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威震武馆馆主。” 王捕头疼得起不来,趾高气昂地仰起头。 这哪来的疯女人? 敢招惹威震武馆,怕是不知道师父的武功有多高。 陆昭昭若无其事道: “武司空?我也是刚在赌坊遇见这找我学武功的老头,武功不咋地,赌技不咋地,你这徒弟也不咋地。” 王捕头气急败坏。 他可是青州巡捕司的大人物,来宁都城那是屈尊办案。 何尝被人这么轻描淡写地埋汰过? 许宁目光复杂,道: “陆姨,你的赌技可是随随便便就输个七百两,武馆主不会比这还惨把?” 陆昭昭尴尬地咳嗽两声,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许宁手中的一千两银票。 内心也是惊讶无比。 这小家伙赚钱的本事的确厉害! 她前些日子还刚说他拿出一千两银票是吹牛。 没想到现在白花花的银票就在眼前,实在让她心痒得很。 王捕头梗着脖子,道: “不错,师父向来不爱金银,一身清名如雷贯耳啊。你敢造谣污蔑师父?” 陆昭昭摇头,道: “我 那局牌九赌运不佳,正好那老头找了过来。我就让他替我赌了一把,哪知道他会输这么多?” 当然陆昭昭一手好牌也经常打个稀烂,去赌坊基本就是送银子的。 这话她当然不好意思说的。 张茱萸忽然笑了,道: “我说是何人一言不合就拔刀!原来是同门师兄!师兄有所不知,这位陆前辈的武功可是连师父都忌惮三分!” “什么?!” 王捕头一脸吃惊,问道: “你是威震武馆的人?是谁?真当我三板斧王愧糊涂不成?” 张茱萸冷笑抱拳,道: “张某乃威震武馆现在的首席大弟子,师父教导严禁同门相残,师兄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你就是张茱萸!”王捕头一脸激动想起身。 表情痛苦,扯到蛋了。 张茱萸也不答话,等下见了师父自会分晓。 “这位仙子前辈比师父的师父还厉害?” 孙可楹一脸呆滞,盯着陆昭昭。 许宁故作咳嗽一声,看到孙儿姐姐这幅神色,内心简直爽到极点。 他看出孙可楹被陆姨惊艳到了,转移话题道: “孙二姐姐都快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一惊一乍 的?孙子兄不是要带我去看看孙家的生意吗?咱们这就走吧。” 孙可楹脸色一变,紧张道: “好弟弟,你怎么认识这位仙子前辈的?” 许宁嘴角弯了弯,忽悠道: “哎呀!这可说来话长了。孙二姐姐,既然你有意想当前辈的弟子,那弟弟就先传你入门的打狗棒法吧。这可是前辈门派的基本功,很好练的!” 想学陆姨的武功,哪这么容易? 孙家既然要唱假婚的大戏,那许宁也不介意拿孙可楹当丫鬟使唤。 大劈叉的王捕头面色难看。 徒儿,为师说过多少次,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师父还在这儿大劈叉呢。 张茱萸手按刀鞘,挥了挥手,道: “别看戏了,这是威震武馆的家事。” 人群一哄而散。 孙可楹扶着走不动道的王捕头回孙府休息。 倒是孙子明跟上来一起去快活赌坊。 王捕头疼得脸都变形了,仍不忘提醒孙家这六百两可是经营赌坊的好处费。 孙渊也不拒绝,这重任就落在孙子明身上了。 这快活赌坊他也只去过一回,同青花坊周围的青楼比起来,这才是销金窟。 赌坊 作为许多赌徒挥霍家底的地方,孙家虽只是暗中经营几个小赌坊,还不清楚那是多么的暴利? 许宁来到青花坊,为了避免大哥尴尬,带着张茱萸先去找祝夭夭。 张茱萸很是感动。 咱老张是想念青楼的疼人美娇娘了,可不是来见识师父如何不好金银的。 许宁对祝夭夭开门见山道: “妈妈,花花这花魁可还想念慕容复的新词了?我有处赌坊的生意想找她宣传。” 祝夭夭一愣。 许宁要开赌坊了?这不是要和快活赌坊抢生意吗? 不对劲啊! 随即苦笑一声,面色凝重道: “不瞒弟弟,在青花坊,青楼的事情姐姐还做得了主,可是这赌坊生意,姐姐劝你最好别碰。” 许宁目光一转,好奇道: “此话怎讲?” 他和青花坊合作可应该是互利共赢的好事啊! 之前的广告宣传,大家可都狠狠赚了一笔。 祝夭夭内心有些懊悔。 此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快活赌坊背后可是主人,谁知道许宁也想来分一杯羹。 不知道每次见面都谈这么大的合作,她的小心脏都不知道怎么压一压了吗? 太 会赚钱了。 祝夭夭想到这里眼前一亮。 或许……可以把许宁推荐给主人? 许宁眉头一皱,他没想到祝夭夭会拒绝。 “姐姐,弟弟也是久仰快活赌坊的大名了。姐姐这么说,想来对快活赌坊很有了解?” 祝夭夭头疼,哎呦,许宁这不是难为她吗? 生意归生意,她总不能一五一十地把主人的情况都跟许宁交待了。 下回得要两篇慕容复的词曲。 祝夭夭咬了咬牙,道: “姐姐和快活赌坊的坊主有些来往,可以给你看看赌坊的流水进账,你就知道轻重了。” 许宁接过来一瞧,呼吸都微微停顿下。 暴利,绝对的暴利。 果然赌坊生意还是庄家最容易暴富。 仔细一瞧,许宁脸色一黑。 难怪陆姨整天不见踪影,快活赌坊恐怖的银两进账,陆昭昭没少贡献。 来赌了这么多回,居然一场没赢过。 许宁合上账册,正盘算着以后赌坊开业让陆姨多光顾,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孙子明在楼底下的声音传来。 “许兄,你绝对想不到。钱兄在快活赌坊输了场豪赌,连钱家的田产都要抵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