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抱起范遥,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范遥悠悠的醒转过来,高天先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范遥的双手,顺着骨骼抚摸了一遍,高天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范遥的手骨没有断,若是范遥的手骨断了,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拼着即便是后半生要不停的被齐云社的人追杀也要把紫衣青年弄残。 确定范遥并无大碍后,高天皱着眉头把目光看向紫衣青年。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这个人就这么扣着也不是,放就更不妥了!”高天心中暗自烦恼。 只是高天的目光有些冷冽,看的紫衣青年心中一阵发毛,紫衣青年心里不禁有些害怕高天会对自己不利,但是他的嘴上依旧是不甘示弱,他叫嚣道:“你们赶快把本少爷放了,否则等会我师妹把师父叫来后,保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你们此时把我放了,然后跪地苦苦哀求本少爷,说不定本少爷到时候会帮你们求情的,最起码也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聒噪!”高天一指封了紫衣青年的哑穴。高天心里实在是无语了,这个小子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一点不懂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这么说话简直就是逼自己杀人,也就是自己不想和齐云社结下死仇,若是别人的话恐怕已经把他宰了。 但是紫衣青年的话却提醒了高天,紫衣青年背后有齐云社,而高天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啊!既然自己身为太和球社的副球头,那么说不得得紧贴太和球社这棵大树了,这件事也只有去找总教头陆云他们商量下了,由太和球社出面和齐云社谈判的话,恐怕胜算更大些! 想到此,高天一拉范遥和紫衣青年,三人一齐上了紫衣青年的那匹黑马。三人的重量足足有四百多斤,马的身子直接往下一沉,心疼的紫衣青年差点眼泪掉出来。也多亏这匹马乃是一匹绝世好马,才能驮动三人奔跑,即便是这样,马儿也被三人的重量压得不堪负荷,简直比平时的速度慢了一半以上,还好此地离东京城已然不远,距离陆家也不甚远。 一顿饭的功夫后,高天三人来到了陆府门前。三人下马后,黑马直接仆地不起,紫衣青年用想要杀人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高天,对此,高天直接无视,夹持着紫衣青年带着范遥直接走进了陆府。 “坏人!你回来了啊?你怎么还夹着个人?他是谁啊?” 一陆府,高天迎面就遇到了陆秀娘。 “咦,还有范遥,你也来了。”陆秀娘感到很好奇,自从上次东京城外斗蔡鋆以后,范遥和陆秀娘就成了好朋友,只是范遥从来没有来过陆府。 “总教头在哪?”没有回答陆秀娘的问题,高天冷冷的问道。 倒是范遥很有礼貌的说道:“嗯,我来了,秀娘姐姐好!” “哼,不回答人家的问题也就罢了,反倒问我爹在哪?我就不告诉你!”陆秀娘有些恼怒。 只是当仔细看清范遥的面容后,陆秀娘才发现范遥的脸上一片紫青色的淤痕,陆秀娘不禁更加恼怒了,道:“范遥,你被谁打成这样的?快给姐姐说,姐姐去帮你报仇!” 上次范遥仗义出手救助陆秀娘,虽然人小无法左右大局,但是陆秀娘心中依旧是对范遥很感激,如今看到范遥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她自然是十分的气恼。 “姐姐,不用了,我师父已经把他抓来了!”说着,范遥一指高天腋下夹着的紫衣青年。 看着师父和秀娘姐姐僵持的样子,范遥一声苦笑,简单的把前因后果用寥寥几句话告诉了陆秀娘一遍。 听清楚后的陆秀娘也知道事关重大,不再和高天较劲,她只是有些懊恼的说道:“高天,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我爹——出门了!可能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啊,陆总教头不在!”范遥有些着急了,因为他心中关心着高坎的安全:“那么高坎怎么办啊?他可是被那个红衣女子给抓走了,陆总教头晚回来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险!” 高天心中也有些焦急,只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对策! 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哼!这有什么?不就是齐云社吗?齐云社的总部在临安,咱们京城的齐云社分社叫做德云社,既然他们自称齐云社的人,那么必然落脚在德云社,高天,我们今晚夜探德云社把高坎救出来如何?你——有这个胆子吗?”说话的人正是柳毅,只是柳毅看向高天的目光中不知为何却似乎有着一丝嫉恨。 “不行!”陆秀娘第一个出声反对道:“我爹曾经给我说过,齐云社立社百年,远远不是我们太和球社可比的,齐云社之所以这么强,就是因为他们以武立社,他们的祖师齐云不但蹴鞠技艺天下无双,武艺更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被称为蹴鞠习武双圣人,齐云祖师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仍然身强力壮,据说比年轻人的身体都要好,不只是他,单单是他座下的四大弟子,无论球技武艺都要比我爹高一筹,只要四大弟子有一个来了京城,那么你们此去简直是去送死!既然这个人武功如此高,那么他的师父很可能就是四大弟子中的一人!再加上德云社内球员众多,听说社长郭钢本身就是齐云的记名弟子,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唉,他们两个人去是送死,但是加上我的话,也许有一线生机!”一个如同银铃般女子的声音悠悠响起。 “姐,你也要去!不行,我不让你们去,你们还是乖乖的等爹回来以后在正大光明的上门要人吧!”陆秀娘焦急的说道。 “谢谢你!”高天平淡的对陆婉娘说道。 “就算是扯平你救我的那次吧!”陆婉娘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哼!”柳毅看了看陆婉娘,又看了看高天,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