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下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次参加宴会的人似乎都是一些中型公司，而那些知名公司的话事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这么一说，林云衫也意识到这一点，按理说以十三佬在商业的地位，不会所有大佬都不卖面子给他，可眼下整个大厅一个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熟悉面孔都没有，着实奇怪了些。　　 没等仔细琢磨，全场突然静了下来，　　 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同一个方向，中央舞台上，本应该用来弹奏钢琴的地方此刻却拉上了帷幕，而闭合的帷幕此刻却缓缓展开。　　 偌大的舞台上，一位老者矗立在台前，虽然已经头发全白，但却有一副矍铄之颜。　　 虽然身边没有所谓的保镖手下用来站场，但他一个人就气势就足以让全场鸦雀无声。　　 此人就是十三佬联合会中十三人之一的亥老——亥云，位列第十二。　　 也是十三佬中年轻的一代。　　 当初亥老创办的重工机厂响彻南北两岸，也为我国当代建设奉献出一片赤诚。　　 至今他的名字还在母校的名人志上，甚至很多当代历史课本都有几笔来描述此人的前半生。　　 影响力可见一斑，虽然在经济建设当代他已经销　　 声匿迹许久，可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此时看到真人站在场上，敬重之意油然而生。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这场晚会，其次也是感谢各位从百忙之中给我们十三佬联合会，以及我亥云一份薄面。”说到这，亥云拖着年迈的身体给台下众人鞠上一躬，这让台下纷纷传来谦恭声音。　　 身为上个世纪的传奇人物，能如此放下身段，自然是让在场各位里子面子全都有了。　　 就算对十三佬不感冒的此刻也都心生好感。　　 就连段明也不得不暗自竖起大拇指。　　 当声音渐渐压下，亥云抬起头目露精光：“各位，今日将大家唤来，没别的意思，当初十三佬说过，非国难不出山，此时虽然并非国难，但经济大环境的危机，在场的各位全都是商界的中流砥柱，必然绕不过去这一灾难，所以我此行目的是想要号召大家联合一起，沆瀣一气度过此次危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全场静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平日里他们对亥云如何尊敬都可以，可这明显是联众之义，涉及自身利益，作为商人当然有自己的思量。　　 “说得好听，又是搞联合这一套，可谁不清楚联合起来往往都是最顶层那一部分人　　 赚钱，到时候赚的盆满钵满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剩下的人就只是些炮灰而已。”　　 “就是啊，好听些叫整合资源，不好听不就是变相的吞并嘛，这主意实在欠妥当，我肯定不会参加的。”　　 “我总公司在边村小城，经济危机就算来了也有个高的顶着，大不了暂时放弃其他区域的生意，也好被人当枪使的好。”　　 这些议论声不过是众多的其中几条，但这也是全部人的心声，虽然都没有明说，但都认为他们这些中小企业不管怎么竞争最后联合起来后的领导位置都是十三佬把控着，到时候他们由自己的老板就沦为别人的属下，这让这些习惯自己做主的商人怎么甘愿。　　 就连林云衫也暗自摇头，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　　 台上的亥云似乎对台下众人的反应并不意外，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当屋子里声音小了些时再度开口，　　 “我知道大家有所顾忌，我们十三老联合会也为此做出了一些规章，大家不妨听听看再做决定也不迟。”　　 听他都这么说了，众人就算有不屑也都藏在心里，毕竟话语中也没有强迫，要是觉得不合适离开就是了。　　 虽说可能会得罪十三佬，但谁也不想自己多年的心血为　　 了他人做嫁衣。　　 下一秒，亥老的朗朗之音回荡人群中。　　 “本人在此代表十三佬联合会承诺，此番商业联众大小事宜，联合会不会干涉，只对路线提出建议，而联众会领导班底由联众会各个公司共同推选，十三佬绝不干涉。　　 此次联众目的仅为了度过此次百年一遇的经济危机，危机接触当日，联众规章废除，任何人不得提出异议。　　 并且此次联众，由十三佬联合会提供脉络支撑，各地信息车马，无条件供应。接下来我宣布联合会各地分属公司名单……”　　 一本笔迹被人递上舞台，亥老如同老学究一样带上老花镜逐字逐句读了起来：　　 “贵南方云集团无条件支持联众，三洋恒泰集团无条件支持联众……”　　 段明怔怔看着台上那默默读着公司名称的老人，眉头皱成一团，　　 “这是要做什么啊！”　　 怪不得他发愣，实在是这些条件……太优厚了，甚至可以说是慈善了。　　 这么多话中可以总结的就几句，第一，联众会绝对自主管理，从上到下都有联众会所有参与公司共同选举人选，十三佬没有决定权，甚至不可以露出偏向。　　 其次，此联众会一旦　　 成立，所有目标就是带领参与人员度过此场经济危机，危机解除一切回归原样，没有任何约束。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能被段明觉得是慈善的一点，那就是十三佬旗下所有公司将会提供所有情报，也就是消息共享，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会提供车马资金，可以说是白白送钱还不求回报那种。　　 而亥老在台上公布的公司，也是十三佬首次对外宣称十三佬旗下产业名称，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就算以段明的见识都能听出很多耳熟能详的企业名称，甚至有很多可以看成是各行业的龙头企业，而现在竟然是十三佬旗下众多产业链的一环而已。　　 “难怪十三佬如此低调，这份实力不敢说颠覆世界，但如果他们想，直接操控一个小型国家的经济是没有问题的。如此骇人的企业数量却未必是全部，那么剩下的还有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产业，谁又能猜测的出来。”　　 这一点从众人已经呆若木鸡的表情来看就能看出一二，显然大家也为退隐多年的十三佬真正的实力而震惊。　　 这时不知是谁喃喃一句：“难怪今天有那么多老总没来，原来他们早就是十三佬的人了，草，那我还犹豫个屁啊，我这点蚊子腿都不如人家腿毛粗，还怕被惦记不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