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在什么地方,怎么没看到?” “我刚才也在看,但也没找到。估计是不想影响到这场年会的正常进行,如果他在这儿,大家肯定会紧张。” 钟光林终于有点按捺不住,对周正小声问道。 “你不是这儿的工作人员,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从事古玩行业的?” 周正微微点头,“差不多吧。” “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从事古玩行业的。今天我运气可真好,遇到了你。这次如果你能好好帮我,等我出息了,一定少不了给你好处。” 钟光林开始还没觉得周正厉害,但听其他人说完,才发现只有周正说得是最专业的。 “虽然我说这话你不太信,但我对钱的兴趣确实没那么浓。”周正淡淡道。 “那我把我爷爷的收藏偷偷给你,像刚才我给你看的那个东西,老爷子的收藏室还有很多。” “那又不是你的东西。” “我对钟家没什么感情,对那些古董也不是很感兴趣,总之你若能帮我,屋头那些古董我尽量帮你弄出来。” 看着钟光林这真诚的眼神,周正真不想打击他。也就多费点时间,他基于大厅这些人,专业知识真可谓是降维打击。 前面的拍卖进行得很激烈。 因为太正集团有很多分公司,所以隐隐之中又像是各家分公司之间没有硝烟的战斗。 终于轮到一件有争议的东西。 此面铜镜亮相,现场都安静了。 “居然是盘龙月宫双鹊镜,刚才我还没注意这面铜镜。”周正微微抖眉。 “这面铜镜有什么不一样吗?”钟光林问道。 “知道太平公主吗?”周正问道。 “知道啊,武则天的小女儿,历史书上都有。” “这件盘龙月宫双鹊镜是太平公主第一任丈夫薛绍送的,再结合太平公主的历史地位,这件东西的价格不会差。” 周正这么一说,钟光林心里大概有个底。 几轮叫价,最后他以240万的价格拍下。 “恭喜我们的53号钟光林先生拍下这件藏品,再准备下一件藏品之前,还是老规矩,给你们几分钟的时间各抒己见。” “小钟总,前面几件东西你看得挺准,这件东西应该看走眼了吧。” “240万确实贵了点。” “我就故意抬了一手价,没想到我们的小钟总就跟上了,看来你只学到了钟董事长一半的精髓啊。” 这句话是在点钟光林是私生子,只有一半血统是纯的。 “这么好的东西,240万真不贵,各位老板没看出这是什么?” “你看出来了,你来说说,这东西怎么就值240万。” 钟光林看了周正一眼,等周正说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特别自信。 “这件盘龙月宫双鹊镜镜背纹饰作浮雕状,分为四区,上方为圆形的月宫图内有桂树,蟾蜍和捣药玉兔,月宫图两旁各有祥云一朵。 镜钮左右为飞翔双鹊,翎羽飘逸,姿态优雅,比翼双飞,表达了温婉而含蓄之美,充满了相爱甚笃、缠绵悱恻的美好感情。 表达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追忆怀念之情。 下方为海水腾龙纹,两旁衬以祥云纹。龙四足伸展,腾空跃于水面,将中华神龙气宇轩昂,唯我独尊的豪迈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镜水银古包浆,银光闪烁,表面附少些孔雀蓝锈,沁色可人,整体纹饰刻画细腻,纤毫毕现,寓意幸福吉祥,喜庆美满,天长地久。 要说为什么值钱,是因为这是名人之物,乃薛绍送给太平公主的定情信物。” 有人问道:“薛绍是谁?”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薛绍给太平公主送定情信物,两人当然是夫妻关系,其母为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女城阳公主,城阳公主为唐高宗李治的同母妹妹。 太平公主就不用介绍了,女皇武则天的小女儿,因诛杀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有功,加号镇国太平公主,实封五千户。 名人加身的物件,其价值不言而喻,240万绝对是捡漏,你们还以为是普通铜镜呢。” 钟光林感觉自己表现得特别有涵养,把这些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侧面也意识到,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是真的厉害。 任何东西摆上去,他甚至都没仔细去看,坐在凳子上,就能把东西的价值,介绍,说得明明白白。 “钟光林,你要恶心人不带这样的。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偶像就是太平公主,所以随便编几句来恶心我。 这怎么可能是薛绍送给太平公主的定情信物,这个男人恨太平公主还来不及。 太平公主十四岁第一次出宫,就在上元灯节的假面狂欢之夜邂逅英俊武士薛绍,使她坠入少女的初恋。 武则天出于对女儿的溺爱,掩盖薛绍已婚的事实,暗中赐死了薛绍的结发妻子彗娘。 经过几年痛苦的婚姻生活,薛绍 最后认为自己爱上太平公主是对于亡妻的背叛,懦弱地选择了死亡。 太平公主和薛绍是意外,和武攸暨才是真爱!你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瞎说!” 钟光林赶紧回到周正身边,小声问道:“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呀?” “真的个屁,脑残CP党。武攸暨是武则天的堂侄,武则天在太平公主第二次结婚的两个月后正式登基,太平公主因为成为了武家的儿媳而避免了危险。 武则天为了让太平公主嫁给武攸暨,而处死了武攸暨的妻子,这次婚姻被认为是武则天为了保护太平公主而采取的手段。 那个女人颠倒历史,估计是因为有部漫画中,将武攸暨和太平公主画得特别恩爱,以为历史上也是这样,真是一派胡言。” 周正因为激动而没压住音量,被钟纯艳给听到了。 “又是你!刚才我就想问问,你是哪个公司哪个部门的!给我查出来,别到时候不是我们集团的人,跑来凑热闹。” “钟小姐,他好像真不是我们集团的,没见过。” “对,我们公司也没这个人。” 几家分公司的人事主管纷纷站出来。 情急之下,钟光林咬着牙介绍道:“这人是我请来的,他就是我说的低调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