 其实凌月明觉得这个平掌柜有点逆天。　　 便宜实惠居然能这么理解，也是个鬼才。　　 还介绍那么多能力出来，这样的家奴，怎么可能会便宜实惠！　　 最重要的还是这些姑娘看起来就身轻体柔的，带回去能干啥？　　 “壮实点的？”　　 平掌柜捏了捏胡子，“前面房里头有群大妈，应该符合先生说的。”　　 “要男丁。”　　 凌月明无奈道。　　 “男丁？要多少？”　　 平掌柜愣愣的看了看凌月明。　　 “一批吧，有多少要多少。”　　 凌月明道。　　 “这……”　　 平掌柜有些纠结，开始揉搓起自己的手指来。　　 “怎么？有问题么？”　　 凌月明问道。　　 “没什么问题。只是先生，咱这大青男丁本来就少……被卖来这里的就更少了，之前有一批，还算壮实，但是被人买走，带回家看家护院去了。”　　 平掌柜道，“这一批的话，恐怕……”　　 “对，先生，现在这男丁可枪手了。”　　 牙人附和道，“这一批的话，恐怕有点为难了。”　　 “那你这里，还有几个男丁？”　　 凌月明问道。　　 “先生不是要壮实的么？壮实的就剩下五个了，这五个还是从牢房送过来的，好在先生来得早，不然这五个也被别人买走了。”　　 平掌柜道，“如果先生是要那种没那么壮实的，我倒是可以给你　　 多找几个出来。”　　 这贩卖家奴的牙行是这样的。　　 无论什么年纪的人都有。　　 上到五六十岁的老人，下到五六岁孩童，基本上你都能见到。　　 这平掌柜说的没那么壮实的，就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没啥劳动能力，他巴不得早点给送出去呢。　　 还能省口饭。　　 “壮实的吧，老的就算了。”　　 凌月明听得出来这个掌柜的意思，当即便道，“带我过去看看吧。”　　 “行，先生你随我来。”　　 平掌柜答应一声，便带着凌月明往前走。　　 走了一段之后，在一个稍微豪华一点的牢笼面前停了下来。　　 牢笼环境还算可以，起码比其他的要好很多。　　 里面关着五个年轻男人。　　 平掌柜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旋即转头对着凌月明道，“先生就是这了。”　　 “刚子哥？”　　 大门一开，那大圆便直接钻了进去，旋即抓住最最面汉子的手道，“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大圆就一直在注意这个人，只是方才离得远没看清楚，这会儿才看清楚。　　 “嗯？大圆，你咋来这了？”　　 刚子看着大圆，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别提这个了，刚子哥，你咋被人卖到这里来了？”　　 大圆继续发问道。　　 “别提了。”　　 刚子摆摆手，露出无奈表情，“前几天，那当地富商的儿子，带人调戏我隔壁家姑娘，我气不过，带着四个弟兄，就把人家腿给打断了。没钱赔，就只能被送到这里来咯，你瞅瞅，弟兄们在笼子里都凑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