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X的! 罗彰翔愤怒至极,这个价格他已经不敢再出价。 若是再出价,那就是冤大头了。 “你绝逼是这家拍卖行请来的托。” “不敢出价恼羞成怒了?你不是很有钱吗,继续喊价啊,卖破车的。” 周正故意惹恼罗彰翔,是为了给陈楚河增添好感。 果不其然,陈楚河听到这话,直接笑了。 “你看,不止是我说你是臭卖车的,看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啊。” “给我闭嘴!又不是你拍下的,你在这儿得意什么?你还不是一个臭要饭的上门女婿!” 罗彰翔骂得特别难听,陈楚河脸都气红了。 就在他准备反驳时,周正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我今天看这位先生投缘,干脆就把拍下的这件青铜器赠予给你。” “给我?”陈楚河瞪大眼睛,“你确定?” “这种级别的青铜器,我见得不少,没有觉得很特别,也就1000万美元而已,待会你跟我一起去后台取,我送你了。” 罗彰翔大为震撼,同时也有点酸。 “为什么啊?你们之前就认识?” “我不认识他。”陈楚河相信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而且还是上千万美元的馅饼。 “现在不就认识了?” 随着拍卖师落槌,也宣布这件藏品归周正所有。 “走吧,跟我一起去取货。就算你不相信,去看看总没坏处。刚才见你挺喜欢的,就差站起来看。 能够近距离观察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周正这番话无懈可击,陈楚河寻思着去看看也没坏处。 自己在纽约这地方,就没怕过谁。 于是顶着罗彰翔羡慕的目光,跟着周正一起去到拍卖场后台。 近距离看到青铜双鱼对爵,陈楚河眼睛直放光。 他真是太喜欢了。 “怎么样,送给你了。” “无功不受禄,你是不是认识我?” 周正隐隐一笑,“确实认识,但也是刚认识。那个人说你是余佛海的孙女婿,我才知道你的身份。” “你认识佛爷?” “这么说吧,我跟佛爷的关系还不错,前段时间刚送了他一尊九州鼎。” “我艹!” “九州鼎!”陈楚河没忍住爆粗口。 混古玩圈的人都清楚,九州鼎基于华夏,基于青铜器,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华夏之基,青铜器之王。 相传秦王从西周天子那儿将九州鼎运回,途中九州鼎遗失,再也找不到。 至于真正的历史原因,已经无从考 究。 几乎所有学者都认为,九州鼎已经不复存在。 但陈楚河知道,九州鼎还存在,因为他在佛爷的藏宝阁见过一次。 给他的心灵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卖古董的贩子罢了,这东西你放心大胆的收,我绝对没有什么条件,若是有,你直接退回来不就行了?” 陈楚河心情在波动,这东西他太想要了。 最后冲动战胜了理智,他嘿嘿一笑。 “既然兄弟你这么客气,那我就收下了。1000万美元,真是够破费的。 既然你拿我当朋友,我也拿你当朋友。到时候我会在佛爷面前多替你说话的。” “可千万别。”周正微笑着点了下头道,“佛爷生性多疑,你跟外人接触,在他面前说好话,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陈楚河想来也对。 佛爷最怕的就是内部出差错。 外人可以有很多方式防,但家贼却很难防。 两人从拍卖行离开,陈楚河要请周正吃饭。 安排在了纽约最大的一家西餐厅,人均消费上万美元的那种。 能够在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说吧,我知道你接近我肯定还是有目的。虽然我只是余家的上门女婿,但 还是知道不少事情。” 周正还无法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于是说道。 “我若是真对余家有什么企图,肯定是去接近你老婆,反而是能知道更多事情,你觉得呢?” “说的也是,我跟我老婆结婚十多年,家族很多事情,其实更多的是告诉她,再选择性的告诉我。 那些黑活累活都是我去做,到时候若东窗事发,我老婆没事,我估计要牢底坐穿。这老爷子考虑得还真好,呵!妈蛋!” 或许是因为今天被罗彰翔一直骂吃软饭的上门女婿,激起了陈楚河的逆反心。 现在的他对余家非常怨恨。 “佛爷有几个孩子啊?” “6个,4儿2女,孙子就多了,我都认不完,估计有十几个。 余家那些生意,最核心的管理就是佛爷的儿子和孙子,我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只能做脏活。” 周正试探性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上头还有人管你?” “佛爷的大孙子余克杰,听说是佛爷最看好的继承人。特么的,让一个晚辈来管我,还经常对我破口大骂,真是憋屈!” 这个人对余家的怨念很重,弄不好他就是撕开余家的利刃。 只要掌握余克杰的犯罪证据,就能间接性掌握 余佛海的犯罪证据,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透过神瞳,周正也是确定陈楚河说的那些憋屈事,以及他对余家的怨念是真的。 “如果余克杰倒了,你是不是能够接替他的位置?”周正冷不丁的这句话,却暗藏杀意。 听得陈楚河一怔。 他不是没想过。 因为佛爷的后代虽多,但很多没有能力,完全是纨绔子弟,只知道享受。 再加上女流之辈不能插手家族生意,所以真正有实力的,只有五大金刚,和几个从事走私,赌场,妓院生意的人。 陈楚河虽然在余家很受气,但他却很争气,将纽约州几个市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要不然,余佛海也不会将纽约州最繁华的对方之一,交给他来打理。 “我知道了,你是冲着余克杰去的。” “我并不认识余克杰,还是听你说,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只是单纯想帮帮你,因为我很体会上门女婿的委屈。” 周正仿佛感同身受似的,长叹一口气。 “你也是上门女婿?”陈楚河疑问道。 “是啊,我那老丈人不把我当人,也是让我干一些脏活。就比如盗墓这种事,都是让我去。” 陈楚河眉头神采飞扬,激动道:“你会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