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醒了？我就随便弄弄。其实这点东西，完全可以让来学习的人自己去砍的，这样也算是教学的一个环节了不是。”　　 委婉的提了一下意见，李江仔细看看祖爷爷，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对了，厨房还留着饭，我去给热热，祖爷爷你身体得补一补了。”　　 不等祖爷爷说什么，李江就往厨房去了。　　 没一会，中午专门给留的饭菜就热好了，顺便李江还烧水，用蒲公英跟野堇菜给做了个烫。　　 这是就是李江的厨艺极限了，再多他也无能为力，好在就这就够了。　　 “这是什么鱼？吃着味道真好，跟我年轻时候在河边摸到的小鱼吃起来一样！”　　 烫上来的时候，祖爷爷正在吃炸的小鱼，一口下去好惊喜。　　 “就是我鱼池子里养的，祖爷爷爱吃以后我多送点过来给您。”　　 见祖爷爷吃的开心，李江自然表示多多益善，以后管够。　　 “你自己养的？好，好，你是个有办法的。”　　 祖爷爷诧异的抬头看了李江一眼，赞不绝口，喜笑颜开，一连又夹了口小鱼吃的十分享受。　　 “现在河里的鱼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是没有　　 以前好吃了。你能把鱼养出来以前的滋味，肯定是有方法的，等你的鱼池有鱼苗了，就可以带着大家一起养了，我到时候叫他们去你那里买。”　　 吃着鱼，祖爷爷的脑筋开始转起来，想着的还是大家，并没有什么私心。　　 而且也没要求李江无私奉献，而是准备利用个人威望，号召去李江那里买鱼苗。　　 “行，都听祖爷爷的，等我池子里的鱼育苗了，想养的都来买。”　　 李江没什么好拒绝的，本来现在鱼池也不是让他太上心的事业了。　　 “来买鱼苗的，想挖鱼塘正好我这还有台挖机闲置着呢，能给帮忙挖池子，肯定比外面找人方便便宜。”　　 “好好，李江，你是好样的！老头我这年景了，眼看没多少活头了，还能遇到你这么个年轻人，真是有幸，有幸的很啊。”　　 听完李江的话，祖爷爷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看着李江满怀激动的感慨不已。　　 祖爷爷当然知道李江是什么意思。　　 他从特殊年代过来的，知道敝帚自珍是常态，谁家愿意把独门的赚钱秘密拿出来分享？　　 李江愿意听他的，不说是分享独门秘密，也绝对是把垄断的机会拱手相让，让　　 大家一起来发财了。　　 “祖爷爷别激动，没多大事，我本来也想着能让大家一起富裕起来的。搞旅游开发是这个目的，现在帮大家养鱼也可以更好达成目的。”　　 祖爷爷心念大家，情绪有点太激动，李江赶紧帮忙平复一下。　　 老年人血管脆弱，祖爷爷又刚被蛇咬过，做了出血处理，更不能太激动。　　 “对了，这看着今天浇地的活应该都要忙差不多了，晚上要来的人肯定不少 ，祖爷爷准备今天教是什么？”　　 给祖爷爷舀了点汤，李江把话题转移。　　 天气炎热少雨，地里干旱需要浇水，好在莲湖村不缺水，更是在河水上游，浇地也不用像别出一样，一下忙到大半夜才能完。　　 估摸一下时间，这会应该已经有不少人家忙完了地里的活，正在家里休息修整，准备着到祖爷爷这里来了。　　 花姐的嘴，用来传递消息比起村委会的大喇叭也不遑多让。　　 “今天当然是先教最基础的东西，就是分辨竹子，什么竹子适合做什么，甚至竹子要怎么用，自然阴干还是烘干晒干，这里面都是学问，这个弄不好，后面就是出了东西也要坏的。”　　 祖爷爷喝着汤，看向　　 院子里李江摆好好的竹子，目光严肃。　　 老一辈人的严厉真实一下子就来了。　　 做事绝对不糊弄人，是他们这辈人的嘴朴素要求。　　 “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我是一点不知道，正好我也留下来听听课，省的以后真有人偷奸耍滑图快捷，用不过关的东西滥竽充数，坏了名声。”　　 顺着祖爷爷的话，李江准备留下来旁听一下。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以后因为不懂被人以次充好，坏了名声影响口碑。　　 一方面也是需要留下来再照看祖爷爷一阵，好确认祖爷爷身体确实没问题了，顺便，晚上来的人肯定不少，只有祖爷爷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他得留下来看看。　　 “应该的，你确实应该留下来听听，不需要多精通，但当东家的，可以不回动手，但不能不清楚手艺活，不然迟早下面会出问题的。”　　 祖爷爷又是欣慰，又是认可，说着又严肃了起来。　　 “祖爷爷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成东家了？我就是个占村里便宜的，顺带着帮大家一起挣点小钱，可不是什么东家，我就一诊所医生，村里的一份子。”　　 东家什么的，祖爷爷的话太有年代特色，李江难免想　　 到地主老财周扒皮，赶紧谦虚，生怕祖爷爷要战斗起来。　　 “村里能有你来真好啊。”　　 “祖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说的我都没脸出门见人了。”　　 “行，不说就不说，你好不好，大家心里自然有公论，也轮不到我一个糟老头来说。好了，饭吃完了，咱们再忙一下，把这些竹子分一分。”　　 虽然有李江打岔，但祖爷爷多年的吃饭战斗风格没放下过，说话间已经杯盘一扫而空，连烫都没剩下。　　 放了碗筷，祖爷爷就要忙起来。　　 “您老先别忙着动手，您说我来做，让我多学学，算是提前开点小灶。”　　 让祖爷爷信什么饭后静坐半小时有利笑话肯定是不符合风格的，祖爷爷当年的战斗风格可不将就这个，李江就重新找了开小灶的借口。　　 “那好，我跟你好好说说，看见那几根竹子了吗？就是竹节有些不太匀称的，先把它们挑出来放一边。”　　 “还有那几根，颜色有点淡的，也挑出来，放到另一边。”　　 “好了，你来，我先跟你说，着竹节不均匀的是什么问题。”　　 祖爷爷指挥若定，最后拉着李江照着实物仔细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