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终于找到江琉璃
江晚晴和宣忱都没有拦着宣让在宫里乱走。 他们谁都看得出来,宣让并不喜欢这位风灵公主。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勉强他。 宣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走着,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刻钟。 走着走着,便走向了千波殿的位置。 这里有些阴森。 他知道这里为什么阴森,因为他的母妃,就是死在这里的。 他的母妃是最不受宠的妃子,所以给她分配的也是最偏远的宫殿。 当时宫中没有人来千波殿住,他的母妃就住在这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年就生了重病,怎么也没治好,最后死了。 那年他才四岁。 他对这个皇宫也痛恨无比,但他没有胆子像宣忱一样顶撞承永帝,更不敢小小年纪就外出开府。 后来还是宣忱先逃出宫,他才有了借口,总是以跟宣忱关系好为名,去他府上玩闹。 如今,他又一次到了千波殿。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进去。 千波殿好像有一股火油的气息。 他听到特别小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她怎么会还没有死,这是我专门从苗疆弄回来的蛊毒……” “她不死,那你就去死吧!” “你要做什么?” “你休想拉着我,不——” 然后 忽然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了烟,直将宣让呛得咳嗽起来。 但他顾不得咳嗽,刚才那个声音,是江琉璃! 他立刻冲出去要找人,但目之所及,这里居然一个宫人都没有,宣让立刻又返回去,重新寻找刚才听到声音的地方。 叮呤咣啷一阵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 又是两个人争斗的声音,宣让终于找到了发声源,掀开床底,猛然发现声音大了许多。 就是这里。 宣让想也没有想,直接在这里摸索起来,很快找到一个凸起,他使劲拔出来,大量大量的黑烟朝他而来。 宣让猛烈的咳嗽一会儿,然后迅速跳了进去。 里面是两个女子,都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 而这里的火势是最大的,半个屋子都要烧着了。 千波殿下居然有这么隐蔽的地方? 宣让来不及想这些,立刻将江琉璃抱起来:“琉璃,你醒醒!” 江琉璃身穿宫女服侍,无声无息的躺在她怀里。 宣让着急坏了,连忙将她抱出来。 在他出来之后,里面的火势猛然窜出。 宣让心道一声糟糕,恐怕另一个女子是救不出来了。 可是他记得刚才听到的声音,她似乎和江琉璃有什么矛盾。 宣让等了一会儿,又掐了掐江琉璃的人中,江琉璃咳嗽两声,猛然清醒。 “琉璃 !”宣让焦急的喊道。 江琉璃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猛然哭了起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我要死了。’ 宣让好一阵安抚她,等她不哭了,才听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完。 她是真的准备离开的。 但是她只打算离开凌王府,没打算离开京城。 她知道她消失之后那些人肯定会找她,所以她先藏入了宫中,等到什么时候大家把她忘了,她再找个京城的小角落安于一隅。 “也是凑巧,这个女子说宫中缺人,身份已经安排好了,我就跟着她进来了……” 宣让抱紧她:“我怎么会忘了你?怎么会不找你?” 江琉璃再次怔住:“之前你……” 之前她也旁敲侧击过,她在凌王府住了那么久,宣让若是没有一点喜欢她的意思,她也就没必要在这里败坏名节了。 “是我不好。”宣让道。 江琉璃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就听到宣让道: “有些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江琉璃的心忽然就慢了一拍,直觉告诉她,宣让要说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江琉璃道。 宣让长吸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握紧了一些,仿佛是怕她跑掉一般,又将她按到椅子里,确认她没那么容易跑掉。 才道:“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 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对女子动过心思?” 江琉璃瞪大了眼睛,差点忘了呼吸,不祥的预感笼上她的心头:“你难道……”不行? “或许是她们都不值得你喜欢吧?”江琉璃赶紧又找了一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看起来,没有上一个那么靠谱。 开玩笑,这是什么时代?男生的使命就是繁衍后代,满王府这么多漂亮女人,又不是没人给宣让送过女人,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能这么自制? 真正的柳下惠是不存在的,何况他也没有理由。 “真实的原因,比你想的还要……”宣让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道:“你答应我,你听完以后,不要离开我。” 江琉璃还没有说话,宣让紧接着道:“算了,没必要答应我。” 似乎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 “我的父亲,是当今陛下。”宣让道。 江琉璃点头,她知道这事,父亲不是皇帝,怎么能当皇子呢?“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宣让继续道。 江琉璃点头,婢女怎么了,只要皇帝喜欢,还不是飞上枝头?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听说过。 难道这个婢女,不仅仅是卑微那么简单吗? 江琉璃艰难的维持着与他的对视,心跳犹如鼓点。是她想的这样吧?这么隐秘的秘 密,让她知道了,是不是就离死不远了? “她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吗?”江琉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在她的记忆中,宣让的生母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因为承永帝醉酒而意外临幸,之后更是意外的有了他。然而那位宫女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最终命丧黄泉,死后,皇帝看在她诞下皇子的份上,追封她为温嫔。 “是。”宣让十分平静的回答。 江琉璃想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别的情绪,屈辱,自卑,或者愤怒,仇恨。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淡淡的,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在我出生之后,便被父皇送给乳母照料,他从没管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