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酒楼这个主意不是许茂,而是许宁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知府衙门。 赵妍儿正在闺房里看书。 丫鬟瓶儿一脸嗤笑的告诉她这个消息。 赵妍儿拿书的如葱玉手,当下微微一紧,书边都微微起了褶皱。 她美眸微凝,旋即柔唇轻启,道: “原来是小宁的主意啊……怪不得……” 怪不得这么不靠谱。 之前还以为是许世伯糊涂了,现在看来是许世伯任由小宁在胡闹呢。 她内心微叹。 许世伯对小宁真是太惯纵了,这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这可真是笑死人,现在街上都在赌许宁这个废物的酒楼没开两天就得关门呢!我看恐怕开业当天就得关门。” 瓶儿一脸冷笑。 赵妍儿微微蹙眉地瞧了一眼自己这个丫鬟,终究只是缓缓点头,并未多言。 赵明远也从师爷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了,当即便是愣了一下,旋即摇头冷笑道: “我这许老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孩子都管教不好了,棺材本都拿出来胡闹,真是越来越不中用!” 这个消息经过口耳相传,很快弄得满城风雨。 不到两日的时间。 就连桥底下的乞丐都在议论此事。 计划当天要是没人去许宁的酒楼,他们就组团去那讨饭。 反正没人去就是浪费,施舍给他们,也是一番善人善事。 刚起床走到院子里锻炼筋骨的许宁,听完刚买菜回来的胭脂,有些愤愤地跟他讲外边怎么怎么不看好他开酒楼的事情。 许宁顿时笑道: “胭脂姐,这是好事情啊。” 胭脂蹙眉道: “可是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就这么不看好少爷,他们真的很无知,叫人生气!” 而且她也不能理解。 为何这就是好事情了? 明明现在已经名声很臭了。 大家一听说是少爷要开酒楼而不是老爷,就更是笑,就像是听笑话一样。 估计都没人愿意来了。 许宁一脸笑意,道: “胭脂姐,不必着急,咱等着瞧就是了。” 胭脂想了想,只能点头。 因为许宁之前带着她出去,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花钱让他们出去宣扬他开酒楼的事。 许宁交代了那些人不少话,现在还有些话没传出来呢。 许宁开酒楼的事情继续在传。 许家开酒楼本就是一个很令人吃惊的话题了,现在换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开酒楼,这话题彻底就爆了。 大到高官府邸,小到市井小巷,都在戏说此事。 觉得许宁这个废物开酒楼,那完全就是胡闹。 就是在开玩笑! “看来许家那纸庄突然不行也是有理由的,看许茂居然任由他那个废物儿子这般乱来,就可看出了,这般下去,再大的家业也得赔光!” “我看啊,许茂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许家现在也没落了,我听说许茂这次是将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给儿子胡搞的!” “儿子被退婚,如此羞辱,而又做出窃诗盗词的行径,想来那废物自是很不开心的,许茂就这么根独苗,拿棺材本给他寻开心,也情有可原啊。” “唉,这许茂也是可怜啊,夫人撇下他和孩子跑了,祖业也没了,生的儿子又是这么个玩意,这许茂啊,真够倒霉。” “……” 很多人唏嘘不已,在同情许茂。 过了一日。 突然又有了新的言论传出。 “听说了吗?许宁那个废物说又翻到了两首赵大人的诗作!” “什么?!” “真的假的?莫不是此子在诓骗人?” “不知道啊,许宁这个废物说在他的酒楼开业当日亮出来啊!” “这……” “混账,此子竟然拿赵大人的诗作做这等事,这分明就是故意拿来引我等!” “那你到时候去还是不去?那个废物的酒楼大后日便开业了!” “我……赵大人的诗作,哪能不去?可恶,这窃诗小贼,真是太可恶了!就算引我去又如何,我死也不会吃他酒楼一口饭 !” “对!赵大人的诗作难得,必须前去,但死也不会吃他酒楼一口饭!” “此子真是可恶,竟然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引诱我等上钩!” “可恶的许家小儿!可恶啊!” “许家小儿当死,吾去亦不食其饭尔!反之,吾当众食屎尔!” “滚!” “……” 这些言论一出,立刻引得许多文人雅士气愤无比! 这分明就是故意拿来引他们去他的酒楼的,这手段当真是卑劣啊!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赵明远的耳朵里。 赵明远眼眸微凝,想到之前那两首词作,当即嘴角狠抽! 雾园。 楼英的庄园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二人身份不简单,楼英只得亲自出来招待。 “老师,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学生见过老师!” 额间有枣印的世子殿下徐歌一脸微笑,朝楼英行了一个恭敬的弟子礼。 他身旁面相极白的韩班朝,也是跟着拜拳道: “学生韩班朝见过先生!” 二人曾经都在帝都的鹿鸣书院就读,而楼英当年便是鹿鸣书院的院长。 世子爷徐歌更是楼英的关门弟子,是单独拜过师生的。 楼英一脸笑意,看着二人满意点头,道: “不必多礼。看到你二人如今的精神相貌,为 师也甚是欣慰。” “是老师教导有方!”徐歌立刻道。 二人都是彬彬有礼。 三人一阵寒暄,喝了几口茶。 徐歌便是笑道: “老师前年来信说偶得始皇帝的一首诗作,以及一份兽皮手札,学生今日除了来见老师,也很想见识见识老师的收藏。” 韩班朝也是一脸期待。 始皇帝很少有诗作流传于世,但留下来的无一不是经典之作。 还有始皇帝的日记手札,是一种从未见识过的文字写就,无人看得懂。 偶有几个字能被大概猜测认出,但具体写的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 毕竟,那是属于始皇帝秦政的东西,流传到现今已将近千年了! 楼英一听,顿时笑了笑,道: “哈哈哈,你们不说,老夫也要给你们瞧瞧。” 楼英笑着起身,带着二人直接前往古宝阁。 “始皇帝的那首诗作,也不仅仅是诗作,严格来说是一首画作题诗。” 楼英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解释说道。 二人当即兴趣更佳,一路跟着楼英上了三楼。 楼英当即便是指着墙上一副画作,道: “来瞧瞧,这便是为师得到的始皇帝画作,始皇帝的印鉴便在画的背后,若是晚几年再得,恐怕都瞧不见了……咦?这诗怎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