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林云衫惊诧站起，　　 “执法队那边是怎么说的？”　　 穆清月：“之前段明在广场救得那个老人，回家后突然暴毙，初步检查是由于没有及时救治导致淤血未散。”　　 “现在执法队那边正在给老人家属录笔录，具体还不知晓。”　　 林云衫眉头蹙起：“怎么会这么巧，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不行，咱们还是去一趟执法队打探一下情况。”　　 “什么时候？”　　 “现在！”　　 ……　　 审讯室，　　 强光打在脸上，段明下意识眯起双眼，　　 “姓名？”　　 “段明。”　　 “看一下这画面中是不是你。”　　 吴晴递过来手机，段明看到自己在广场救老人的画面，点点头。　　 “王桂芳老人昨日在金阳广场摔倒，被你抢救过来后因为淤血未散导致回家后身亡。　　 现在死者家属报案，要控告你过失杀人，非法行医。”　　 她死了？段明眼色沉下。　　 明明那日自己已经用发针将淤血散开，怎么可能会死人？　　 他从中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没有杀人，那个老人也不可能死。”　　 吴晴无奈的摊开资料：　　 “这是医院尸检的报告，从上面来看的确是因为后脑淤血导致的猝死，据死者家属讲述，那日摔倒后除你之外并没有人接触到老人，这点你怎么解释？”　　 见他沉默不语，吴晴继续道：　　 “关于你非法行医这件事我们已经向医院取证过，证明你的确是出于好心而并非牟利，但你要清楚，如果真是因为你操作不当而导致的死亡，是属于过失杀人的知道吗？”　　 从她提取的资料来看，段明的身份背景干净非常，从乡下出来可能学过几天医术，在医院用针灸甚至还救活一个病人，　　 但即便如此，出了事情他还是要承担责任，　　 这种事情她任职期间看过太多，不然也不会出现社会热议的‘扶不扶’话题。　　 她想帮　　 他，可在确凿的证据下作为公职人员，她没有办法徇私枉法。　　 这时，段明提出一个要求：　　 “能让我看一下死者嘛？”　　 “抱歉，现在你不能接触死者以及死者家属，除非他们要见你。”　　 “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这种摆烂的样子让吴晴又气又恨，忍不住拍桌子对他喊：　　 “段明，你知不知道如果罪名成立的话你是要坐牢的，你下半辈子都是一个带着污点的人！”　　 一旁的队员悄悄拉扯她的衣角，示意她情绪太过激了。　　 她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他一眼，拿起资料说：“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准备认罪吧，我会把你认罪态度写在档案上，到了法庭或许会看在你态度良好从轻处理。”　　 显然她也认为是因为林凡救治不当，才引起老人的死亡。　　 说罢她便要走，这时段明突然开口：　　 “你是个好人。”　　 “你也是。”　　 “有时间去医院查查肝脏，如果不确定可以按压下小腹　　 左侧。”　　 吴晴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给自己看病，　　 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说了句：　　 “谢谢，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看她离去的背影，段明陷入了沉思。　　 吴晴这边刚走出大厅就看到林云衫和穆清月匆匆走来的身影，　　 对方见到她连忙迎上来，　　 “吴队长是吧，段明人呢？怎么样了？”　　 吴晴：“林小姐，穆小姐，以现在掌握的证据，段明过失救人，致人死亡的嫌疑很大。”　　 “不可能，以段明的医术怎么可能害死人？”林云衫皱眉道。　　 吴晴摇了摇头，道：“林小姐，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穆清月迟疑片刻道： “我想问一下我们可以见见报案人嘛？”　　 “按照规定，在这段时间是不可以见的。”　　 两女心中，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漂亮姐姐。”　　 林云衫眼中一亮，扎着羊角辫的茵茵朝着她跑来，　　 她刚要上前就看到一个妇女一把抱起茵茵，训斥道：　　 “谁让你乱走的，跟谁打招呼呢！”　　 茵茵委屈指着林云衫：“是漂亮姐姐，是她们救了奶奶。”　　 妇女眼中不被察觉的闪过慌乱，抱着她就往里面走，　　 “别胡说八道，是她们杀了奶奶，不是救了奶奶知道嘛！”　　 “不是不是！就是他们救了奶奶！”　　 林云衫着急上前：“大姐等一下！”　　 可她越叫，对方脚步越快，　　 还想继续向前的时候却被吴晴拦住：“林小姐，里面不能进。”　　 穆清月知道今日怕是做不了什么，拉着她低声说：　　 “我们还是先回去商议一下吧，就算是要定罪也不会这么快的。”　　 至此，林云衫也只能作罢。　　 在她们走后，吴晴缓缓转头看向里面，眸中若有所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