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姜游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了出去。 鼓声还在持续,不知道从什么方位传来。 在这处诡异的地方,任何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周爷,你看九点钟方向,那扇门什么时候打开的?” 崔金牙提醒了一句,周正这才发现多开了一扇石门。 刚进来的时候是三扇,现在却有四扇。 “我们进入杜门没多久,靠人工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就打开封闭的石门。肯定是机关,或是什么庞然大物。” 崔金牙拿出罗盘,对照方位一看。 “那扇门对应着……死门!” “别自己吓唬自己,生门还有那么多兵俑呢,也不安全!这里的奇门遁甲可能没那么准。我们先过去看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几人硬着头皮踏上廊桥,穿过点将台,又踏上另一座廊桥,来到死门前。 里面的气味很难闻,就像把垃圾放在密闭房间几十天后再打开,味道让人上头,想吐,作呕。 “老子便秘一周拉出来的屎也没这个臭啊。”崔金牙皱着眉头进去,眼睛跟雷达似的。 “别动!” 周正还是喊慢了一声。 崔金牙的脚已经迈了出去。 听到周正的警告,所 有人反应很及时,几乎是同时趴下。 前面黑暗深处,有什么机关被触发了。 不到一秒的时间,几十支利箭齐发。 “诸葛连弩!妈的,还真遇到了!”崔金牙脸贴着地,不敢抬起头来。 “你看这箭头,要是射在人的身上,不死也残。搞不懂这些机关是什么原理,上千年了,居然还能被触发。” “周爷,你先别考虑学术研究了,先把姜少找到再说。那小伙子我挺喜欢的,死了可惜!” “废话,老子的徒弟,我比你更急!” 周正听到没动静了,便爬起来。 这个地方跟刚才那两个配殿又不太一样,有个祭祀用的大香炉摆在中间位置,后边还有一座石棺。周围有些青铜器物件,肉眼可见最值钱的,是一尊鎏金摆件。 “死门是刘备的寝殿?诸葛亮跟他有仇吗?这是什么风水格局?”崔金牙慢慢走了过去。 经过刚才的教训,这次他显得格外小心。 “也可能是诡棺,毕竟还有四扇门没打开过,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周正来到大香炉前,看到上边竟有三支香。 香炉上刻有一排字:后人至此,秉香祭之。 “周爷,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让我们祭拜呢。” 周正拿起香,但香却直接断了。 放了这么久,不断才是怪事。 没办法,只好用烟来代替。 周正点燃香烟嘬了一口,等火星燃旺后,插入香炉之中。 “可这里好像没看到姜少的影子,那他跑哪儿去了?”崔金牙站在周正后边,随之叩拜三首。 “先开棺再说!这扇门是如何打开的还不清楚,但事出有因。姜游突然不见,而这扇门又莫名开启,其中肯定有联系。” 陈大奎和黄伯清站在石棺前,周正绕着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便喊了一声:“开棺!” 崔金牙将地上的冥器捡了些,等他捡完,棺椁也被撬开了。 “周爷,刘备躺在里边吗?” 等他走来一看,吓得一激灵。 棺椁里边躺着的不是骷髅,也不是干尸、湿尸。 而是一个纸扎人! 惨白的脸,嘴角上扬,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是纸人?” 今晚怪事发生得太多。 即使知道鬼宿星下都是凶墓。 但这些事情还是超出了所能理解的范畴。 “纸人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什么过了一千多年,看上去还是新的 ?”周正说得自己都有点发怵。 偏偏这时候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所有人又被吓一跳。 军用手电的灯光没刚开始那么亮,微弱的光更增添了几分可怖气息。 “我去看看门怎么关上的。”陈大奎小心翼翼的过去。 周正“嗯”了一声,突然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还以为是崔金牙。 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纸扎人,竟然坐了起来! 它看上去有了些变化,更趋近于人和纸人之间。 周正反应也挺快,拔出开山刀就砍上去。刀刃碰到纸人时,就像砍在水里,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伤害。 索性刚才的动作,让周正挣脱了纸人抓住他的手。 “他妈的,这又是什么鬼?”崔金牙感觉之前盗的墓都白盗了。 从业十多年,都没跟着周正遇到的这几座墓来得刺激。 “烧给死者的纸人,怎么跟人似的!”黄伯清吓得连连后退。 周正和崔金牙也一起退。 那纸人爬出棺椁后没多久,砰的一声,石棺前后左右四面突然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周围的墙上新出现二十几座石棺。 这些石棺都没有棺盖,里面的纸人全都爬 了出来。 陈大奎去检查完石门,发现打不开,又跑回来。看到这些纸人,也被吓一大跳。 四人背靠着背,这是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安全。 对付已知敌人,还能用常规方式去想对策,大不了拼命。 可面对一群纸人,刀砍在它们身上跟砍水似的,软弱无力,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周正想到用火,陈大奎尝试过,可这些纸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居然防火! 眼看着包围圈越缩越小,周正都已经做好去见马克思的准备。结果这些纸人突然停下,坐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崔金牙慌张道。 “你看那边。”周正指着第一个从石棺爬出来的纸人。 现在它也是唯一站着的纸人。 “地上好像是棋盘。”崔金牙虚着眼睛看石棺一分为四倒下后,组成的平面图案。 上边不仅有棋盘,还摆放了棋子。 周正壮着胆子走过去,纸人好似棋童,目光一直盯着,看得让人发怵。 这是一副残棋,上边已经几乎布满黑白棋子。 对面的棋瓮是空的,而他所站的位置,棋瓮却有一枚白子。 “看来这是要一子定胜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