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穴并不是很高,走的时候要低着头,特别废腰。 周正走在最前边,目光如炬,警惕前方。 这次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所以他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师傅,你刚才说的洞熬,如果真是群居有上百只,那我们待会遇到了咋办?” “只有跑呗,还有别的办法吗?洞熬的移动速度并不慢,在洞里边我们不灵活,反而吃亏。 不过那伙摸金校尉要找的女人,都能躲过洞熬的追击,说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可怕。” 周正戴着头灯,借助光线,看到前边拐角处有道影子。 这里只有一条路,难不成是那个叫白昭陵的女人? “马修,前边有道人影,你喊喊。” 周正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在拐角处,神瞳也无法透析。 若是人倒还好,但若是其他东西…… 后边全堵着人,他跑都跑不了。 薛有邪连忙激动喊道:“昭陵姐!你没事儿吧。” 等了几秒,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正掏出枪,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洞穴有风,越往前走越明显。说明前边肯定有一处空旷的地方,并且跟外界相连。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耀下,周正距离那道人影越来越近 。 他咬紧牙一个旋步过去,背紧贴在墙上。 那是一具发臭的腐尸,准确来说并不止一具,而是十几具,歪歪扭扭倒在地上。 这个山洞温度很低,在这样的条件下,尸体腐烂速度会大。大降低,正常情况下是很难判断死亡了多久。但周正利用神瞳,发现这些尸体死亡时间均是在30年前。 “那个哥,怎么样?是昭陵姐吗?”薛有邪问道。 “自己来看吧。”周正翻看了几个人的包,里边装着老式矿灯、洛阳铲、笔记本和小刀等装备。 估摸着也是奔着古墓来的。 “我靠,这么多腐尸。”姜游擦了擦脑门的汗,将这些人的笔记本收集起来,和周正一起看。 最后得出结论。 “师傅,看来他们都只发现了蔡国国君墓。” 周正不露容颜的点点头。 “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说不定能跟他们平分蔡国国君墓里边的冥器。然后假装离开村子,等他们也走后,再回来下温韬墓。” 周正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老大,墙上有昭陵姐留下的标记!”薛有邪突然叫了一声。 “我靠大哥,你小点声。”黄伯清跟见鬼似的。 几只洞熬忽然从这些腐尸的体内钻了出来。 大小比拳头还要大点。 洞道就只有这么窄,基本上是大眼瞪小眼。 周正不确定这些洞熬有没有眼睛,迅速抽出绑在腿上的小刀,一下子就扎了上去。 快!准!狠! 看得出求生欲很强,一点也不作死。 马修反应也快,那把用合金做的大马士革刀非常的锋利,两下就干掉了一只。 后面的路,周正就走得很快了。 那些洞熬也不知道在哪休息,如果遇到了,肯定只能是跑路。 必须在遇到之前,把那个女人给找到,这样才能安全离开。 “他奶奶的,这里怎么这么深啊!该不会到蔡国国君墓了吧。”马修的伤口有些感染,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他还是很男人,这一路都没叫过。 “到了。”周正呼了口气。 “老哥,到了是什么意思?”薛有邪冷不丁问道。 “刚才那条道,是古代工匠给自己留下逃命的路。再里边,就是甬道了,是真正的地宫内部。 估计你们那个同伴,进来后也发现了这点,闲着没事儿就自己进去了。” 周正踏在地砖上,这条路就是神道,前边的石门已经被推开了,路上还有两只洞熬的尸体,和一滩新鲜的血迹。 “我们之前打的盗洞在耳室,神道距离耳室并不远。蔡国 并不流行厚葬,即使是国君,也不会像唐代那样开山为陵,更多的是利用洞穴本身的结构。 换句话说,这洞穴有多大,这墓差不多就有多大。不出意外,白昭陵就在里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马修看到地上的那滩血,表情顿时变得拂然。 “老大,别说丧气话啊,昭陵姐肯定就在里边!”薛有邪咧嘴一笑。 他比较乐观,觉得待会进去看到的场景,一定是白昭陵已经把冥器都摸干净了,坐在棺材上边等着他们去找她。 周正先一步进去,看到墓穴中间放着一只大鼎,墓室四壁都是壁画,保存完好,顶部是天然洞穴。 比起其他陵墓,这座蔡国国君墓倒是独树一帜。 “这里是祭拜区吧。”姜游看到那座鼎就知道了。 “这鼎感觉比司母戊大方鼎还要大啊。” 马修面色凝重道:“先别管这些东西,找人要紧。之前我们预估的规模,应该是一个祭拜区,两个侧室,两个耳室,一个前堂,一个后室,中间就是主墓室。” “顺着血迹找吧,应该走不远。” 周正继续带路,绕过那座青铜鼎,走向后边的区域。 刚走到通往侧室前堂的墓道,身后刚才经过的区域忽然响起“咯硌”的声音,就像是动物在啃食骨肉。 走在最后的薛有 邪一回头,不由全身冒冷汗。 那声音,是从青铜鼎发出的。 而那里,正像泉眼往外涌温泉一般,出现了上百只洞熬! “草XX爷的!” “边打边退,快边打边退!” 异变突现,枪声四起! 这伙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汉子,这时候害怕腿软就等于送死。 所以每个人都十分有血性,嘴上骂归骂,手头倒没闲着。 四人一轮换,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打出去。 “这墓道他吗的怎么没有门!” “蠢货!你会在你家走廊中间装门吗!” “你们坚持一下,我想起我有炸药!”黄伯清包里有陈大奎自制的土炸药。 抗日时期,民间发明了很多土装备。比较出名的就是用油桶自制的“没良心炮”,可谓是那时候人民的智慧结晶。 陈大奎在军队待过很长时间,对火药的运用非常熟悉,能够自制炸药也不为奇怪。 “大哥啊,有这玩意儿你早拿出来啊。刚才在地下河,他吗的炸鱼多痛快,我们还能架火整几条鳇鱼吃啊。” 摸金校尉那伙人十分崩溃。 但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黄伯清在包里摸了摸,又“草”了一声。 “奶奶的,我包里什么时候进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