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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她居然嫌弃他!

   她分明不喜欢他,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就不能不给他希望吗?   于是他又一次推开了她,可惜江晚晴这次早有准备,两人力气一大,一起朝地上摔过去。   江晚晴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边上的桌子,另一只手撑着宣忱。   “你别乱发脾气了,乖乖喝药好吗?”江晚晴吃力的扶着他,腰都快断了。   不愧是一米八几的大个,简直要把她压死了。   “我哪里乱发脾气了!不要你扶我!”宣忱气得半死,自己直起身子,好好的走起路来。   她居然嫌弃他乱发脾气!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就宣邈脾气好呗,就宣邈温柔体贴,宣邈什么脾气都不会发!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江晚晴被甩开的手停在半空中,心中忽然一酸。   哦,他要成亲了,他要跟自己避嫌了。   “那你去换衣服。”江晚晴道。   宣忱哼一声,轻车熟路的撑着伞准备出去。   “你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江晚晴拦住他:“要是不嫌弃,先穿我的吧。”   宣忱炸毛:“我嫌弃!”   江晚晴再接再厉,往里屋走:“那我拿披风来给你,湿的衣服要先换下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宣忱已经脱掉了外衣,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接过了披风,好好坐在炉边烤火,看也不看江晚晴一眼。   江晚晴用另一个炉子给她煮姜汤,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姜汤煮好还要一段时间,宣忱看着燃起的火焰,打了个喷嚏。   江晚晴欲言又止,半晌,还是起身过去去摸他的额头:“你还好吗?”   他的额头滚烫,他浑身都像一个小火炉一样,隔着披风也能感觉到一股热浪。   刚才她就发现了,他一定是已经病了。   哪有人淋了一会儿雨这么快就病的?他说不定昨晚就着凉了。   “我给你诊脉。”江晚晴把他的手抽出来,又被他甩开。   宣忱冷着一张脸:“不要你治。”   江晚晴觉得他是在避嫌。   “那我们去医馆,或者,我让韩笑去请大夫。”江晚晴耐着性子道。   “不去!”宣忱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红红的,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带着愤怒和受伤,好像在说:你居然把我丢给别人。   “那我给你治。”江晚晴道。   “不要。”宣忱往后缩一缩。   江晚晴:“……”   “行,都听你的。”江晚晴耐着性子,她不跟病人计较。   江晚晴回头去看姜汤去了。   没多久,姜汤咕嘟咕嘟的烧开,江晚晴给他盛好,语气更加柔软:“喝吧。”   宣忱不理她。   江晚晴把姜汤放在桌上,然后把宣忱的脸扳过来,让他对着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无比哀怨,生无可恋,苍白的脸。   那气若游丝的样子,如丧考妣。   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他一生病就会变得反复无常?   “喝药吧。”江晚晴耐心的对他道,放开了他的脸。   姜汤被递到嘴边,江晚晴拿起勺子:“要我喂吗?”   宣忱立即道:“不要!”   好像是要被人轻薄了一样。   江晚晴只好放弃,她道:“其实你把我当做服侍你的下人就好,不用这么见外。”   堂堂王爷,平时肯定很多人伺候着。   她这么说,其实是不希望他因为所谓的“避嫌”就远离自己。   但是宣忱却更加不高兴了,他的脸苍白无比,语气也冷得厉害,只吐出了两个字:“不必。”   江晚晴被拒绝了那么多次,终于道:“你怎么生个了病,行为变得这么奇怪,说话也变得这么冷。”   宣忱一口气闷到喉咙,憋得无话可说。   他行为奇怪是吧?他说话冷是吧?   宣邈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宣邈说话比他更冷,江晚晴怎么不去说他?   同样的事情,他就行,自己就不行!   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如果喜欢,一定会有偏爱的。   然后他端起碗,一口把姜汤闷了。   烫出了好几个泡。   江晚晴终于担心了:“你到底怎么了?”   干嘛要伤害自己啊?不会疼吗?   烫伤最疼了!   “没怎么。”宣忱忍着疼痛道:“姜汤我喝完了,我走了。”   “殿下!”江晚晴实在不理解宣忱到底要干嘛。   “别叫我殿下!”宣忱烦躁的要死,为什么非要叫他殿下啊?叫名字不好吗?她就非要跟他这么生疏吗?   江晚晴道:“宣忱。”   “别叫我名字!”宣忱道。   妈的,疼死了,嘴也疼,心里也疼。叫这么亲热干什么?她又不喜欢他!   江晚晴耐心的让他坐好,又给把披风围得紧了些,好言好语道:“那我叫什么?五哥?”   宣忱的脸更黑了。   为什么要叫五哥?难道她喊宣邈是喊三哥的吗?   江晚晴观察着他的脸色,看到他那双眸子里全是哀怨,就知道这个称呼他也不满意。   “所以我到底应该叫什么?”   宣忱放弃了,他垂下眼睛,道:“算了,随便吧。”   他脸上写满了“忧伤”两个字,眼睛里带着清澈和无力。可怜兮兮的,脆弱无比,简直想让人想揉进怀里欺负。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江晚晴看着宣忱,有点发呆。   嘴上去没有半点停顿:“好的殿下,殿下要不要睡一会儿?”   宣忱:“……”   让她自己选称呼,她就选殿下。   好气啊。   “不睡。”宣忱坐的离火炉更近了些,伸手去烤火,装作理智了一些的样子。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也没跟我说过你的事。”宣忱压抑住心跳,试图从她嘴里套话。   “我的事?上次喝醉的时候不就说了嘛。”   就是他炸了相府的那天。   “除了家人呢?你就没有什么朋友……吗?”宣忱道。   江晚晴摇摇头,道:“我这些年都没有出过相府,哪里有机会认识朋友啊。”   宣忱有点急,继续追问:“那之后呢?我听说你可以出府之后,没事就跟着江若水出入各家府邸,就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吗?”   江晚晴把她认识的各家小姐公子都说了一遍,都是些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没什么交流的。   江晚晴的圈子实在很简单,就连秦慕雪曾经试图与她交好,也被她给拒绝了。   宣忱没有听到宣邈的名字,心中越发焦灼。   “父皇的几个皇子,多得是比我性格好的,难道你都没听说过吗?”宣忱给她缩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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