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心头火气正盛,没好气的对一脸戒备的大夏密探说道:“你们都是蠢货吗?赵元白说这些人是死于箭创你们就相信了?” “你不会剖开死者的肚子看看里面的粪便吗?也许是喝了不干净的水拉稀了呢!” 一个密探上前一步回绝道:“事情已有定论,这些人确实是死于箭伤,我们所有人都看过了,你不用再狡辩了!许将军,束手就擒吧。” 许宁大笑一声:“所有人都看过了?那只能证明你们大夏密探所有人都有眼无珠,证据摆在眼前都查不出来!” 这话可是连一旁的武思幽也骂进去了,武思幽面上有些挂不住,也生气的说道:“事实俱在,你还要坚持自己的歪理吗!” 许宁不再跟密探们打嘴炮,周身真气鼓荡,把他们全部都推开,夺过武思幽手中的匕首,非常精准的朝着桌案上的尸体划去。 周围的密探看着许宁突然翻脸,都是脸色一变。 连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朝着许宁劈去,许宁一个闪身,鬼魅般的扣住了武思幽的手腕,两指一伸,卡住了她的经脉运行,武思幽不得不被许宁带着身形半转。 密 探们怕伤了武思幽,投鼠忌器,砍向许宁的攻击不得不强行收招,歪歪斜斜的砍在地上。尘土飞扬。 “都住手!” 武思幽喊出声来,她明白许宁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刚刚那一下就不是遏制住她的经脉运行,而是一击将她重伤了。 许宁见他们都停手了,也松开了扣住武思幽的手指,大家这才有空看向被许宁划开的死者肚腹。 里面确实有大量的水样粪便!从里面散发出阵阵恶臭, 、武思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这时赵元白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根走了进来,看见被划开的尸体,也是脸色一变。 他大声喊着:“就算是有一两个人拉稀又怎么样,右路军三万多人,还不能有几个人恰好身体不适吗!” 大夏密探也点点头,赵元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右路军人多,有些拉稀的也不能说明他们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失去战斗力。 许宁见状补充道:“右路军死去的人既然已经剖开了,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还有五千伤兵活着回来了呢!何不叫来问问?” 赵元白一听这句话,脸色反而缓了下来,附和道 :“对啊,武大人,外面可是有生还的伤兵呢,不如叫几个来问问?” 武思幽有些奇怪,如果事情像许宁说的,叫来伤兵一问不就水落石出了,可为什么赵元白也这么积极的支持他... 片刻之后,四个伤兵被带了进来,武思幽问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伤兵先是望了望赵元白,见到他点头之后,满怀愤怒的说:“都是听了许将军的建议导致我们错误的进入了南蛮的包围圈!” 武思幽听了,表情变得玩味了起来,这右路军死的可真是有趣...事情一波三折啊,看来夏都那边确实有人渗透到定远军中了。 武思幽下令把这四个伤兵分开审问,然后再把他们的口供合相印证,看看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 赵元白听到小兵的供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买通这些士兵的钱财没有白出! 逃回来的都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士兵,他们本来就是墙头草,见势不对就往后面缩,败退的时候就属这些人跑得最快,自己再给点钱,不怕他们不向着自己说话。 次日武思幽得到了这四个人的供词,奇怪的是有一个 人竟然翻供了,说是因为喝了林子里的生水导致大半人身体不佳没有战斗力才会打不过南蛮的。 另外三人说的和赵元白一致,武思幽决定自己夜探露芒涧,那里已经重新被南蛮占领,大军不能抵达那里。 但是武思幽身手不错,偷偷潜入还是办得到的。 武思幽找了个借口把赵元白扣下了,安上了枷锁,大夏密探在一旁看守他。 她没有扣下许宁,他知道以许宁的武功,寻常手段根本拦不住他,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武思幽一个人去露芒涧调查右路军的死因,那里还有许多没有埋葬的右路军尸体,走到一半才发现许宁也在。 武思幽很是诧异:“我真应该把你也用枷锁捆起来。” 许宁一笑,“那东西可禁锢不了我。我们一起去看看右路军是怎么死的吧。” 武思幽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不能跑在我的前面,必须寸步不离我的视线!” 许宁满口应诺,一路上和武思幽说了他从上个月开始指挥定远军打的大小战役,以及南蛮内部外部的兵力运转情况。 武思幽由此也对这场大战有了更细节的了解, 以往他们大夏密探只能通过朝廷的塘报来了解战局,很多地方和实际发生的都有差别。 武思幽不知道这些情况是被有心人隐藏了还是朝廷出于宣传上的考虑故意把对夏朝不太好的情报省略了。 她把这个疑虑埋在心里谁也没有说,暗地里对夏都众人的提防更深了。 许宁和武思幽二人施展轻功,一昼夜的时间就到了露芒涧右路军阵亡之处。 武思幽和许宁共同解剖了十几具定远军的尸体,确认了许宁的说法。 “赵元白真是该死!”武思幽愤懑的骂道。 看着众多士兵的尸体就如此曝尸荒野,武思幽难过的几乎要流下眼泪。 赵家!大夏密探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许宁确认了消息之后就要带着武思幽离开,远处一队南蛮军队缓缓出现在视野里面。 许宁拉起正在逐一埋葬定远军尸体的武思幽:“没有时间了,南蛮的队伍来了,我们立刻撤退!” “你先走,我引开南蛮军队的注意力!” 武思幽知道许宁的武功比自己还要高,当下也不拖泥带水,迅速与许宁约定了碰头的地点之后就沿小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